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他們不會傷害你們。”葉永鑫見眾人惶恐, 便走上前安撫道。
“天師饒命, 天師饒命……”
幾個水鬼被摔在地上，皆是紛紛跪地求饒, 他們被精怪控製著害人, 其實並非自己所願，同是紅葉村的村民, 他們對他人如何下得去手, 隻不過都是被控製罷了。
“我知道你們的苦衷, 這潭底下的陣法我也看過了，逼得你們去殺人。”
左詩陽道，“但是殺孽已經造下, 去地府必須要受罰, 我隻能讓鬼差幫忙向閻王爺求情, 但這懲罰還是免不了。”
“謝天師，能減輕我們已經很滿足了。”幾個鬼聞言麵露感激, 繼續向左詩陽磕頭。
“都彆跪著了, 起來和我說說，這控製你們的精怪, 到底是什麼東西成的精？”
左詩陽揮手將它們幾個托起, 而後開口問道。
“不知道是什麼精, 從來沒見過它的本體。”
“對, 它來的時候都是一個黑色的人影, 看不清模樣, 也從沒現過原型。”
“不過我知道它常常會去旁邊的紅葉山。”
幾個水鬼紛紛開口道，不過你一句我一句的，也說不出這精怪是個什麼。
“既然常常去紅葉村的話，可能是山裡的什麼動物成精，畢竟我們紅葉村已經在這邊很久了，這紅葉山比村還久。”楊蘇在一旁聞言插嘴道。
“也有可能，具體的細節我等會兒再問問。”
左詩陽點了點頭，招了幾個水鬼進入自己口袋裡的符紙，而後讓楊蘇遣散人群，各自回家去。
潭底的陣法已經被破壞，但這邊算是那精怪掌控的地盤，不知道它會隱藏在何處，她要具體問話，還是要先回楊家再說。
*
“左大師，回去之後要招鬼差嗎？”
幾個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葉永鑫忍不住上前問道。
“要招，不過要等我問完話之後再招。”左詩陽回道。
……
“詩陽，你冷嗎？”
何景雲緊緊地跟在左詩陽的身邊，擔憂地問道。
現在是十二月初，北方的天氣已經很冷了，來的時候少女穿著毛衣和一件薄絨外套，現在都已經被水浸濕，濕透了。
原本他是可以把自己外套給她穿的，隻不過剛剛下水的時候，自己跟著跳了下去，現在也是個落湯雞，沒比詩陽好到哪裡去。
“我身上的法印可以驅逐寒氣，所以我一點都不冷，倒是你得快點回去洗個澡換衣服，不然要生病了。”
左詩陽將口袋裡的法印拿出來，想要塞進何景雲的口袋試試能不能驅寒，可惜這都天雷火印認人，在何景雲那兒起不了一點效果。
“我沒事，上次在樂園出事之後，我好像一點都不怕冷了。”
何景雲將法印放回了左詩陽的口袋，順便捏了捏她的小手，微笑道。
他說的都是實話，現在量體溫，自己的體溫比正常人都低很多，手腳大多時候也是冰涼的，這種天氣的冷對他來說一點都沒影響。
“你乾嘛呢！”
左詩陽被嚇了一跳，將手縮回，抬頭瞪了吃她豆腐的何景雲一眼。
“不小心的。”何景雲厚著臉皮道。
左詩陽紅著臉退到了楊蘇的身邊，這人實在是太無賴了，她手明明沒放在口袋，還個法印還能“不小心”捏到她的手，真的是不要臉！
……
“左大師，何隊欺負你了？”
楊蘇見左詩陽又羞又氣的模樣，便湊近小聲地開口問道。
“咳，沒吧，我們在鬨著玩。”
自己害羞生氣是一回事，但彆人問就不好說了，左詩陽輕咳了一聲，搖了搖頭。
“其實我覺得何隊對你挺不錯的，你來紅葉村，他大老遠地跑來找你，對你這麼照顧，你剛剛跳下去抓水鬼，他直接想也沒想就跟著跳下水去了。”
楊蘇沒直接說破，而是把兩人的事情都羅列著說了一遍。
“楊姐你怎麼忽然和我說這個？”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左詩陽自然是聽明白了，剛恢複正常的臉色，瞬間又變得紅撲撲的。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說，覺得你兩如果真在一起，還是挺有愛的。”楊蘇笑著道。
左詩陽聞言有些窘迫，又不自覺地轉頭看了何景雲一眼，內心有些混亂。
……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