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隻小貓咪(2 / 2)

他和小花,真是像極了。

倘若不是知道小花並非妖,他甚至都要以為,它們是同一隻了。

但不是也好。

這孩子,不用經過那些磨難,那就最好了。

*

第二天一大早,司景上門來要衣服。

他本不想過來,可翻了翻行李箱卻記起來,那底褲上還有條魚。眼睛鼓起來,胖乎乎、看起來就挺好吃的卡通魚。

......

這要是傳出去,他幾十年的老臉可都沒了。

趁著其他人都沒起,他悄摸摸敲門。還沒敲兩下,門就開了,男人像是專門在門口等他,丹鳳眼噙著笑,“來了?”

司景摸了摸自己臉上戴著的兩層口罩,伸出手,甕聲甕氣,“把衣服給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上門打劫呢。

闞澤沒給他,反而側了側身,“先進來。”

進六神味兒這麼濃的地方?老子又不傻!

司景怒目而視:“不進。”

闞澤也沒急,反倒輕聲笑了笑。

“我記得,昨天你在我這兒,落下了五件衣服。”

他伸出隻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又白皙,很好看。那手在司景麵前晃了晃,看上去就很好啃,司景強壓著上前咬一口回味下味道的衝動,瞪圓眼睛。

“所以,”男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問,“你昨天,是怎麼從我這兒回去的?”

艸!

司大佬還不知道自己貓的馬甲已經掉了個一乾二淨,一點也不想讓他白白看笑話,絲毫不服輸。

“老子光-著從這兒回去的,不行?”

闞澤眉梢忽然一動,望向他後頭。司景氣勢洶洶,壓根兒不回頭。

這肯定是個陷阱。

“......”身後有人慢慢說,“你光-著,從闞先生這兒回去的?”

“......”

司大佬頓了頓,脖子哢噠哢噠扭回去。他的經紀人袁方正站在他身後,表情說不出的茫然可憐,默然半晌,又問,“是我聽錯什麼了嗎?”

“......”

求求你們,就說是吧。

救救我崩壞的三觀吧。

司景被經紀人拎走了。

袁方一路扯著他後衣領,咬牙:“哥,大哥,祖宗——你真是一天不給我找事兒就發慌,你是怎麼著?搞行為藝術,準備向大眾展示下你美麗的身體?準備當法庭上的芙麗涅?”

司景問:“那是誰?”

袁方把他後衣領拉的更緊,身心俱疲。

“你抓重點的能力真是一頂一。”

他把人扯到了酒店客服那裡,委婉表示要看一下走廊監控。當然,也不能用“我家藝人可能喝多了酒在走廊上裸-奔”這種原因,隻含蓄地說:“司景丟了樣重要的東西。”

是的,節操。

興許還有他的臉。

不知道走廊上還能不能撿回來。

司景在沙發上抖腿,“沒拍到。”

“你閉嘴。”

袁方壓根兒不信他,巧言巧語打發了酒店員工,自己盯著監控視頻心驚膽戰地看。一直快進到了早晨,也沒看見司景從房間裡狂歡著光-著身子旋轉蹦躂出去,隻見到他衣冠楚楚去敲闞澤的門。

再往前看,就是闞澤半扶半抱著他往屋裡去的模樣。

好像沒什麼毛病。

司景:“我說過的。”

我打了輛出租,師傅走的窗。

怎麼可能被監控拍到?

袁方也鬆了口氣,正準備說還好,卻看見視頻裡的司景拽著闞澤手,往自己身後頭按。

那是在要求男人確認他有沒有冒出來尾巴。

“......”

袁方盯了好一會兒,再回過頭來,聲音都變了。

“你們睡了?”

所以才脫的衣服,不是因為發酒瘋??

司景望著他,“我看你沒睡醒。”

大白天的瞎做夢。

袁方:“那他那手!”

放的也忒不是位置了吧!

司景咬牙,正準備找個理由,經紀人卻忽然詭異地把自己的邏輯理通了,“是不是你那時候痔-瘡又犯了?”

“......”

司大佬開始考慮自己是什麼時候犯的這病。

袁方有理有據,“當時第一次跟闞澤見麵,你就老捂後頭,蹲廁所都起不來,我那時讓你去醫院,你還不去——你說實話,是不是惡化了?”

他憂心忡忡,相當擔心藝人身體健康,“出沒出血?”

“......”

司大佬瞪著他。

袁方倒吸一口冷氣,“該不會脫落了吧?”

司景差點兒拍他一巴掌。

脫落個錘子!

這到底什麼毛病,一個二個都來關心特殊部位健康問題,謝謝,我沒痔-瘡,也不便-秘!

他扭頭就走。

半路上遇到了陳采采,女孩目不斜視,隻是神色萎靡。司景與她擦肩而過,忽然又回過頭來盯了眼她的背影,蹙了蹙眉。

下午的遊戲裡,陳采采始終都不在狀態。拍攝結束後,這一期綜藝也暫告一段落,離下一回拍攝還有挺長一段時間,司景收拾收拾,順帶把白貓也裝上車,準備帶著一起走,往貓舍那邊捎過去。

快到年關了,這段時間,正是大小藝人最忙的時候。闞澤綜藝結束就要去品牌發布會,遠奔海外,沒辦法跟他們再同路,隻能上另一輛車。

他穿著人群,朝著司景走過來,望著他。

“東西都準備好了?”

司景伸手點點,小魚乾、毛線球,還有個被他藏起來的逗貓棒,都帶上了。

闞澤不緊不慢,“我有件東西,想送給你。”

司景冷笑,誰稀罕。

“之前品牌方送給我的衣服,”闞澤說,“我試過一次,不太合適。你願意試試嗎?”

試、試過的?

司大佬咽了口唾沫,伸出手。闞澤含著笑,把衣服袋子掛在他手腕上,司景打開,當即聞了聞。

啊——

這味道。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味兒!

司景深吸了口氣,裝著無所謂把袋子放進車裡,說的冠冕堂皇,“那我就試試吧,不一定能穿。”

闞澤沒戳穿他的口不對心,隻笑了。

唇角上揚,寵的毫不掩飾。

“我很高興。”

司景被他笑的,心中猛然一突突。

他不覺著這是什麼悸動,這頂多隻能算是氣味對他影響太大,讓他的心臟一時間不聽話失去控製。

這可真是要命的味道啊。

想想闞澤這一走,就是十幾天,他屋裡存著的氣味兒還真不怎麼夠。還好闞澤又送了件過來,這下也算是彈-藥充足。

司景盤算盤算,可以準備著過冬了。

他一扭頭,卻看見房淵道也站在他後頭,沒跟著闞澤走。

“哎,你怎麼還在這兒?”

房淵道說:“工作室有事。”

其實是闞澤不太放心,自己帶著助理去海外,讓這個踏實的經紀人留下來看著司景。萬一又惹出什麼事,好給他收拾殘局。

司景沒品出這味道來,往車上鑽。他鑽進去了,一左一右兩個經紀人緊挨著他坐,活像是兩座大門神,一下子就把裡頭這個小貓妖給鎮壓了。

被鎮壓的短腿貓渾然不覺,伸著兩條腿睡得呼呼的,剛才還裝在袋子裡的衣服,這會兒已經披身上了,掖在下巴下麵。

嘻嘻。

好聞。

袁方不忍直視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壓低聲,“夢裡都在流口水。”

瞧這衣服領上沾上的口水印子,一小灘一小灘,攤餅似的。

房淵道:“......嗯。”

他口水分泌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