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風雪初起 走過那場風雪。(1 / 2)

月城林的聲音輕描淡寫, 仿佛隻是無意間隨口提起,但是棉貫辰三和山田臉色都忍不住變了變。

棉貫辰三很快反應過來,故作鎮定地笑道:“還是以前那些生意,都是報過稅的, 記得第四課前些日子才督察過。”

山田雖然和棉貫辰三不對付, 這個時候也知道支持會長, 沒有拆台。但是他眼珠轉了轉, 似乎在琢磨什麼。

第四課有權力對定性為指定暴//力團的組織進行定期檢查, 包括經濟活動、公司經營狀況等等, 甚至可以限製他們的經營渠道。這也是泥慘會等指定暴//力團對第四課忌憚頗深的原因之一。

而月城林又是看似溫和、實際略顯強硬的作風, 一向拒絕賄賂、難以接近,偏偏還懂得使用手段, 讓泥慘會十分頭疼。

月城林抬頭,看了一眼棉貫辰三和山田兩人, 笑道:“你們想到哪裡去了,隨口一問罷了。”

他語氣無奈, 仿佛真是無意間的閒聊。

棉貫辰三配合著笑了兩聲,但他有沒有相信月城林的話, 就不得而知了——作為和第四課打交道比較多的人,他們也清楚月城林的風格。

讓棉貫辰三暗暗鬆口氣的是,月城林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仿佛真的是隨口一問。月城林很快把指紋對比結果看了一遍,問起了另一件事:“剛才那張紙條呢?有沒有做指紋提取?”

“那個紙條送去的晚一些,而且紙張被酒浸濕了一大半,指紋提取有些困難,需要送去鑒識課用專業設備進行操作。結果還沒有出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高木涉說道。

月城林點點頭, 放下指紋對比結果,歎了口氣,抬眸看向山田:“井上先生出事的時候,山田先生當時真的不在天台?”

山田立刻道:“當然不在,我和那個服務生一起離開的。服務生剛才也是這麼說的,他難道不能為我作證嗎?”

“但是這個證據並不充分啊,離開後也可以再折返,當時天台上沒有其他人,並不會有人看到你的返回。”柯南突然想到了一個被忽略掉的疑點,插話說道,“所以山田先生離開天台後,又去做了什麼?”

佐藤美和子等幾位警官也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忽略了這個細節。

山田慌張了一下:“這……我打完電話,從天台出來以後,就去看了慈善拍賣的宣傳……我說的是真的!當時我還和其他人聊了幾句。對吧?”

山田看向泥慘會的其他成員,試圖得到支持。

“好像是的,”一名泥慘會的成員撓撓頭,回憶道,“我記得,當時台上正在介紹一個資助貧困失學兒童的宣傳項目,那時山田組長正巧回到宴會廳,說自己剛剛去打電話了。我們閒聊了幾句,還點評了那個項目呢。”

山田有了人證,鬆了口氣,看向月城林。

月城林想了想,對旁邊的服務生說:“還有今晚宴會的流程安排表嗎?幫我拿一張吧。”

服務生照做,很快遞給他一張流程時間表。

山田:……

山田表情繃緊,看起來有點緊張。

“資助貧困失學兒童的宣講時間,和山田先生所說的離開天台的時間,並不是完全對應的,”月城林仔細對照了一遍,“其中還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差。請問山田先生這段時間在哪裡?”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意識到這其中的時間疑點,看向山田。

棉貫辰三同樣有些驚訝,提高聲音說道:“山田,你當時去哪裡了?”

山田一時間無言,最後期期艾艾道:“我……我先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才回去聽慈善項目宣講。這也不行麼?”

聽到這裡,有好心的泥慘會成員主動說道:“這個有辦法證明!我有印象,當時‘獨龍’正好也去了衛生間。放心吧山田組長,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被信任的山田努力露出一個笑容,但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

被稱為“獨龍”的人,是一個細高個子的泥慘會成員。他被自家兄弟推了出來,臉色漲紅,忍不住看了一眼棉貫辰三,仿佛在征詢棉貫辰三的意見。

與此同時,棉貫辰三也微微皺了一下眉,但也沒說什麼。

月城林把他們的微表情都看在眼裡,很快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估計。

看起來,這個“獨龍”是棉貫辰三的親信,聽棉貫辰三的命令行事。

月城林記憶力很好,對這個外號“獨龍”的細高個子也有印象。當時他正在宴會廳的角落裡,無意間聽到泥慘會成員之間的閒聊,這名細高個子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位。

“獨龍”又瞪了一眼把自己推出來的人,表情有點猶疑:“我……我當時確實去了衛生間,但沒注意其他人。”

山田尷尬地附和:“我們可能是剛巧錯開了,我也沒有印象。”

兩個人的聲音都沒什麼底氣。

月城林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主辦方負責人:“既然如此,可以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宴會廳裡還有其他位置的監控嗎?”

佐藤美和子也想到了這一點,扭頭看向高木涉:“你再去查查看。”

雖然樓梯處的監控壞了,但是宴會廳裡其他位置的監控,也許還能提供證據!

高木涉問眼睛一亮,立刻去行動,和主辦方負責人繼續調查其他位置的監控。

“隻要宴會廳裡其他的監控拍到了你的身影,也可以幫你洗脫嫌疑。”在等待新的監控證據的同時,月城林安慰山田。

山田苦笑道:“月城警官,我總覺得,你其實還是在懷疑我吧?”

月城林平心靜氣道:“這是正常的辦案流程。如果我身上有疑點的話,我也會接受質詢的。”

山田無奈。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山田問道:“我接個電話總沒問題吧?”

月城林深深看他一眼,點點頭。

山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匆匆走到一邊接起電話,捂住話筒,和電話對麵小聲交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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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調查監控的高木涉很快打來了電話。

佐藤美和子一直在等他的消息,立刻接起:“怎麼樣了?”

電話裡,高木涉的聲音有點沮喪:“宴會廳好幾個關鍵位置的監控失靈了……沒有查出什麼結果。”

佐藤美和子皺起眉,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月城林。

月城林表情凝重起來:“多個監控同時失靈,這樣看起來不像是意外了。”

一個監控壞掉可能是巧合,而這麼多監控壞掉,這更有可能是一場有預謀的案件!

“多個監控出現故障,難道監控室的安保人員沒有察覺到嗎?”月城林問道,“他們的安保這麼薄弱?”

按理說,這種規格的晚宴一般都有著嚴格的安保要求。就算主辦方的保安不負責任,警視廳的警察也應該對監控問題有所察覺。

畢竟警視廳也安排警方人員參與了這次慈善晚會的安保工作——佐藤美和子她們就是為此而來的。

特對部的任務主要是監控泥慘會這類灰色團體,並不負責其他方麵的安保。但佐藤警官既然在這裡帶隊,應該也在監控室安排了警方的人手。

果然,佐藤美和子皺了皺眉,對著電話問道:“清水呢?他應該負責監控室。他沒有發現監控的問題嗎?”

清水?刑事部的那個挺機靈的小警察?月城林對這個人有印象,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今天監控室的保安身體不適,請假了兩個,人手不太夠……舉辦晚會的會展中心一共有六層,每一層的監控攝像頭數量都很多,雖然壞掉幾個攝像頭,但是在監控室的屏幕上看起來並不明顯,所以被忽略了。”高木涉苦笑了一聲,“直到我們剛剛去調查監控,才發現這幾個位置竟然都比較關鍵。”

“而且這些攝像頭雖然失靈,但並沒有黑屏,隻是畫麵靜止,不仔細看的話並不容易發現……清水他也很愧疚。”

“不要找這些借口,”佐藤美和子皺眉,“這就是一次失職。他需要提交一份檢討報告。”

月城林歎了口氣,倒是並不驚訝。

這畢竟隻是一個慈善晚會,不是政商界的重要峰會,沒人預料到會出什麼意外。如果屏幕上的監控畫麵太多,負責的人數又少,忽略掉一些細節確實很有可能。

月城林也因為工作緣故,調查過不少監控,遇到過多次攝像頭故障、缺少檢修之類的問題。而且負責看監視器的人往往也不會一直盯著畫麵幕看,大部分人並沒有這樣的專注力。

佐藤美和子掛掉電話,語氣十分無奈:“缺少線索,現在更難調查了。”

月城林眨了一下眼睛:“等到液體檢測結果、紙條上的指紋提取結果出來再看看吧。”

“如果沒有新的進展,可能就需要慢慢排查井上的社會關係,並且向其他客人逐一詢問了。”佐藤美和子說道。

雖然主辦方很可能不太情願鬨大這件事,但是也沒有辦法。

“井上還有可能清醒過來嗎?”一直在旁觀事情發展的棉貫辰三忽然問道,“如果他醒來,也許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據說傷的位置不太好,有點危險。不過還在救治中,萬一能醒來呢。”月城林溫聲說道,“感覺棉貫會長很關心他的身體。”

棉貫辰三歎道:“他是我的朋友。”

月城林笑了笑:“摯友之情,確實彌足珍貴。”

一時半刻調查不出來結果,也沒什麼辦法。

這時,去接電話的山田也重新回來,他表情平靜,看起來似乎比剛才鎮定了許多。

月城林看了一眼柯南,發現他正披著綠川攝影師的外衣,安靜坐在旁邊椅子上,看起來像是在思考。

但是月城林發覺柯南的注意力已經不在案子上,而是在綠川尋身上。他時不時向綠川看一眼,似乎有些不安。

而綠川尋也沒有特彆關注案件,而是靜靜看著月城林。

月城林:……

月城林移開目光。

柯南忽然拉了一下月城林,問道:“月城警官,什麼時間了?”

月城林看了一眼時間,慈善晚宴已經快要進展到末尾。

“時間不早了,”月城林說道,“該走了。”

佐藤美和子苦笑道:“如果一直沒有線索,不得不對所有客人進行逐一詢問的話,那我們恐怕還有的忙,沒辦法早點離開了。”

“說不定線索馬上就來了呢?”月城林笑道。

佐藤美和子搖搖頭:“我倒是希望,但……”

就在此時,液體檢測結果和那張紙條的指紋提取結果,終於被緊急發送了過來。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手機裡的郵件,怔了一下,有些驚訝。

竟然真的有新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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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之上,無星無月,四周一片暗色。佐藤美和子看完報告,臉色驟然嚴肅。

“酒杯碎片上的殘留液體竟然真的有問題,”佐藤美和子說道,“檢測結果顯示,其中含有一種神經毒素。”

“而紙條上確實提取出了好幾個指紋——和山田先生的指紋一致。”

聽了佐藤美和子的話,在場所有人頓時向站在一邊的山田看去,泥慘會的成員們更是驚訝。

棉貫辰三有些怒意:“山田,竟然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剛才踢碎酒杯,確實是故意的吧?”綠川尋也悠悠開口。

然而山田並沒有慌張。剛才接完電話以後,他似乎得到了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信心。

山田先是抱著胳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這又能說明什麼?”

“已經檢測出了你的指紋,你難道還不承認嗎?”棉貫辰三痛心道。

月城林也看完了這份檢測報告,挑眉道:“啊,紙條上有山田先生的指紋,其實也正常。”

山田嗬嗬笑了一聲:“看來還是月城警官明察秋毫。你們忘了嗎,這張紙條是我從鞋底取下來的,當時我就用手摸過,有我的指紋也很正常。這可是大家都看見了的!”

眾人一愣,想起來確實有這回事。

棉貫辰三愣了愣:“這……可酒杯上還有毒素!”

“至於踢碎酒杯,那真的是不小心而已。”山田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我又不知道那裡麵有毒酒。”

雖然山田的舉動確實很有疑點,但隻要山田自己不承認,那確實拿他沒有辦法。

看來剛才山田就已經想好了自己的應對策略,所以才並不慌張。

佐藤美和子皺眉。

這時,月城林卻又繼續說道:“不,山田先生,我想你忽略了一點。”

山田一怔,疑惑道:”什麼?”

“山田先生沒有反應過來嗎?那張紙條上的指紋啊。”月城林緩緩說道。

月城林目光落在山田身上。山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一時間又有些發虛。

他覺得對方的眼睛,仿佛能看透自己一樣。

山田強撐著道:“都說了有我的指紋很正常……”

柯南剛才也湊過來,探頭看了一眼報告。他眨了眨眼,說道:“可是,報告上顯示,那張紙條上有你雙手的指紋啊,大叔。”

綠川尋聽到這句話,眨了一下眼睛,露出恍然的神色,已經猜到這個小朋友打算說什麼。

“那又怎樣,小鬼。”山田還沒有想到自己的破綻,隻是本能覺得有點不妙,咽了口唾沫。

柯南笑了一下,篤定道:“我記得山田先生是用左手取的紙條吧,怎麼會出現你雙手的指紋呢。”

周圍的人一愣,努力回憶剛才的事。一般人很難注意到這樣的細節,直到柯南提起,大家才紛紛想起來。

如同柯南所說,山田在取下鞋底的紙條時,是用右手扶著旁邊的桌子,左手去拿紙條。

“對,是這樣!”回憶起來的人紛紛點頭。

山田愣住,他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也沒想到會被彆人留意到。

山田臉色來回變幻,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我……”

“山田先生在想新的借口嗎?”這時,綠川尋打斷了他。

仿佛是趕時間急著回家、沒耐心再聽山田吞吞吐吐似的,綠川尋輕歎一聲,直接替山田說道:“山田先生大約想要說,即使紙條是你的,也不能說明你就是凶手,對吧?”

綠川尋直接幫山田跳過了幾個狡辯的步驟。

山田:……

山田狠狠瞪了綠川尋一眼,額頭有點冒汗,硬著頭皮說道:“本來就是這樣!我,好吧,我承認,那張紙條是我的。但是那又怎麼樣?我隻是不小心把紙條掉在了天台上。其他的事都和我沒關係。我和井上無冤無仇,乾嘛要害他?”

山田仿佛是理清了思路,越說越快:“我隻是怕你們誤解我,才想要帶走那張紙條。”

眾人:……

到了這種時候,山田竟然還能強行辯解。

“那麼,請山田先生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寫那張威脅紙條?”佐藤美和子也不是能被隨便糊弄過去的人,語氣嚴厲道。

“我……”

山田沉默了一會兒,眼看眾人的目光越來越懷疑,才破罐子破摔道:“紙條真的是我不小心弄掉的。那句話也根本不是寫給井上的,而是寫給他的——這個背信棄主之人!”

山田猛地抬手,指向了棉貫辰三。

棉貫辰三始料未及,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棉貫會長,你做過什麼事,你應該清楚吧?”山田哼了一聲,“你違背了和上一任會長的約定!”

山田表情有些陰沉:“上一任會長是意外去世的。在老會長死前,曾經和手下的每個組長共同約定,下一任的會長,應該是另一個組長才對!”

“但是一年前,老會長死後,你非但沒有遵守約定,反而想把那個組長排擠出高層。你是一個背叛約定的人!”

“不止我,凡是和你競爭會長的人,都被你排擠走。還有的乾部直接退出了泥慘會,有些再也沒有回來過。是你逼他們離開的吧?”

“我寫這張紙條,原本是打算嚇唬你一下,沒想到不小心掉在了天台上。這完全是一個意外?和井上沒有關係。”

棉貫辰三聽了山田的話,原本和善的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陰狠的殺意,但很快又重新收斂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瘋話,”棉貫辰三冷笑,“我是合法繼承公司。”

棉貫辰三又扭頭看向月城林,姿態看起來貌似很坦蕩:“月城警官不信的話,儘管調查。我承認,我是用過一些手段,但都是正常的競爭。”

原來是幫派內訌……

佐藤美和子有些無言,看向月城林。

這類涉及到暴//力團的事件,應該由特對部負責。而剛巧,這裡正站著特對部第四課的管理官。

月城林表情冷淡:“你們誰做會長,第四課不會乾涉。”

山田有些懊惱,而棉貫辰三露出了一絲笑容。

棉貫辰三當然知道,對於特對部來說,誰做會長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識時務”。至於他們幫派的內部競爭,隻要不鬨出事端,第四課都不會插手。

棉貫辰三在特對部麵前一向表現的安分守己,哪怕月城林並不接受他的示好,棉貫辰三也從來沒有懈怠。他經常找各種理由送出各種邀請、甚至是貴重的禮物。雖然月城林從來沒有收過,但是棉貫辰三相信,月城林已經看到了他的心意。

哪個長官會不喜歡他這種懂得審時奪度、殷勤討好的人?

自從他上位,這一年以來,第四課一直沒有拿他們下手,就是最好的證明。

棉貫辰三相信,隻要他不踩到第四課的底線,一般的小事,第四課也不會事事過問。

隻要他的那些秘密不被發現……第四課不會反對他做會長的。棉貫辰三目光閃了閃。

棉貫辰三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揣度透徹了月城林的想法。比起脾氣暴躁的山田,他自信,自己無疑是更懂得討好月城林的人。

果然,月城林又看向山田,淡淡道:“我不管你們的競爭,但如果鬨出案件,法律是不會容情的。”

“現在,我們要調查的是井上先生被襲擊的事,其他的事與本案無關。山田先生,你依舊是嫌疑最大的人。”

眾人回過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井上的案件上。

山田嘴唇抖了抖:“我……我和井上無冤無仇……沒有害他的理由……”

圍觀完了幫會內部競爭的柯南,終於又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如果凶手真的是山田先生,那麼山田先生最開始想要下手的人,其實不是井上先生,而是棉貫會長吧?”柯南用孩子的口氣說道。

然後他看了一眼月城林。有月城警官在這裡,他應該不需要用麻醉針和變聲器。

果然,月城林點點頭,繼續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比如通過在酒水裡下毒的方式,暗殺棉貫會長。”

棉貫辰三聽到這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在宴會廳的時候,山田想要邀請我到天台去……”

“可惜山田先生沒能成功。”月城林看著山田,“等到周圍都沒有人,你返回天台上,正在下毒的時候,沒想到正巧被去天台吹風的井上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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