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新概念百特曼(三十)(2 / 2)

“女人不可以說不行,”我一邊卷起袖子一邊說,“我今天非得把這家夥腦袋擰下來。其他還能自由行動的人就交給你了。”

我看了一眼身邊沉默不語的乙骨憂太一眼,還是問:“和剛才一樣沒問題吧,憂太?”

“當然有問題啦,”真人在一旁笑眯眯地搭腔,“我們可是已經要撤退了哦,杏姐姐。”

“我都說了。”我握緊拳頭,咒力在拳頭上凝聚,一拳直接朝真人臉上砸去,在他做出防禦的動作時又突然轉變方向直接朝假貨揍去。

“——不要說的我們好像多熟悉一樣!”

“好可怕呀,杏。”假貨終於收斂了一點臉上的笑容,整張臉都像是突然花屏的電視機一樣模糊了一瞬,轉眼之間我又覺得他沒有這麼像夏油了。

不是心理作用的不像,而是貨真價實的不像、或者說不像是我記憶之中的夏油。

我記憶之中的夏油還停留在我死去那一年的模樣,我對他那個時候的樣子記得滾瓜爛熟,因此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太一樣了。

他看起來成熟了許多,更接近於我在那個幻象之中看見的成年之後的他,不管是眉眼還是輪廓都更加利落乾脆,即便維持著假笑,也沒有年少時候那種像花開了一樣雲淡風輕的柔軟。

“是根據我的記憶嗎?倒是有趣……是你的能力?真是下流的能力。”我抓住他的手欺身上前仔細打量麵前這張臉,果不其然發現這張臉正在我麵前慢慢變化,越來越接近夏油成年之後的模樣:“你到底是怎麼感覺到我的記憶的?真人叫你夏油……你難道不是剛剛誕生在這個世界裡麵的嗎?”

我們可是親眼目睹這個家夥的誕生,沒有道理我們三個人都會看錯。

他歎了口氣,用另外一直空著的手從背後壓到我的腰上,我不得已鬆開身前抓住他的手去擒他繞過來的另一種手,緊緊攥住他的手腕讓咒物冰冷的刀尖停在腰側沒有再進一寸,終歸感覺一隻手還是不大方便。

“相比起這個,你還活著是一件比我活著更讓人驚訝的事情吧。”贗品抬起眼看我,那雙眼睛沉的望不見底的,對上他的視線,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頭皮發麻的暗沉。

“而且你也沒有以前這麼遲鈍了,杏,”他看著我,我一瞬間感覺自己手中握著的不是手腕,而是一條正在吐著信子冰冷滑膩的蛇,“成長了嗎?這也是好事……不過僅僅隻是從表麵上看起來,你倒像是一點都沒有長大過一樣,怎麼做到的?”

“說明我天生麗質難自棄。而且作為咒術師,要是是個遲鈍的人這不就完蛋了嗎?”

我冷笑一聲,原本想直接折斷他的手腕,但卻被他另一隻手眼疾手快卡住脖子,隻能遺憾的放棄這個想法劈手奪了他的刀直接朝他脖子抹去,逼他不得不鬆手方便我抽身離開。

我掂了掂手中的刀,有些不太滿意這個手感和重量。

不過也沒有彆的選擇了,這個世界也沒有咒具這種東西的存在,從他身上拿來的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的體術變弱了啊,贗品,”鋒利的咒具在我手中挽了個刀花,我輕佻地對準他,“看來僅僅繼承了夏油的記憶也並沒有讓你變得和他一樣強大嘛。你到底怎麼偷到他的記憶和身份的?”

我看到他的眼神極其細微地朝我身後滑了一下,我心想我身後有什麼,仔細一想又恍然,將那些惱火按在心底,不由露出了更加古怪的表情盯著他笑了一聲。

“看來真人不知道吧?”我將刀尖對準他的喉嚨微微下滑,仔細思考怎麼樣才能夠把他開膛破肚:“你瞞著他的?真有意思……你還是用夏油的身份在行動?”

我實在難以克製自己的惱怒,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咒術界不是會回收咒術師的屍體……再不濟五條那家夥不也是肯定會回收夏油的屍體的嗎,你到底是從哪裡搞來他的屍體的?!”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收斂起臉上的假笑,但是卻露出了更加讓我惡心的表情。

“真的很有意思,杏。”他說:“真是有意思,明明應該天衣無縫的不是嗎?還是說果然應該用真正的身體出現在你麵前?這種程度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了嗎……果然不應該相信夏油傑記憶中對你的判斷,你這不是非常敏銳嗎。”

“不管是真的身體還是假的身體你都騙不了我,”我確認了自己等下要從哪裡開始開刀才能把他整個腦袋割下來,冷眼望著他壓低了身體,“我怎麼可能會被那種東西迷惑,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靈魂不對就是不對,你不是他就不是他,你誰都騙不過……你隻騙得過那些睜眼瞎。”

妖怪的嘶吼成了遠去的背景音,一瞬間我的所有感知都被無限放大,時間在我身邊無限減緩,但我知道不是時間減緩了,而是我變得更加敏銳了。

敏銳到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在我眼中都變得無比緩慢——包括這個新生的“鬼王”贗品。

咒力在我的身體中流淌,沒有咒術能夠讓它注入,因此它就像奔湧的江水一遍遍衝刷過我的身體,一次次提升我的感知與皮囊,直到我這副千錘百煉又被此世之惡浸泡灌溉的皮囊提升到非常可怕的程度,才終於找到了得以突破的口子一口氣灌注到了我胸前的令咒之中。

衛宮說我的令咒與常規的令咒不同,亞瑟倒是提到過我的令咒與他曾經的一位禦主相似,那位禦主自誕生之初就連接著世界的根源——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因此在召喚他的時候,獲得了象征禦主序列第一位的熾天使的令咒。

雖然我的狀況與他的那位禦主大不相同,但是在此世之惡以及聖杯的灌溉塑造之下,我現在也成為了不得了的東西。

——也因此,在失去咒術之後還能夠保存有這樣的實力。

我抓住贗品的頭發讓他仰起頭注視我,一刀割斷他的喉嚨,切下他的腦袋。

——我看的最不爽的,就是他的這張臉。

所以相比起開膛剖腹,果然還是斬首好了。

“去死吧,”我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給我永遠的滾到地獄去吧,你這個見不得人的臭蟲。”

被我捏在手中的頭顱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又問我:“你知道咒靈即便被砍掉腦袋也不會死的吧,杏?”

我有點想把手上的血跡全都蹭到他臉上去,但是想想這樣就抓不住他的腦袋了,因此含恨放棄,揪著他的頭發晃了兩下讓他麵向莫德雷德之前離開的方向,滿含惡意地說:“我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你猜猜等下你會怎麼死?”

赤紅的雷光在遠方彙聚,像一條疾馳的巨龍發出嘶吼振翅起飛,從遙遠的彼方裹挾浩蕩聲勢噴吐著龍息疾馳而來。

“拜拜了,贗品。”

我一腳把他的身體踢到莫德雷德寶具的範圍之內,又隨手將他的腦袋扔了進去。

“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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