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海好笑地看著他?拎著的幾串糖葫蘆。
方秋椒哼哼道：“關叔,你要是嫌棄小孩玩意，就把你的送給彆的小孩吧。”
“不嫌棄。”關山海笑著肯定，又道,“有個事跟你說，差點忘。頭菜集市那邊?開成菜市場,分區域賣東西。葷菜的話,魚可能會比較多。”
“菜市場怎麼?有魚？！”
關山海看她一眼，輕抬下巴：“我說有魚，就有。”
關山海的聲音比較低沉,像是他的人一樣沉穩，通常不疾不徐,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
可他這句話，聽起來就很——臭屁！
方秋椒笑著道：“叔叔，你快說一句雞鴨魚肉都有吧！我替湖市人民感謝你,頭給你發獎狀。”
關山海也覺得自己幼稚,他空著的摸了一把小丫頭的腦袋,開始話術拖延：“都會有的,我們人民如此勤奮,我們的國家如此堅強。”
他麵上帶著笑,說得誠摯。
也說得方秋椒心頭火熱,她認地點頭：“肯定都會有的！我相信。”
關山海收回，插進兜?,風輕雲淡地離開。
上車,開出去挺遠,關山海沒憋住笑。
他心想：以後還是少逗小丫頭。
不過方秋椒這的處事，雖然不甚周全，但那份果決關山海覺得很有意思。
湯欣榮砸碎師傳的壇子、滿臉遺恨,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眼淚嘩嘩地流，確實很有衝擊力。加上他的老婆哭得以頭搶地，好像立馬就活不下去了。
兩邊一起，看得許多人都心軟了，連湯老五底下幾人都麵露唏噓。
很多人特彆容易受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的影響，尤其親眼看見的衝擊力，大得叫人無法想象。
但是小丫頭親眼看著，一點兒不見心軟。反倒是露出了反思的表情。
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很對他的胃口。
至於程度，就像……辣醬和糖葫蘆一樣吧。
關山海開車回到家，蘇葉和霸王都不在。
於是他捧著本書，啃起了糖葫蘆。
一串糖葫蘆上麵隻有四顆，可又酸又甜爽得上頭的糖葫蘆，四顆哪裡夠吃呢？
關山海一不留?，就連續啃十個。
一共就四串，還剩
下一串半，六顆。
“蘇姨的肯定要留。”關山海嘀咕一句，看著剩下兩顆的糖葫蘆串道，“貓吃多糖不好。霸王啊，哥哥再幫你吃一顆。”
等蘇葉帶著霸王來，發現桌子上插著兩串糖葫蘆，一串隻剩下可憐巴巴的一顆。
蘇葉果斷地拿起完整的一串。
大黑貓抬起圓滾滾的貓頭，望著那明顯數量不對的酸甜球球串。
大黑貓很疑惑：“喵喵喵？”
——怎麼事？
廚房裡，關山海抄著勺子轉身出來：“霸王吃多糖不好，蘇姨你彆慣它。”
蘇葉笑著點頭：“好。”反正她也舍不得。
雖然大黑貓從小強悍，什麼都能吃，但?的都不夠她吃的。
更彆提，蘇葉聽出來了關山海的心虛。
大黑貓有些懵地跳上桌子，仰著頭去舔糖葫蘆，舔兩口，貓嘴大張，開咬。
然後一人一貓吃得上頭，被酸甜的糖葫蘆征服。
大黑貓隻有一顆，很快吃完。
直覺不對，於是大黑貓在屋子?轉了轉，又嗅著味道出了門。
幾分鐘後，大黑貓叼著兩根殘留著糖葫蘆味道的竹簽來。
“啪——”
兩根簽子被憤怒地丟在廚房門口。
“喵喵喵喵！”
——貓生氣！很生氣！
***
關山海走後半個小時，尉遲川趕到了。
院子?，就在竹叢邊。
方秋椒道：“沒事，都處理好了。”
尉遲川蹙起眉頭：“我還是聽彆人說才知道的，這麼近，你怎麼不找我？”
“你最近挺忙的，不是在準備全國巡展？”方秋椒想，找來尉遲川也不好用，還是地頭蛇好。
像胡子叔那樣的，一看就知道認識不少人。
看他還擔心，方秋椒笑著道：“的沒事啊。”
尉遲川歎氣：“下可一定要找我，嚇死人。”
“好。”方秋椒點點頭，又帶著笑道，“不過還是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
尉遲川開玩笑：“一個徒弟一次？那你以後收徒要謹慎。”
“有那麼恐怖嗎？這事是我氣不過，較。”方秋椒自省道。
尉遲川看她完全沒事，終於放心，疲倦重新在眉眼間展現。
他又問道：“巡展你的不去嗎？可以去全國很多地方，費
用服裝廠全包。北京有烤鴨，故宮邊的老館子可香，西湖邊那家魚宴做得特彆好……”
尉遲川努力誘惑方秋椒。
方秋椒其實聽得好饞，那麼多美食她都想吃，也想見識更多厲害的同行，不斷學習進步。但是她現在走不開，隻能告訴自己可以以後再去。
方秋椒臉上寫著想去，但還是堅定地搖頭：“不行，我走不開。”
尉遲川看著她，又溫聲道：“來也可以繼續開店啊？隻去星城甚至要不幾天。臭豆腐和米粉也很香，我知道有家臭豆腐吃起來味道很絕，一口下去，豆腐泡外酥裡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