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收回踹門的腿,緩緩邁步走出來,抬眸看向張紅梅,冷聲開口道:“大伯娘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大伯娘你能再說一遍嗎?”
張紅梅看見蘇夏那一身煞氣瞬間慫了,不敢吱聲。
“大伯母,來,你再說一遍我聽聽。”蘇夏臉上揚起一抹假笑,朝著張紅梅走過去。
看見蘇夏逼近張紅梅和蘇春都不由地往後退,看見兩人的動作蘇夏嗤笑一聲。
有本事罵,有本事彆怕啊!
蘇夏都懷疑自己臉長得像包子特麼誰都想捏一把,或者是她最近表現得脾氣太好了,以至於張紅梅和蘇春總來找死。
蘇夏抬手,一把掐住了張紅梅的脖子,一臉雲淡風輕,仿佛掐人的不是她。
張紅梅呼吸不過來臉憋的通紅,雙手想要掰開蘇夏那隻掐在脖子上的手,腳下也朝著蘇夏踢過去。
然而蘇夏手仍舊紋絲不動,一分鐘過後蘇夏看著張紅梅快要窒息了才嫌棄地一把扔開。
張紅梅摔在地上,不斷咳嗽著,這一刻張紅梅對蘇夏的恐懼到了一個頂點。
蘇夏收回手瞥了一眼旁邊懵逼的蘇春,開口警告道:“說了彆惹毛我,我生氣起來我自己都怕。”
“你……你殺人了。”蘇春愣愣道。
“不沒死呢嗎?再說了我今年十五歲未成年。”蘇夏話裡的潛在意思已非常明顯了。
直到蘇夏再次回了房間蘇春仍舊覺得心有餘悸,她不明白蘇夏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狠了,在蘇春的記憶中蘇夏就是一個逆來順受的慫包蛋,每天都陰沉沉的不吱聲隻會悶頭乾活。
是什麼時候蘇夏變了呢?
好像她回家以後蘇夏性子就變了,變得強勢,表麵上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狠起來簡直讓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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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建國,不好了不好了,你們家老爺子在村東頭一不留神給摔了,你們家誰跟過去看看。”
蘇家人聽見老爺子摔了都紛紛出門趕到了村東頭,蘇建國趕到的時候老爺子正臉色慘白地躺在一旁的樹下,一條腿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狀態,旁邊還圍了不少人。
雖然有不少人可誰也不敢隨便去碰老爺子,這老爺子年紀大了骨頭脆,萬一一不留神弄得更嚴重了那不更麻煩,再說蘇家有個張紅梅要是因為幫忙弄得老爺子磕了碰了張紅梅還不得賴上門啊。
蘇建國趕緊走過去蹲下身,一臉擔心地開口道:“爸,你怎麼樣,我已經叫車了,待會兒就送你去鎮上醫院看看。”
“腿斷了。”蘇老爺子忍著疼回了一句。
“你忍著點車很快就來了,等到了鎮上醫院咱們做個檢查嚴重的話就住院。”
“好,你待會到了鎮上通知一下建設。”
“好,我會通知建設的。”
大概等了幾分鐘蘇建國喊得車來了,是一輛拖拉機,大家幫著蘇建國把老爺子抬上了車。
蘇家人都跟著去了鎮上,到了醫院檢查之後蘇老爺子的腿打上了石膏,醫生說需要住院一段時間觀察。
蘇家人全都擠在不大的病房裡,病房裡的其他病人家屬看了都覺得有些奇怪,老爺子一個病了還把全家都帶來了,大大小小七個人呢!
蘇家人自然不能全都就在醫院陪夜,病房就那麼大也睡不下這麼多人,所以蘇建國和張紅梅兩人留下照顧老爺子,而蘇春帶著蘇夏蘇秋去找蘇建設通知一聲老爺子住院的事兒順便就留在那邊過夜。
一番折騰下來天已經黑了,蘇春一個人走在前麵,蘇夏慢悠悠跟在蘇春他們後麵,而蘇瑞和蘇秋則乖乖跟在蘇夏身邊。
明明是要去蘇秋家可此刻蘇秋臉上卻看不出一點高興的神色,反而是蘇春心情比較愉悅。
蘇夏是無所謂了,反正就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就回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