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日子平淡無波每天就是出門下地乾活,白天幾個婦人在村口東家長西家短,然後回家晚上農村人也沒什麼娛樂活動最多就是一群人聚集在打穀場嘮嗑兒。
早上的張紅梅和往常吃過早飯就出門和幾個女人一起坐在村口聊閒話,比如誰家媳婦又和婆婆吵起來了,又比如村西的某某寡婦又穿得騷裡騷氣勾搭男人,還盯著村裡某個小媳婦的肚子,說人家進門一年肚子都沒動靜是不是不能生啊。
張紅梅磕著瓜子聽著幾個女人八卦,時不時還插進去說一嘴兒,這村裡也沒什麼新鮮事,整天也就那麼些事兒翻來覆地說。
“紅梅,你家閨女年紀差不多了吧,我記得蘇春今年可是十八了,這女孩子十八歲可以找對象了啊,就算不急著結婚也可以先訂下來啊。”一個穿著藍衣裳的女人彆有用心瞟了張紅梅一眼繼續開口道:“這女孩子也就這時候值錢,等到二十歲就沒這麼吃香了。”
“去去去,我家蘇春年紀還小呢,再說了我家蘇春還在讀高中,馬上就要考大學了,等明年考上大學將來可就是大學生了,那找對象還不是特容易的事兒。”張紅梅一臉嘚瑟開口道。
“大學生也得找對象啊,紅梅,我可是把你當自己人,我這裡有個特彆好的小夥子,是我嫂子娘家的小夥子,人才也就不說了長得那是一表人才,性子也好,家裡那就更不用說了,人家裡鎮上有房,蘇春這丫頭我看著特喜歡所以才想搭線這事兒,這要是換了彆人我還不樂意介紹呢!”
“真有你說的這麼好,彆是唬我的吧?”不能否認聽見對方條件這麼好張紅梅動心了,在張紅梅心裡閨女再好將來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蘇春如果嫁到鎮子上將來也可以幫襯著點蘇瑞。
“好,你信我,小夥子真特彆好。”
“那,我回去問問我們當家的,到時候給你消息。”
“哎喲,那你可快點兒,這大把的女孩子等著嫁過去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幫我看著點。”張紅梅心裡已經在打算回家把這事兒和蘇建國商量了。
不遠處一道身影從村口邁步靠近,張紅梅她們注意到女人的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村裡人,且麵生的緊,應該不是哪家的親戚。
這個陌生女人穿著一身料子特好的衣裳,腳上穿著的可是皮鞋,手裡還提著幾包點心,那點心村裡女人可是在商場看過,價錢可貴了。
被當成猴子一樣被人看章夫人心裡有點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開口打聽道:“幾位老鄉,請問你們知道蘇夏家住哪兒嗎?”
張紅梅聽見蘇夏這個名字就瞬間挺直了身子,仔細打量了幾眼章夫人,一臉狐疑開口道:“你說的是蘇夏,蘇聯的蘇,夏天的夏那個蘇夏?”
“對,老鄉你認識蘇夏?”章夫人一聽有人認識蘇夏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笑容。
“認識,要找蘇夏你跟我走吧。”
張紅梅領著章夫人就往自己家方向走,期間還時不時看幾眼,心裡暗暗嘀咕這女人找蘇夏做什麼。
不過張紅梅也不是傻子,就女人這打扮來看肯定不是什麼普通人,態度也挺客氣,張紅梅猜測這女人應該不是來找茬兒的,而且十有八九是有好事兒。
進了蘇家的院子,一進門張紅梅就看到了院子裡的蘇秋,開口便問道:“蘇秋,你看到蘇夏了嗎?”
“在屋裡呢。”蘇秋小聲回了一句。
“你讓蘇夏出來,就說有人找她,另外你待會兒去廚房裡倒杯水來。”張紅梅使喚道。
張紅梅招呼章夫人去堂屋坐,然後熱情接過了章夫人手裡的點心:“妹子你還真客氣,這來就來吧還帶禮物。”
章夫人並不知道蘇家的那些事兒,見張紅梅來接東西便順勢鬆了手。
“妹子你找我們家蘇夏什麼事兒?”
章夫人年紀也就三十出頭張紅梅卻已經四十多了,這稱呼章夫人一聲妹子也沒錯。
張紅梅不動聲色打探,想在蘇夏出來之前弄清楚女人來這兒的目的。
然而章夫人隻是禮貌性地笑了笑,並未開口道明來意。
張紅梅和章夫人畢竟不認識,這沒人開口說話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瞬間就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好在這時候蘇夏從門外進來了,蘇夏一進門視線便落在了章夫人的臉上,眼眸微閃。
章夫人看見一個小丫頭進門便一眼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畢竟她能從鎮子上找到村子裡那也是打聽過的。
章夫人為什麼來村子裡找蘇夏這事兒還得從前天夜裡說起,那日章夫人從關潤之的店裡離開之後回家就睡下了,可正當她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就一陣窒息感讓她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她婆婆站在自己床邊,雙手則用力掐在章夫人的脖子上。
章夫人當時都懵了,婆婆不知道為什麼力氣變得特彆大,章夫人那時候以為自己都要死了,婆婆一邊用力掐嘴裡一邊念叨著:“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趕緊丟出去,我讓你丟出去你聽見沒有,丟出去,丟出去……”
章夫人當時被掐得眼睛都翻白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章夫人掙紮間扯開了枕頭露出了整頭底下的平安符。
婆婆霎時間仿佛被什麼東西彈開了,還不等章夫人回神便飛快離開了房間,等章夫人回過神的時候婆婆隻聽見一聲“砰”的關門聲。
差點被掐死章夫人後半夜也不敢睡了,擔驚受怕了半宿等到天亮就立刻跑出了家門去了關潤之的店子門口守著,在關潤之店門外等了兩個小時才見到關潤之來開門。
關潤之在聽了章夫人的事之後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讓章夫人去找槐花巷找了周大師,章夫人把周大師請到了家裡之後兩人一進門就感覺到了屋子裡陰氣逼人,渾身都涼嗖嗖的,周大師進門看了幾眼什麼都沒做就直言沒辦法,不等章夫人反應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