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2)

就這樣,小杏過上了白天和麻倉好學習陰陽術,晚上碼字日更虐戀子宮文的日子,生活得特彆充實。

麻倉好是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他雖然看上去十分的年輕,但是其實卻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大陰陽師,對於咒術的理解更是遠超於一般人,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對於咒力的理解,更傾向於本源,在這一點上,沒有人可以和大陰陽師麻倉好相提並論。

小杏就這樣在麻倉好的指導下飛速的成長著,她一麵消化著讀者們豐富的情緒,一麵快速提升自己的陰陽術。

當然雖然小杏十分的勤奮,但是該斷的更還是會斷更的……她尤其是擅長卡結尾和高潮。反正本來小杏寫文也是一寫到二十萬字就開始不想寫了,而在卡結局高潮的時候更是可以收獲無數讀者的情感,那幾乎是成倍增長的怨戀讓她完全出賣了自己的文品。

今天的小杏又是外出取材的一天!

讀者們都快給小杏寄刀片了!

本來嘛,像這樣拖結尾的作者大家看一次也就長教訓了,但是大部分的讀者其實記憶挺金魚的,看著看著就會失憶,而且基本上能吃下虐戀的讀者,都很喜歡小杏這一口。因此雖然小杏屢屢斷更,但是誰讓小杏寫的好呢,作為人類所有情感怨恨和愛集合的小杏,總是天生就可以用語言敏銳的描繪出一個個淒美又勾人的愛情故事,因此大部分的讀者真是對小杏又愛又恨,愛她勤奮的時候持續勤奮,恨她斷更起來簡直是天理難容……

但是歪打正著,本身如果是單純的愛或者恨其實並非最強大的力量,這種愛恨交雜的力量使得小杏更加強大起來,這也是小杏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

小杏:我一定是歐皇!

後來品出來的小杏,發出了咒靈活著就是為了斷更的狗言狗語……

讀者為了能夠將自己的情感傳遞給天羽杏,也選擇采用寫信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感和體悟,在她的編輯第一百次喊出如果你再不更新我就去跳樓後,天羽杏這才緩緩地拆開來著她讀者的來信。

其中一封纏滿了怨恨信件就這樣吸引了她的視線,雪白的信封上幾乎被無儘的怨恨和殺意所環繞,那裡麵所飽含強烈的情感濃重的都要滲透整個紙張,哪怕是天羽杏都從未遇到過如此強烈的怨念。

她有些好奇的打開了這個信封,隻看到上麵是這樣寫的。

“老師,您好

在您打開這個信封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堅持下去。我與我的愛人相識在高中時期,曾經的時候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但是自從我們交往後,他就開始不斷地打我,傷害我。在我懷孕期間,他也會對我拳打腳踢,有時候,我會覺得也許他就像是老師裡寫的男主角一樣,最後會幡然醒悟發現我的才是他最愛的人,但是果然太辛苦了,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抱歉,老師,你的曾經是我最重要的支柱,但是我真的……

希望老師的能給更多的人帶去幸福。

愛你的讀者。”

天羽杏盯著麵前的這個信封很久,少女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然後下一秒,就抱著這個信封找到了大陰陽師麻倉好,“啊,這樣嗎?”

棕色頭發清秀的少年撐著下巴說道,“這個就是怨恨啊,還是死氣,夾雜著一些孩子的怨恨,看上去她的孩子八成已經沒有了。”

小杏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麻倉好注意到天羽杏的眼神,少年禁不住好笑的確認,“什麼,這樣的表情,你想要幫助她嗎?”

小杏認真的點了點頭,麻倉好這時候稍微愣了下,“但是,你和她並不認識吧,隻是因為是你的讀者就要去幫助她嗎?這對你也並沒有什麼好處吧。”

“但是我想幫助她啊。”這樣的渣男真該活生生被打死,小杏理直氣壯的說道,“難道我不可以打死他嗎?”

麻倉好打量了下眼前的少女,“不,沒關係,反正隻是個人類而已。”

“但是你真的做好了要幫助那些家夥的準備了嗎?”麻倉好表現的十分冷酷,“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到這一步,這個女人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責任。人類一直都是這樣,越是弱小越是畏懼改變,你身為咒靈打算去幫助人類的話,那些家夥可不會感激你的。”

麻倉好歎息道,“恐怕他們還會畏懼你,傷害你。”

他看著眼前眼神堅定地少女,又一次對自己的這個年輕的弟子感覺到一種奇妙,他仿佛穿過了千年看到了曾經也有過這樣單純心思的自己,很難形容他的心情,但是再讓他看到這樣的一幕,真是令他感慨太多了。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如此怨恨人類的,如果不是對於人類失望,對於人心和人性失望,他絕對不會走到這一步。

對於自己的弟子,他難得起了愛心,“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這老師小嘴叭叭可真能說啊,逼話真多,我是在意這些事情的人麼?我又不是。】

麻倉好:……

自己的小徒弟噘嘴,【他是不是想太多了,打就完事兒,我爽完就完,你管他那麼多乾什麼?】

天羽杏想了想看著麻倉好就這麼說道,“做這樣的事情,本身就沒有期待彆人的理解,老師想成為通靈王也不是一樣嗎?”

【他好像也沒祈求彆人的理解,手下全員工具人。】

麻倉好:什麼是工具人?

“但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我覺得這是正確的事情,這是我希望做的事情,這就足夠了!”

毆打渣男人人有責!

保護我的讀者,衝鴨!

麻倉好勾起嘴角來,“那麼,就去做你覺得正確的事情吧,這也是你的正義。”

在得到了麻倉好通過占卜給出的位置後,天羽杏拿著這封纏滿了怨恨和死氣息的讀者來信就上路了,恰好這位讀者的地址也在東京,她很快就找到了對方的家裡。那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女性讀者,但是仿佛因為長年累月的摧殘,對方看上去猶如即將步入中年一樣,蒼白的麵容和乾裂的嘴唇,再加上有些淤青的眼底讓她顯得格外蒼老。穿著素色花裙的女人像是被擠乾了水分的花朵一樣,連發梢有些乾燥,她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走進了自己的屋子裡,天羽杏也尾隨著她走了進去,下一秒,就看到她的男朋友回來後,一瞬間麵前的女人就變得越發的顫抖起來。

就好像是一種本能,她無比的畏懼和害怕男人的出現,當對方走到她麵前的時候,男人猛然間抬高了聲音。

“什麼,誰讓你回來就坐在這裡!?”

“你沒有眼睛嗎?”穿著灰藍色西服的男人大聲叫喊,他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就這麼直接將她扔到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女人嗚咽出聲,但是即使這樣她也是用一種有些麻木的表情躺在地板上,“為什麼不給我倒水?還有彆人回家後都會有歡迎,你的歡迎呢?什麼,明明沒有什麼工作,為什麼不能再努力一些!你這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