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裝噘著嘴,揚眉看他,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他卻好像在跟情人耍性子一樣不說話。
席音懶得再跟他糾纏,繞過他打算換個人問,就在這時,屋內另一扇位於席音正前方的門被推開,一個帶著眼睛斯文男人走進來,看到他時明顯腳步一頓。
一開始,席音隻是覺得他眼熟,等到他走近才猛然想起兩人在哪裡見過。
這不是之前和趙安葵一起在火鍋店吃飯的男人嗎?因為間隔太久,席音第一眼沒有認出來,他竟然也在這。
這些個豪門子弟和娛樂圈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席音沒想太多,直接將目標落在斯文男人身上。
“你知道秦修明在哪嗎?”
“...他在裡麵打保齡球。”
斯文男人回答的很乾脆,女仆裝卻氣得跺了跺腳:“盛清帆!!你彆告訴他呀!”
“謝謝。”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席音點頭謝過,頂著周遭若有似無地注視,徑直進了盛清帆出來的那扇門。
如盛清帆所說,秦修明果然在內間打保齡球。
褪去平日的霸總標配西裝,衣著簡單睡衣的秦修明看起來沒有那麼冷硬,除了他之外,保齡球室還有三個沒見過的男人,席音本以為林斯落也會在,屋內卻並沒有他的影子。
見他進來,秦修明淡淡瞥了一眼,在其餘幾人的哄聲下,姿勢完美地丟出了手裡的保齡球,裝作沒看見。
不愧是霸總,還挺會擺架子的。
席音咬了咬嘴唇,上前按住他要拿的保齡球,有些不耐煩地說:“秦修明,能不能直接點,找我乾什麼?”
保齡球上,兩人的指尖微微碰到,秦修明立刻收回手,嫌惡地看了一眼那顆保齡球。
其他三人沒有離開的打算,都在一旁看好戲一樣看著兩人對話。
“方彌說你們在交往,是嗎?”
他這種高高在上的口氣最令席音生厭,平沙那段時間,方彌確實搬出他來勸退過秦修明。
顧及到屋子裡說不定會有錄音,他點了點頭,沒有出聲說話。
沒想到見他承認,秦修明突然極其輕蔑地嗤笑了一聲,眉目間皆是譏諷之意。
他拿出手機,翻找之後舉到席音麵前,在看清手機上的照片後,席音微微睜大了眼睛。
“你知道我在哪裡拿到的照片嗎?”
秦修明低下頭,目光冷得仿佛要結冰:“你知道,對吧。”
當時醉得七暈八素,席音還真沒注意林斯落拍了照片,他也沒想到照片裡的自己這麼的...不正經。
“誤會。”席音自知理虧,但隨便拍照的林斯落也不能免了乾係:“我那天喝醉了,認錯人了。”
席音一開始的氣焰被這盆冰水澆滅了許多。
先是方彌再是林斯落,秦修明針對他還真都有理可據,這次席音隻能怪自己那天作死,但林斯落怎麼還拍照了???
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撞在一起,席音越想越煩躁:“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拍照,但我們不算熟,平時也沒聯係。”
“呦,小美人不耐煩了!”近處發型肆意,眉眼張揚的男人沒安好心地說。
席音冷冷掃了他一眼:“就是這麼回事,你不信可以問林斯落。”
“修明,彆這麼冷淡,說不定小美人故意的,在引起你的注意力呢!”
那男人看熱鬨不嫌事大,插空便煽風點火:“要不你金屋藏個嬌?我們保證不和斯落告密!”
這次男人收獲了兩枚陰冷的瞪視,隻不過在收回目光後,秦修明突然勾唇笑了。
“藏嬌?能藏起來也挺好,礙眼。”
席音打了個激靈,怒不可遏:“瘋了吧你!”
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必要,小胖差不多要到了,席音想了想,最後留了一句:“電影我沒興趣,既然秦總嫌我礙眼,這種半夜叫我過來的事日後就免了吧!”
“你還真敢說啊,你個小新人,騰安動動手就封殺了。”張揚男人又不消停了,啪嗒嗒地鼓起掌:“小美人說話真狂!”
“可以啊,封殺我。”
席音簡直都要氣笑了:“等我閒下來,好好和林斯落聊聊今天的事,順便說說秦總之前撬牆角的行為跟。”
“你敢!”
在秦修明心裡,林斯落白月光的地位沒那麼容易動搖,先前他糾纏方彌的事,林斯落百分百是不知道的。
沒去看秦修明黑成鍋底的臉色,小胖發來短信說到門口了,席音最後記住了那個搞事男人的臉,轉身離開了會所。
等他走後,張揚男人立刻湊到秦修明身邊去看手機裡的照片。
秦修明丟給他手機,去一旁拿了杯冰水壓火:“看完刪了!”
另外幾人嬉笑著問:“怎麼?沈大少有興趣?”
張揚男人搖頭:“這小新人外貌確實夠極品,不過我勸哥幾個彆養。”
“為什麼?”
“這種類型哥們幾年前遇到過一個,養多少年都養不熟!誰沾上誰倒黴!”
說罷,為了強調什麼,張揚男人語氣尤為誇張:“就他最後看我那眼,他喵的!跟之前那個一樣一樣的!”
“哦哦哦確實有點像,養不熟還忘不掉那個是吧。”
聽出幾人話音裡的嘲笑,沈大少爺惱羞成怒,拎起保齡球要與他們決一死戰。
這時,一直坐在窗邊的男人突然開口了:“是潘奇來接的人。”
一聽是小胖,屋內霎時安靜了下來。
“修明,這次就算了吧,潘胖他老爹在A市正混得如日中天,那小新人看著也不像和斯落有...”
沒等那人說完,盛清帆推門進來了。
“人呢?”
沈少爺聳聳肩:“走了,小老虎凶得很!”
盛清帆聞言,表情放鬆了幾分,他揮了揮手機,看向秦修明:“安葵的電話,他說你要是敢動席音,他就去找他爸爸鬨了。”
秦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