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今天回來得這麼早？！”門打開，一道身影便撲了出來，拉著趙慧文的手開心道。
“恩，期中考過後第一天沒布置作業，不用批就早點回來。”見到女兒，趙慧文的嘴角也是不自覺地揚起，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左詩陽站在旁邊看著，覺得這一幕很溫馨，趙老師的女兒穿著富海二小的校服，看上去不大，最多也就五年級的樣子，個子小小的，五官並不突出，但是很可愛。
“媽媽，她是誰？”
走到門外，吳佩馨才看到站在門後的左詩陽，於是一瞬間收起了笑容，躲到了自己媽媽的身後問道。
“她是媽媽班上的學生，叫左詩陽，你可以叫她姐姐，期中考試的卷子有些難，姐姐她在學校還有些題目沒解決。”
趙慧文在路上就準備好了說辭，現在哄騙女兒倒是一點都沒露餡。
“那媽媽先給我做飯吃再給姐姐講題目好不好？馨馨已經餓了~”
吳佩馨聽媽媽說是她學生之後，也是重新從她身後跑了出來，笑嘻嘻地道。
“詩陽，你先坐一會兒，我給馨馨先做個飯，你也留下來一起吃吧。”趙慧文不好意思地對著左詩陽開口道，然後進屋給她拿了拖鞋。
“沒關係，趙老師忙，我先看會兒試卷。”左詩陽換了拖鞋進了客廳，將書包在椅子上放下，然後拿出試卷看起來。
……
“姐姐，你覺得我媽媽人好嗎？”
等到趙慧文進廚房，小女孩也是跑到了桌前，雙手抵在桌麵上，小聲地對著左詩陽問道，一臉調皮的模樣。
“趙老師很好啊。”左詩陽笑著回道。
“我也覺得，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喜歡媽媽了！”吳佩馨一臉認真地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把我的媽媽搶走的。”
“那趙老師要是給馨馨生小弟弟小妹妹了怎麼辦？”左詩陽覺得小女孩有些有趣，便開口逗了逗。
“嘻嘻，那就都殺掉。”
吳佩馨笑容燦爛地道，可說出來的話卻和她天真可愛的模樣截然相反，讓左詩陽手中的筆也是微微一頓。
“馨馨，不可以這樣想的，如果有弟弟妹妹，那也是你最親近的人。”
左詩陽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才十歲的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爸爸媽媽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吳佩馨見左詩陽不讚同她的說法，也是不願意和她說了，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跑去房間裡看電視了。
……
“趙老師的女兒怎麼回事……”
左詩陽看著小女孩歡快跑進房間的背影，也是放下了筆，站起身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三觀根本不像是正常心理健康的小孩，按理說趙慧文的丈夫不怎麼在家，女兒在她的教育下應該是很積極健康的，畢竟她在富海中學也是挺受歡迎的一個老師。
“難道是那鬼小孩教的？”
左詩陽想到之前趙慧文和她說在床前看到的鬼影和馨馨差不多大，說不定那正是那小鬼影響的馨馨。
*
“趙老師……”
左詩陽想著先和趙慧文說一聲剛才吳佩馨和她說的話，結果一進廚房，就要看到角落裡蹲著一隻小鬼，正伸著蒼白的小手，輕輕地揪著趙老師的褲腳。
“怎麼了詩陽？是不是馨馨又調皮搗蛋了？”
趙慧文正在炒菜，在油煙中轉過頭來，抱歉地問道。
廚房的門是半透明的，她剛剛切菜的時候就看到女兒在和左大師說話。
左詩陽聞言卻沒有回答，而是臉色有些震驚地盯著廚房的角落，看得趙慧文也是有些心裡發毛。
“左，左大師？你是看到鬼了嗎……？”
也不管菜才炒到一半，趙慧文就直接伸手將煤氣給關了，然後放下鍋鏟，快步地走到了廚房門口，看起來有些害怕。
“趙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少女目光隨著女人的腳步移動，直直地盯著她的小腿褲腳處。
“什麼問題，左大師儘管問。”趙慧文道。
“你女兒是不是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