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彆墅, 吳秦領著蘇夏和王大師上了二樓。
房間裡,窗外的陽光灑進房間裡,吳江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手背上還插著針, 旁邊的架子上掛著一瓶藥水,一滴一滴落下來。
吳秦一進門就暗中注意蘇夏的神色,見蘇夏並沒有露出什麼凝重的表情心裡暗暗疑惑,這小姑娘到底是不擔心還是壓根就在不懂裝懂。
“蘇大師, 你看看吳江先生怎麼樣了, 自從兩天前吳江先生突然昏迷之後就沒醒來, 你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王大師開口道。
“嗯, 沒什麼事兒, 你們先出去吧,待會兒再進來。”蘇夏瞥了床上的吳江一眼, 開口道。
“我們出去?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你要行的話趕緊把我大哥救醒,彆整得神神秘秘的,我不吃你這一套。”吳秦聽見蘇夏讓他們都出去卻是不高興了。
吳秦和蘇夏今天初次見麵, 不了解她,這會兒聽見蘇夏讓他們離開怎麼能放心, 萬一她想對他大哥不利, 他如果出去了不是正好如了她的意?
吳秦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他年紀比吳江小了十多歲,身為老來子自然比較受寵, 從小到大他被家裡寵著長大,吳江比他年紀大這麼多,對於吳秦這個弟弟也是非常縱容的,所以吳秦就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或者換句話說,吳秦渾渾噩噩的這麼多年,還真沒什麼讓他操心的,因為就算有事兒彆人也替他操心完了。
說穿了,吳秦這男人表麵上看著衣冠楚楚實際上就是一混不吝的公子哥兒。
不過吳秦對於吳江這個大哥還真是真心的,畢竟吳江對他好,他也不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蘇夏抬眸,視線落在吳秦的身上,打量。
半晌,收回視線,嗤笑一聲毫不客氣開口道:“吳秦?對吧?”
“怎麼?你笑什麼?”吳秦看著小姑娘臉上那略帶嘲諷的笑心裡不舒服了,臉色沉了下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江西好玩兒吧,我猜想你肯定玩的特彆舒服,你說如果吳江知道你一定要去江西是因為女人他會不會氣的從床上跳起來打你?”蘇夏淡淡開口道。
“你說什麼呢,我是去有事兒!”吳秦挺起胸膛,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沒說謊,瞪大眼睛瞪著蘇夏。
可吳秦心裡也覺得奇怪,為什麼這小姑娘一臉看穿他的表情?
難不成,真是什麼大師?
不會不會,吳秦立刻在心裡否定了這個可能,都說了建國之後不準成精,封建迷信要不得。
吳秦向來是無神論者,他一直認為應該相信科學。
蘇夏看著吳秦自欺欺人的模樣,輕笑一聲,紅唇微啟,開口道:“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心裡清楚,我給你大哥的護身符不是讓你泡女人用的,追女人追到了江西你也是出息,彆否認,你信不信我可以把那個女人的身份姓名年齡全都說給你聽?”
“你……你說,我還,怕你不成?”吳秦語氣不好地懟了回去。
“羅韻,二十歲,江西人,你們交往一年時間左右,這次你去江西想必有所收獲,看你的麵色,羅韻有了吧,你做爸爸了有沒有很高興?”蘇夏說完就看見吳秦臉上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吳秦肯定是不愛聽了,畢竟好話誰都愛聽,大實話誰特麼愛聽啊。
“不過,很可惜,羅韻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
蘇夏隻能在心裡加一句: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喜當爹了。
哎呀呀,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果然,蘇夏話音剛落就看到吳秦的臉色蹭的一下綠了,真的綠了。
“你什麼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自己去查不就一清二楚了。”蘇夏擺擺手趕人,開口道:“得了,趕緊出去,彆耽誤我辦事兒,我九點左右要離開。”
一旁的王那大師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看著這兩個小祖宗你來我往地懟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插話,這會兒聽見蘇夏這麼說連忙開口朝著吳秦道:“吳秦先生,你看,要不咱們先出去?”
吳秦看著王大師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冷哼一聲,警告地又瞪了蘇夏眼,好一會兒才邁步出了房間。
不過對於蘇夏剛才說的事兒吳秦還是放在了心上,作為男人被戴了綠帽子吳秦心裡要能舒服就見鬼了。
王大師也跟在吳秦身後出了門,還很貼心地關上了房門,不讓外邊人打擾蘇夏。
房間裡隻剩下蘇夏和吳江兩個人,吳江昏迷不醒,房間裡特彆安靜。
來到床邊,蘇夏伸手便拔了吳江手背輸液的針,用旁邊的棉簽摁住,兩分鐘之後鬆開,看見沒流血蘇夏便把棉簽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這會兒仔細打量一下吳江的臉色,眼底有很重的青灰色,臉色呈現不自然的蒼白。
很快蘇夏便得出了結果,吳江這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如果說,魂魄是一個人的根本。
一個人,活的就是他的精氣神,而魂魄指的就是一個人的精神靈氣。
在古代,人們認為魂是陽氣,構成人的思維才智。
魄是粗糲重濁的陰氣,構成人的感覺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