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豔算是聽出來了, 蘇夏這是坑她呢。
“蘇夏,你坑我?”顧豔凶巴巴, 抬手就想打人。
蘇夏就不是那種乖乖被打的人, 看見顧豔的手打過來想我不想就操起旁邊放點心的籃子擋在前麵。
“啊, 疼死了!”顧豔手打在竹子編的籃子上手心都劃破了一道。
“噗嗤。”一聲突兀的笑聲響起。
“哈哈, 顧豔這腦子有坑就不要怪彆人坑你呀, 這二百五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啊,彆人都配不上這個數。”
不遠處一個女孩笑眯眯望著顧豔, 那嘲諷至極的語氣那叫一個囂張,簡直就是拽到沒朋友啊, 這女孩從穿著到氣質都比顧豔更勝一籌,端那囂張的姿態也知道家裡不是一般人。
“蔣書畫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和蘇夏說話關你什麼事兒啊, 你也就仗著家世欺負人, 長得粗枝大葉還有什麼好囂張的,就你這樣的女人這輩子能不能嫁出去都是個問題,哎呀呀,我記得某人上次考試還不及格呢, 回家蔣叔叔肯定教訓你了吧, 嘖嘖,又把你扔部隊訓練去了?看看你曬得這麼黑,醜死了!”顧豔不服氣回道。
顧豔和蔣書畫向來不對付,蔣書畫名字挺雅致,然而性子卻是個彪悍的, 她作為學校的校霸那還真沒人敢惹,和男人乾架都不輸,這女人得多狠。
蔣書畫是年級最差的學生,每次考試成績出來蔣書畫都是吊車尾的存在,而且蔣書畫不僅學習差長得還英氣,不符合時下柔弱美人的審美,蔣書畫生的濃眉大眼高鼻梁豐潤的厚嘴唇,其實蔣書畫這種長相在後世是屬於英姿煞爽的類型,真心不算醜,充其量就是沒有女性的柔美。
然而蔣書畫雖然學習不好長得也不符合時下審美,奈何人家會投胎啊,蔣家老爺子是高官退休雖然沒有實權但人脈擺在那兒誰敢惹?父親是市委書記,母親是音樂家,有一個大哥還是部隊的團長,這一家子隨便挑出一個後台也足夠蔣書畫嚇唬人了。
顧豔就不一樣了,顧豔家裡是有錢,比起蔣家這種就不夠看了。
所以顧豔每次看到蔣書畫就是再不喜歡最多也就吐槽兩句杠兩句,不敢真和蔣書畫來真的。
蔣書畫不喜歡顧豔卻更討厭蘇若水,蘇若水是蘇家私生女,母親小三上位,還愛裝,艸的是學霸柔弱美女人設,惡心!
蘇若水這種畫風蔣書畫真心欣賞不來,也就學校那些傻逼男生覺得蘇若水溫柔善良,在蔣書畫看來蘇若水就是一頭狼,那心狠著呢,不然怎麼能把那些傻逼騙的團團轉?
蔣書畫的學習那就是硬傷,聽見顧豔提到她的成績瞬間就不爽了,那長腿大馬金刀一抬就邁步朝著顧豔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開口威脅道:“你信不信我不僅成績不好我脾氣也不好,哎喲我這會兒就想找個人練練手!”
“蔣書畫你個野蠻人,有本事你考試贏過我啊?”顧豔害怕了,腳步悄悄退後。
“我就不愛考試,顧豔你有本事打架贏過我啊?”蔣書畫混不吝開口道。
“你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蔣叔叔。”顧豔抿唇。
“你是不是傻,那是我爸,你覺得我爸是幫你還是幫我?”蔣書畫那囂張的姿態差點把顧豔給氣哭了。
啊,好氣啊,靠家裡算什麼本事?
咳咳,還彆說,靠家裡還真就算本事了,所以說這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啊,有人一出生什麼都有,有人一出生光屁股什麼都沒有。
顧豔爭不過隻能憤憤留下兩句狠話離開了。
蘇家三姐弟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場鬨劇從開始到結束落幕,簡直是神轉折。
本來顧豔是來嘲諷蘇夏的,結果這會兒被蔣書畫氣跑了。
蔣書畫和蘇夏不是一個班級的同學平時不熟,等顧豔跑了之後蔣書畫瞥了一眼蘇夏,然後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蘇夏沒在意蔣書畫的視線轉手把手裡的三百塊錢塞給了旁邊的蘇秋,摸了摸小肚子開口道:“點心買完了咱們去吃東西吧,餓了。”
“啊,這麼多?不用還回去嗎?”蘇秋不確定道。
蘇夏轉頭看向蘇瑞開口問道:“你覺得呢,還嗎?”
“不還,不是每天都能碰見傻子。”人傻錢多為什麼要還,蘇瑞表示他又不傻。
“嗯,也是,這種傻逼還真不多,難得遇見一次。”蘇夏點頭表示讚同。
蘇秋:……
好像無法反駁的感覺,嗯,還是不還吧,他們說的對,傻子不是每天都有的。
不知不覺間蘇秋被蘇夏和蘇瑞一不下心心帶歪了,朝著某種不可預知的方向歪了。
“咱們去吃什麼啊?”三個人並排走著,蘇秋開口問道。
“有錢了,我想吃紅燒肉。”蘇夏點菜一點也不手軟。
“紅燒肉啊?”蘇秋咬了咬牙,本能肉疼可一想到錢是天上掉餡餅來的吃一頓也就不那麼心疼了。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蘇夏的紅燒肉最終也沒吃到嘴裡,因為有人找上門來了。
“蘇大師,我正準備去找你呢,你看碰巧遇上了您看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章局長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