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音最近也有點想家, 便跟著接道:“好啊, 但你不要去拍戲嗎?等你回來吧。”
就在這時,茶幾上的電話剛好響了,席音一看來電顯示,瞬間就慌了。
方彌探頭看了一眼, 撇開頭咒罵:“靠!這死胖子真會挑時候!”
席音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接起電話後,還沒等說話,小胖在那頭便劈頭蓋臉地喊了起來。
“席音!你可以啊你!你可真是出息了!”
被吼得拿遠手機,席音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這是?”
小胖語氣特彆不善, 說話呼哧帶喘的, 好像下一秒就要氣到爆炸一樣。
“你還想唬我是吧?胖爺等下就回A市, 明天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最近的事兒!”
席音吞了吞口水, 明明預想到小胖可能是知道了什麼, 還是大著膽子裝傻試探。
“胖哥,聊, 聊什麼啊?”
“聊你被什麼妖魔鬼怪勾了魂!再聊聊下一步怎麼斬妖除魔!”
“...”
說完, 小胖就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 噴火龍小胖的吼聲實在很大, 方彌距離不近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死胖子!”方彌低罵了一句, 說:“明天咱們一起去, 我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席音魂不守舍, 哭喪著一張臉說:“完蛋了, 他肯定是看節目了!他不會和我絕交吧?”
方彌:“...”
方彌還沒有傻到非要和小胖比在席音心中的地位, 他自信自己比那個胖子強得多,乍一聽這話著實被打擊的不輕。
“跟我交往怎麼了?死胖子對我有意見,難道你也有?!”
席音依舊心神不寧,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
你什麼樣自己心裡沒數麼?
方彌:“?!”看起來還真有!
動作靈活地翻到沙發上,趁著席音晃神的功夫,方彌就勢將他壓在身下,裝模作樣地安慰道:“放心,他不敢怎麼樣,反正不至於跟你絕交,你就說我勾引你的。”
沒攝像頭的感覺就是好,方彌一邊想著,剛壓下的□□因為懷裡的身體又冒出了頭,一隻手悄悄自下開始解席音的睡衣扣子。
“本來就是。”席音皺著眉頭,惴惴不安地說:“可小胖肯定會讓我...”
敏感的腰側因為若有似無地觸碰而泛起癢意,裸露在外的皮膚拂過涼涼的空氣,席音微低下頭,看著方彌還在慢條斯理地解他的扣子,腦袋一下子就木了。
“...你在做什麼?”
“脫衣服。”
方彌手上動作沒停,壞笑著抬頭看了他一眼,比往常更烏黑的眼眸中像是含了鉤子,明媚的五官更顯妖麗含情。
尋常人被這麼似笑非笑地瞟了,八成已經醉得找不著北了,席音卻沒有,他隻覺得心驚膽戰。
席音推開他的腦袋,漲紅臉說:“今天還是彆...彆脫了!”
“為什麼?”方彌動作一頓,十分不解地反問。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就是個調味劑,時機到了就可以做了。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憋成什麼樣,讓他出差再憋上兩個月,他也不用叫什麼小浪精了,直接走禁欲係算了!
席音按住他還在不安分地手,臉上的溫度又上升了兩個度:“總之就是不行!明天還要去見小胖,我先回去睡了。”
說完這話,他像個滑溜溜的泥鰍一樣飛快從方彌身下鑽出來,趁著方彌沒反應過來前,倉皇逃回了客房。
萬幸他們今天在方彌家裡,沒有在他那個小小的單間出租屋,晚上不用睡在一張床上。
這邊的席音回房後第n次上網查起了做攻的攻略,而客廳裡的方彌生無可戀地挫敗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趿著拖鞋偷偷摸摸出了門。
兩分鐘後,隔壁賀蘭舟家的客廳,兩人在桌旁相對而坐。
“...就是這麼回事。”方彌拄著下巴悶聲說。
賀蘭舟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滿臉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你就這個事?”
“這個事還不是大事?!”方彌看他說的輕描淡寫,不爽道:“你個單身狗懂什麼?這簡直是天大的事!”
“我不懂你還來找我?”
賀蘭舟戲謔一笑,拿起一旁的稿子悠哉悠哉地說:“我不懂,之前不也幫你追到人了。”
方彌臉色一僵,認輸般垮下肩膀,餘光瞄了瞄他手裡的原稿。
“大作家,你再幫我一次,我幫你想想梗什麼的,或者給你提供下一個受害人,胖子怎麼樣?”
“免了吧,彆為難你那個除了臉就空空如也的腦袋了。”
由於過的獨居生活,賀蘭舟家裡隻有他自己,他習慣在半夜起來趕稿,這時候算是提前一個小時就被方彌的敲門聲叫醒了。
他抿了一口咖啡,一邊工作一邊有些敷衍地說:“按理說,你們交往兩個多月,也該有點進展了。”
“就是就是。”方彌點頭如蒜,怏怏道:“但他不願意。”
“但是呢,在這之前總要需要點鋪墊,例如營造好氣氛什麼的。”
“比如?”
“你們約過會嗎?去約個會,搞個什麼燭光晚餐,配上酒精,我猜就差不多了。”
方彌若有所思:“酒他暫時不會喝了,他喝一杯就醉,那就不算兩廂情願了,不過約會...”
自交往之後,他們確實從來沒約過會,畢竟前半生相伴的時間太久,在一起後除了肢體接觸更親近些,其他相處模式都跟以前差不多,並沒有一般情侶的新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