賀小池笑得眉眼彎彎，得意地拍了拍書包，樂滋滋道：“為了讓哥路上不要餓肚子，我昨晚上連夜趕工做了很多好吃的。”
“那你一晚上都沒睡嗎？”曲星嵐看著他眼底的烏青問。
“不礙事，以前兼職的時候也經常上夜班，通宵熬夜都是常態，所以習慣了，我沒事的。”賀小池很樂觀。
曲星嵐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心酸，忍不住心疼他。
他伸手又摸了摸賀小池的頭發，“以後就算你不想在軍區工作，我也可以給你開介紹信，再也不用去做辛苦的兼職了。”
賀小池把臉貼過去在曲星嵐的手心輕輕蹭蹭，小狗撒嬌一樣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才不要離開哥，我這輩子就跟定哥了，哥也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就算我不小心犯錯了也給我個機會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曲星嵐對上這張臉，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
曲星嵐現在哪知道，狗皮下的是狼。
*
南方B市。
曲星嵐三個人，順著李南川給的路線圖，從B市中心的車站出來，坐上開往小縣城的懸浮汽車，轉了三次趟車，終於到了一處小縣城。
小縣城的自然風景很美，是個旅遊城市。
生活節奏也很慢。
這裡人風淳樸，見到外來人也會很熱情地招待。
“三位，是外地來的吧？來旅遊嗎？”開在路邊的小麵館，服務生站在門口熱情地招呼他們。
曲星嵐想打探一下消息，和伊森眼神示意了下，隨後很快跟著服務生進了小麵館。
小麵館麵積不大，店裡麵排了六張方桌，門口外麵擺了三張圓桌。
一共就三個人，廚房裡麵忙活的應該是一對夫妻。
門口是年輕力壯的服務生。
“我們老板做的牛肉拉麵特彆好吃，之前還上過電視綜藝節目，得到了一致的好評，還有我們家店的大眾點評評分都是接近五顆星的，幾位要不要嘗嘗看？”服務生非常熱情，話匣子打開就跟泄閘門似的。
“老板，我要個牛肉刀削麵。”賀小池指著菜單，然後低頭小聲問曲星嵐，“哥，你點牛肉拉麵吧，一會你想嘗刀削麵的味道可以吃我的。”
“我來個炸醬麵。”伊森指著配圖上看起來最重口味的一道麵道。
“好的，馬上下單。”服務生在寫菜單的小本子上寫下三道麵，動作麻利地撕下來，走到後廚貼到牆上，“老板，一碗牛肉拉麵，牛肉刀削麵，和炸醬麵。”
他們做的夜間車，此刻到底小縣城還是清晨，出門吃早餐的人還少。
街上有掃落葉的機器人，還有出來晨練跑步的老年人，平均每個人都帶著一個貼身跟隨的家政機器人。
從型號可以看出，那是專門為老年人提供的家政機器人。
可以為老年人工作，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還可以監控老年人的身體狀況，及時提醒老年人注意身體保護，簡單的生病可以幫忙配藥，推薦買藥，遇到嚴重的病情，比喻突然暈厥，家政機器人還會迅速撥通就近醫院急救電話，喊來救護車。
“這裡看起來很平靜，很適合養老。”曲星嵐和服務生搭話。
“對啊，古勉縣在B市還是挺有名的，很多人老了都喜歡到這邊買房子住下來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