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隻小貓咪(1 / 2)

司景加入闞澤工作室的消息在大半夜引爆了網絡。

兩邊粉絲擺明了都是不相信,翻來覆去顛顛倒倒就是那四個字: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說起來,幾乎每個有熱度的藝人多少都會有對家。對家往往與他人氣相當,有可能是走同樣路線的同性,也有可能是因為捆綁而被徹底厭惡的異性。一般來說,粉絲們都秉承著相同的信念:你們的不幸就是我們的幸福。

看見你們家正主越慘,我們就越開心。

什麼?司景要被雪藏了?

那妥妥就是心花朵朵開——開個滿園春色春回大地桃李爭芬萬物回春啊!

他們隻幸福了短短幾天。抽獎的微博還在首頁掛著呢,突然間就從這吃瓜的幸福裡被扯下去了。

摔了個人事不省。

......

這特麼都是什麼事?

雙方粉絲在這條微博底下相遇,頭一回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以往看見不噴個口沫橫飛不罷休的死對頭,如今都變成一家人了。

緣分,可真是個折磨人的小東西。

闞澤的粉絲乾巴巴:“那,歡迎加入?”

司景的粉絲沉默良久,“......嗯。哈哈,好開心啊。”

他們同時從對方的話裡讀出了深深的無奈,還有毫無靈魂的商業吹捧。

袁方在這之後去找了小崔總。談判之前,司景把他叫過來,塞了張紙給他,袁經紀人滿腹狐疑,瞧著手裡頭寫的密密麻麻的A4紙,“這是什麼?”

司景給了他個貼切的回答,“罪狀書。”

“哈啊?”

袁方往下看,越看越嘴角抽搐。

“他上廁所不衝水,回去不洗腳,專門雇人給他搓背——這種事你怎麼知道的?”

司大佬這會兒正在捏一個毛線球,頭也不回,“他說的。”

袁方表情更詫異,“他告訴你他實際上便-秘?”

這到底是什麼怪癖?

可這麼細致的東西,袁方也實在想不通司景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隻好把紙往胳膊下一夾,跟著律師一塊兒找場子去了。闞澤工作室專門給他們找了幾輛嶄新嶄新的賓利長車,派了兩溜騎機車的保鏢開路,做足了排場,到時候絕對不能輸了氣勢。

司景也去看過了這排場,感歎:“再鋪個紅毯,往車上紮兩朵紙花,你們就能去接新娘了。”

袁方想起小崔總的臉,麵色扭曲:“你是唯一一個能用一個比喻就讓我對結婚充滿厭惡的人。”

他要是接的是那麼個新娘,乾脆半路上就把自己撞死得了。

這得多對不起人生?

司景沒去。他雖然喜歡湊熱鬨,卻不怎麼喜歡湊這種自己討厭的人的熱鬨。他變回原形,往窗邊上擺著的快遞盒裡一趟,攤成了個圓圓的貓餅,開始曬太陽。

日光穿透玻璃照進來,司大佬被烤的渾身發熱,暖呼呼的。他拿爪子蹬了蹬紙箱,慢慢地閉上了眼,抖了幾下額頂那根長長的毛。

午後的陽光,窗戶大開著,秋風拂麵,舒服的讓貓隻想睡懶覺。

嗯......

司景的胡須忽然顫了顫,倏的一下從紙箱子裡抬起貓頭。

這什麼味道?

他揚起腦袋定了會兒,濕潤的粉鼻子又聳動了幾下,把那味道吸的更深。

濃的像海,淡的像風。

說不出究竟是甜的還是辣的,卻從貓頭一下子酥軟到了毛尾巴。司景扯長了小奶音軟綿綿叫了聲,使勁兒探著腦袋吸,吸的完全醺醺然忘乎所以,迷迷糊糊就跳下箱子,出了門。

肉墊踩在地毯上,沒有半點聲音。司景眼睛發直,一向自豪的一字步都被走成了S步,七拐八繞的,走路都打絆,毛尾巴差點兒不聽使喚糊了自己一臉。

他蹲在了那香味傳出來的門前,用所剩不多的腦容量開始思考怎麼進去。

是破門而入呢,還是把裡頭這香香的東西給叫出來呢?

司景頭抵著門,艱難地想了很久,嘴裡頭發出了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小聲呼嚕。

他沒能想出個所以然,門便開了。

闞澤出現在了門前。

“咪嗚......”

小貓咪的叫聲頓時更綿長,拉開來聽,簡直像是濕淋淋浸透了蜜糖,又奶又甜,像是一腳踩進了蜜罐子。它睜著橄欖青的圓眼睛,鼻頭扇動著,軟呼呼拿尾巴來繞人的腳。幾條短腿邁動起來,費勁兒地在闞澤腿上蹭,試圖拿小奶牙去啃。

“喵嗚,喵嗚——”

頂上的男人頓了頓,隨即伸出手,把他舉了起來。

司景醺醺和他對視,目光渙散,活像是個醉漢。

它又吸了吸鼻子。

闞澤顯然是剛洗過澡,這會兒隻鬆鬆散散披了件浴袍。那氣息裡頭摻進了沐浴露的花香,可興許是沒了衣服遮擋,自己本身的味道能濃了,比往常還要重上不少。司景聞著,心裡頭就跟有千萬隻螞蟻在抓似的,恨不能把他整個兒塞自己嘴裡,焦躁地拿牙齒抵著他手上的一小塊皮膚,摩挲著,試探著尋找下嘴的地方。

闞澤拎著它後頸處軟滑細膩的毛,把短腿奶貓拎起來,望了望。

“小花?”

他說,把它揣進自己懷裡,掰著檢查它有沒有哪兒受了傷,“這麼長時間都上哪兒去了?還知道回家?”

司景不滿地啃他手。

回個鬼的家!

哥哥我這叫來用膳好嗎?請把你的鮮美的肉-體主動送進我口中來好嗎??

闞澤眉梢微動,瞧著毛腦袋一個勁兒往自己浴袍裡鑽,輕聲笑出了聲。

“小色-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