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過後, 秦居然直接傻在了原地，手掌心的餘感傳來，愣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趕緊幫阮南把拉鏈拉上。
阮南紅著臉轉過頭, 目光十分複雜且憤憤地看著秦居然, 緊緊地咬著唇, 像是想要質問卻又說不出口。
不是……
秦·狐狸精·小流氓·居然看著自己的掌心, 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那什麼, 我說我這是助人為樂, 你信嗎？”
“你覺得我樂嗎？”阮南咬著牙反問。
秦居然輕笑了一聲，像是回味一樣, 又將右手攏出一個弧度, 在空中無聲地捏了兩下, 說了句我“反正我挺樂”就轉身先出了廁所。
阮南又在廁所整理了一下衣褲, 確定沒什麼不妥之後走去洗手台, 對著鏡子一看, 趕緊洗了個手用涼水降溫。
感覺過了兩分鐘，秦居然應該已經進去之後，阮南正要烘乾手往出走，就從鏡子裡看到一個女生走過來：“南姐, 你還記得我嗎南姐？”
她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 阮南剛剛一直在裡麵的廁所, 沒聽到秦居然之前和她的對話。
“不記得。”阮南冷漠回答, 邊走去牆邊抽了張擦手的紙。
“之前, 有一次你們樂隊演出, 我是串場主持人。”
大一到大三，校內校外阮南大大小小的演出加起來有幾十場，考試期間整個廁所除了她兩都再沒有一個人，阮南從鏡子裡看她一眼：“你有事？”
“南姐”女生短暫地難以啟齒了一下之後，就把之前和秦居然說過的那些話又說了一遍，臨了又補充了一句：“南姐我知道你和秦居然關係好，你就讓她幫幫我吧。我可以給她錢，比獎學金還多的錢。”
阮南聽完之後沉默了兩秒，嗤笑了一聲：“你是覺得，我養不起秦居然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姐你幫幫我……”
阮南不想聽她廢話，正要抬腳就走，就聽到女生在身後變了語調，以一種十分惡狠狠地語氣叫：“阮南！”
“你們剛剛在廁所裡乾了什麼我都錄下來了，要是不想你們那些惡心的事兒傳遍學校就趕緊幫我，彆他媽的不識抬舉！”
女生說著將手機舉起來，可能這次的考試對她打擊的確很大，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不理智的狀態當中。
阮南聞言一頓，轉頭盯著她往近走。
女生邊走邊往後退：“你彆想乾彆的，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說著她點開手機裡的錄音：
“再抬高點兒”
“彎下腰”
“快好了嗎”
廁所門有一定的隔音效果，阮南又是真的害羞，此刻的語音在手機裡顯得格外曖昧，並且可以清除地分辨出兩人的聲音。
她如果一直在門外偷聽，那就不會不清楚她們到底在乾什麼。故意截了這段錄音出來，恐怕也是算計好了。阮南聽著不由地勾起嘴角，看了一眼那個女生：“你要是把這心思用在學習上，保不準還真能拿到保研名額。”
女生見她一臉無所謂，又聽到“保研名額”四個字，一下像是被刺激到，瞪大眼睛靠近阮南，壓低聲音幾乎是在謾罵：“你彆在這兒給我裝大小姐，剛剛在和秦居然在裡麵不是挺軟嗎？我他媽都聽到你呻……”
她話還沒說完阮南直接就一腳踹在了她小腿肚上，女生沒站穩，整個人向前摔去，手機跟著也飛出去一段距離，趁她還沒撈回來，阮南快步走上前撿起那隻手機，緊接著直接從窗戶輕盈地扔了下去。
她們在七樓考試，這棟樓廁所外是濃鬱的樹蔭，阮南的一係列動作過於快，快到那個女生都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女生低低地叫了一聲，剛剛還有底牌在手上，此刻已經完全沒有放狠話的餘地。
女生踉蹌著爬起來，紅著眼圈，一字一句問阮南：“你憑什麼摔我的手機？你憑什麼打人？”
阮南把擦過手的紙往垃圾桶裡一扔，側過臉冷冷地看著她：“你要是再跟把主意打到秦居然身上，摔下去的就不是一個手機這麼簡單了。”
“還有，你是不是以為我對秦居然軟，就能對你們也軟了？”
阮南輕蔑地笑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貫的冷漠紈絝的表情，走到廁所門口時阮南回頭：“下課之後想辦法加我微信，手機我會照價賠償。”
“你不是喜歡談錢麼。”說完之後就踏著高跟鞋輕盈地走出了廁所。
下課鈴一打，大學生涯倒數第二次期中考試如期結束。秦居然遠遠地朝阮南點了一下頭之後就飯都沒吃直接回宿舍了。
秦居然隨便叫了個外賣，原主原來的生活習慣也很好，各種獎項榮譽證書都收羅在一起，電腦中也有一個單獨的文檔表格。除了漂亮的學習成績相關的榮譽證書之外，還帶隊過一個國家級的項目。因為剛剛大三，實習經曆這方麵還是有些欠缺。
秦居然看了一遍原主做的簡曆，默默地刪除了“擅長西班牙語”這一條。
不過還有一點比較奇怪，這個表格的各類獎項是按照時間來排列的，最後一行的前麵隻寫了年份，後麵具體的內容沒有寫。好像是知道在今年一定會得一個什麼獎一樣。
難道今年還會有什麼必要項目或者競賽？
秦居然沒多想，先按照自己的習慣做出了一份簡曆，配上了一張精修的電子證件照，按照上午短信裡收到的郵箱投了過去，下午的時候就收到了回複，對方表示她的簡曆很漂亮，之前軟件上的推文也很不錯，如果有意向可以見麵詳談。離大學放假也僅剩兩個月，如果秦居然願意，假期就可以入職實習。
這家公司報了地址，就是s大同市，秦居然查了一下，算不上頂尖或者出名，但這種願意在新平台以新方式招人的途徑，秦居然覺得應該還是可以聊一聊。
等到約好下下周的見麵時間地點後，秦居然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黃鶯見她本來是帶了笑意，忽然疑惑下來，走過來問：“怎麼了居居，你中午不是說在投簡曆嗎？”
秦居然嗯了一聲，轉頭問她：“這個hr是根據我自己的推文聯係到我的。可居居酒屋的地址在a市，他的公司地質卻在s大本市，他是怎麼剛好知道，我是s大學生的？”
黃鶯也愣了一下：“可能因為a市的大學本來就比較少，s大又是頂尖學校，所以盲猜你會選擇在這兒讀書？”
秦居然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倒也不能說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