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木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筆記遞給學員。因為沒有打印的地方，他一張分析寫了三份，一份給陸席遇，另外兩份給另外四個學員。
然而這五個學員拿到分析都沒有說話。
南嘉木後知後覺感覺到氣氛有些古怪。
“……怎，怎麼了？”南嘉木忍不住問道。
這四個學員搖了搖頭，“沒事。”
陸席遇則是在看自己，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品。
南嘉木擰起眉。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哪裡古怪。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怎麼回事，倒是生起一股尿意。
南嘉木咬了下唇，“我去趟洗手間。”
他走到洗手間，剛解完手準備從廁所出來，迎麵就看到自己的學員。
這個學員有一頭金色的頭發，他有一張很精致的娃娃臉，眼睛是碧綠色的，像一片汪洋樹林，總是眼帶笑意，平常一副陽光開朗的樣子。
南嘉木對這個學員有一點點印象，這個人的積分排名很高。
好像叫霍辛。
導師和學員在廁所相遇，南嘉木莫名的感覺有點尷尬。他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然而還沒走兩步，他就被霍辛堵住，霍辛滿臉笑意，嘴上卻不客氣，“導師，我說事到如今你就沒必要裝了吧。”
南嘉木身體一頓，他停下腳步，轉過頭看霍辛，“為什麼這麼說？”
霍辛抿唇，低頭看南嘉木，南嘉木仍然是一副無辜疑惑的模樣，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發火。
被這麼看著，霍辛隻覺得火大。他一拳砸在牆上，“你都把我們害成這樣了遊戲拿不拿第一有用嗎？拿第一能讓你不帶我們組？拿第一能讓你不上台給我們拖後腿？拿第一可以給我們補上被你扣掉的分數嗎？事實上拿第一什麼也做不到。哦不。”
霍辛扯起嘴巴笑了一下，“你連第一都拿不到。”
“明明不會，卻自以為很懂的說這麼多。真以為自己是導師了啊。我們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分到你這一組，被你連累。所以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能不能滾到自己該待的地方啊……”
霍辛一股腦地說了很多很多，說的都是對南嘉木的怨氣。怨恨南嘉木德不配位占著好位置禍害人。而南嘉木則是默默地聽著，等霍辛一股腦說完想說的話後，他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南嘉木眼睛有點紅，他垂下眼睛，聲音艱澀地說道：“我真的很抱歉，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就憑你？”霍辛隻覺得好笑。
南嘉木解釋道：“我已經決定不參加你們的競演。”
霍辛一愣，“你不參加？？？？”
“嗯，我聽得很仔細。”南嘉木說道：“規則上沒說導師一定要參加。接下來你們好好訓練就行。我確實不是個好導師，所以你們以後的專業問題可以問陸席遇。然後競賽使用的外援……我，我會讓宋凜幫你們問問。”
對此，南嘉木幾乎把補償的方方麵麵都想好了。完全挑不出一點錯處。霍辛眯起眼，還是不敢相信南嘉木會考慮這麼多，而且真的好像在為學員好。
“你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