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兜裡揣著五十塊錢的蘇夏從屋子裡出來時院子裡已經沒有了蘇秋的身影,蘇夏看了一眼院子裡撒歡兒亂跑的老母雞突然感覺有些嘴饞了。

哎,來到這個世界幾天了她是一頓葷腥都沒見過啊,頓頓都是紅薯雜糧。

熱鬨的街道上擺了許多小攤子各種吆喝聲摻雜著討價還價的聲音,蘇夏一邊走一邊看,彆看這鎮子地方不大人還是挺多的,小攤販也多,各種五花八門的玩意兒這小地方都能見著。

現在這年頭投機倒把的時期已經過去了,正是做生意的好時候。

“小姑娘,買菜不,我這菜今早上剛摘的新鮮著呢!”

“小姑娘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要不要買朵頭花,你看看這款是都是我從京市那邊進的貨,可漂亮了。”

蘇夏瞥了一眼那在她審美世界中土到掉渣的頭花果斷搖了搖頭,這玩意兒花花綠綠的戴頭上肯定不會好看。

繼續往前走蘇夏到了目的地,仰頭看了一眼門口那招牌邁步走了進去。

店子裡的櫃台裡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那算賬,男人留著一頭碎發五官普通,察覺到有人進門男人抬頭看了過去。

看見站在店子裡的蘇夏男人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瓜,臉上閃過一抹好奇的神色。

蘇夏這時候也認出來這男人是原主的同班同學,關啟,平時在班裡屬於挺活躍的那一類,關啟雖然長得普通但在班裡人緣特彆好,一張嘴特彆能說會道,班裡同學打趣用一句話來形容關啟:關啟張嘴哄死鬼!

“喲,老同學,買點什麼?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我給你便宜點,算個八折。”關啟笑嘻嘻開口招呼道。

“好啊,給我黃紙朱砂還要一支筆。”

“黃紙朱砂?蘇夏你要這些玩意兒乾什麼?”關啟狐疑地看向蘇夏,黃紙朱砂他家店裡當然有,店裡就做這生意的怎麼可能沒有,不過關啟記得一般來買這些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封建迷信哄人用的。

“你給我拿,總之有用就是了。”蘇夏並不想多做解釋。

關啟見蘇夏沒聊天的興致,便訕訕住了嘴,動作麻利把蘇夏要的東西用袋子裝起來,覺得氣氛有點沉默便再次開口道:“蘇夏,放假一星期了,你暑假作業做了多少了?”

“沒做,乾嘛?”蘇夏對暑假作業興致缺缺,暑假作業那玩意對蘇夏來說壓根不算什麼事兒,作為一個學神來說作業從來不是問題。

“哈哈,我也沒做,也沒什麼就隨便問問聊聊天嘛。”關啟說話間已經把蘇夏要的東西弄好了。

蘇夏伸手接過袋子結賬,嘶!蘇夏心裡有點肉疼,這麼點東西就這麼貴,嘖,還是窮啊!

蘇夏就提著東西離開了,出門後摸了摸口袋裡剩下的錢頭一回覺得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提著東西回村,蘇夏在村口遇到了張紅梅和幾個婦人家在嘮嗑兒。

張紅梅一副沒看見蘇夏的模樣蘇夏亦是不想搭理,蘇夏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人家都裝沒看見了她還屁顛屁顛湊過去,那不是賤嗎?

然而這一切看在另外幾個婦人眼裡可就不一樣了:蘇夏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膽大了,居然敢無視張紅梅。

“紅梅,你家夏丫頭怎麼不和你打招呼啊?”

“嘖,這還不清楚,這不是親生的就是養不熟。”

“對對對,這彆人肚子裡出來了怎麼可能親。”

張紅梅被幾個婦人說的臉色不太好看,心裡憋著氣開口編排蘇夏,道:“這丫頭什麼時候把我當長輩了,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給她吃給她喝還供她讀書這到頭來還不落好,我也是命不好,把我當什麼了,一個兩個把閨女塞我手裡頭,這養大了還不知道感恩,白眼狼就是白眼狼!”

幾個婦人聽了張紅梅的話麵麵相覷,然後附和了幾句。

其實村裡誰不知道誰呀,這張紅梅養著蘇夏可不是白養的,當初蘇建軍兩口子出意外那賠償款可是落在了張紅梅手裡頭,不然以張紅梅那摳門的性子能送蘇夏去讀書?就說蘇秋養在張紅梅家這蘇建設也肯定是給了好處的。

張紅梅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知足!

蘇夏可不知道張紅梅那她白眼狼,這會兒蘇夏回到蘇家就直接回了房間。

房間裡光線太暗蘇夏便把窗子敞開,然後把買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在床上。

連張桌子都沒有蘇夏覺得更憋屈了,這日子過得真特麼操蛋!

朱砂黃紙是製符的必備之物,其中朱砂有辟瘟邪之藥效,對應乾土坤土,並非出自佛教,因為黃色為五行之中庭,書符用的紙有多種顏色,再者,為戊己中宮,朱砂為血紅色,有除晦光明之意,靈符的意義是天人之間溝通的一種信物。

古代帝皇用所用之物便是明黃,明黃代表了權威 、正氣。遂以黃紙朱砂畫之,便能鎮攝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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