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帶回來的小豬仔因為月份還小,自然不能和大豬那般隨便喂,還是要精細點的,家裡的麩皮就是為這種時候準備的,要在鍋裡加入水熬一熬,裡麵再添上切碎的豬草,至少要喂上兩個月,夏天的時候就可以輕鬆些,一直到入秋後天氣涼了,到出圈之前還是要熬豬食。
薑瑜依依不舍的把小粉豬放到豬圈裡,豬圈在去年那隻大肥豬出圈後,就已經收拾的很乾淨了,豬棚下麵還鋪了好幾層小麥秸稈。
小粉豬剛來到一個新的環境,似乎很不安,繞著豬圈四下轉了幾圈,哼哼唧唧的一直叫喚,聽的人整顆心都軟了。
隨後它跑到小麥秸稈上,大概是覺得柔軟且暖和,趴在上麵繼續哼哼唧唧。
“姐你在誰家抓的?”薑瑜問。
“周婆婆家裡的肥豬生崽了,這一窩生了十五個,死了兩個,剩下的都被咱們村的買走了,婆婆給咱們留了一隻最精神的。”
周婆婆年紀大了,下地掙工分這種事情,自然是做不來,好在她比較擅長養豬,尤其是母豬,這些年靠著賣小豬仔,日子倒是過得還算不錯,至少吃喝是不愁的,每逢分手季節,周婆婆會從薑長海手裡用錢買點工分,在公社換取平日裡的糧食,日子不說拮據,可也真的不太好過。
老人家平日裡就是挎著籃子去割豬草,或者是做點輕鬆的活,賺取少量的工分。
村民也不會說什麼,公社的那些身體不太利索的老人,都有這樣的待遇,周婆婆並不紮眼。
再者說很多老人都有兒孫陪伴在身邊,周婆婆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靠著彆的營生過活,這日子裡哪裡能撐得過來。
接下來的幾日,蘇音音似乎習慣性的來找唐寧蹭飯,而唐寧這個人心態就是好,絲毫不摳門,每次都是在下工後和蘇音音一塊回到這裡來。
即便是薑瑜內心不待見,可如今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她也犯不著將人家給冷著臉趕出去,不然原本沒什麼問題,可你做點多餘的,矛盾也會累積下來。
現在新來的知青已經被安排好了,都是在田裡乾活,當然因為剛來,他們的勞動並不算多辛苦,工分也都是按照勞動工種分配的,男知青的工作量大點,工分就多,女知青工作量輕,且飯量比起男人來說要小,工分相對少點,卻也已經比起公社的村民來說,好不少了。
又一個禮拜天,薑煙和弟弟挎著籃子往山上去,站在村口的位置向後山眺望,漫山遍野的粉白顏色,煞是好看。
薑瑜發現身邊的小家夥似乎不如他興奮,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都看了好幾年了,況且每年他都會和小夥伴漫山遍野的不知道跑多少遍。
踩著泥土路,薑瑜美目環顧四周,看著周圍青翠的植被,心情都變得輕鬆起來。
“現在山上都幾乎解凍了,說不定還能碰到兔子呢。”薑川突然來了精神,隻因為他在山腳的位置,看到了兔子屎。
薑瑜也猛然回過神來,是啊,以前看的這個年代的,山上不都是兔子和野豬的嘛,雖說野豬肉的味道比起豬肉要腥膻的很,且肉質比豬肉要硬不少,但是在這個少肉的年代,連隻家雀都恨不得打下來過過癮,何況是野豬肉了。
“有野豬嗎?”她也略帶激動的問道。
結果,卻換來了弟弟的兩個白眼,“二姐,這座山前後都有村子,而且幾個村子的人也經常上山,你當野豬那麼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