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 你怎麼了,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不舒服你說一聲啊,媽陪你去醫院看看,這身體的事情可不是小問題。”袁媛站在江糖的房間外頭, 一邊敲門一邊開口問,等了一會兒沒看見裡麵有動靜袁媛心裡就更加不安了。
就在上午江糖突然從外麵回來然後一聲不吭就回了房間,中午吃飯的時候也不出來,這都晚上了晚飯也沒吃, 現在家裡好不容易好一點兒了,袁媛可就指望這個女兒了, 閨女突然不吃不喝怎麼能不讓袁媛擔心。
但是袁媛不知道江糖為什麼這樣子, 所以袁媛猜測江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身體不舒服。
“糖糖,媽說話你聽見沒有, 你好歹回一句啊,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或者是出了什麼事兒心裡不舒服, 有什麼事兒你和媽說一聲兒, 媽雖然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還是能聽你說說話的, 有什麼事說出來心裡也能好受一些不是……”袁媛在門苦口婆心勸說。
房間裡,江糖緊緊將自己裹在被窩裡,想到上午看見的那一幕江糖整個心都被嫉妒腐蝕寫,她有一種惡毒的想法, 如果蘇夏能從這個世界消失就好了。
這樣蘇夏就不會和霍崢在一起,蘇夏消失了她才有機會,霍崢是屬於他的,從上一輩子開始她就喜歡霍崢那個男人,她隻不過這輩子晚了那麼一點點,沒想到霍崢就被人搶走了,這讓江糖怎麼甘心,真的不過是晚了那麼一點點。
如果她能重生的時間往前挪那麼一點點,在蘇夏之前遇見霍崢,那麼她相信霍崢一定會和她在一起的。
這人啊,一旦有了某種想法就會如同一顆惡毒的種子,待時機成熟是它會破土而出長成一顆蒼天大樹。
江糖不搭理門外的母親,心裡隻想著怎麼讓蘇夏消失,她甚至暗暗期待墨聞能快點兒下手把蘇夏送走,這樣就沒有人和她上霍崢了。
“糖糖,你出來吃點東西吧,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門外袁媛的聲音再次響起,
江糖被吵的有點煩躁,低著頭回了一句:“媽,我不餓,你能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嗎,我就是困了,你彆管我了。”
“哦。”門外的袁媛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了。
袁媛看見客廳的江八,忍不住開口念叨道:“老江,咱們閨女最近是不是心裡有事兒,是不是談對象了,前段時間有一個長得特彆好看的男人來咱們家裡找糖糖,我問糖糖她說不是,可是不是為什麼最近她心情時好時壞?”
江八本來在看電視,聽見袁媛提起一個男人瞬間被勾起了注意力,視線轉移到了袁媛的身上,開口問道:“你說什麼,男人?什麼男人?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你沒和我提過啊!”
“不是,糖糖當時說和那個男人不是那種關係,所以我也就沒放在心上,但是糖糖現在這患得患失的模樣特彆像是早戀了,所以我才想起這茬兒了。就前幾天一個男人來咱們倆,看那氣質和穿著不像是一般人,那男人來了沒多長時間就和糖糖出門去了,後來的事兒我也就不清楚了。”袁媛小聲道,似乎怕房間裡的江糖聽見。
“你傻啊,這事兒更你應該早就和我說啊,那男人誰啊,你打聽沒有,什麼家庭,住哪兒,或者叫什麼名字。”
“這個,我不知道。”袁媛悶悶回了一句。
“不知道不知道,你除了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你這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嘴皮子多練練,這說話也是一門藝術,你好好學學。”江八訓斥了一通,看袁媛那一臉委屈的樣兒江八不耐煩了,轉身繼續看電視了。
有這麼一個媳婦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攤上這麼一個蠢的。
江八眼睛盯著電視,實際上心裡想的卻是抽時間從江糖嘴裡打聽一個那個男人的事兒這,江糖最近不對勁肯定是和男人有關,待打聽清楚再做打算。
新聞報導,文化廣場這邊突然出現一起凶殺案,歹徒十分殘忍,被害人被人發現的時候渾身的血都已經流乾了,而且這個被害人是一名女性,且比較詭異的是這名女性在前段時間已經在警局備案為失蹤人口,突然出現在文化廣場這被殺,這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不少人暗暗猜測各種被害人被殺的原因,警方那邊已經儘快在查,但是凶手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所以導致警方的調查一直停滯不前。
薛艾聽說這事兒的時候還挺關注的,畢竟文化廣場離她和蘇夏住的地方挺近的,突然發生這種事兒薛艾自然是關注的。
蔣書畫和薛艾坐在蘇夏家的沙發上,兩人嘰嘰喳喳說著文化廣場那事兒。
蘇夏坐在兩人的旁邊,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手中的書上,周教授那邊已經打電話過來了,讓她看書查一些資料,等到開學之後進了實驗室要用,一個年過去蘇夏也差不多浪夠了,正好最近打算在家裡窩著,天氣太冷,在家看看書查查資料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薛艾和蔣書畫兩人說了半天也不見蘇夏搭話,轉頭看見蘇夏捧著書看的入神,兩人忍不住心裡暗暗歎息一聲,果然,學霸的世界她們不懂。
薛艾身子挪了挪輕輕用肩膀撞了蘇夏一下,開口道:“蘇夏,你彆看書了,和我們一起說說話唄。”
蘇夏感覺肩膀被撞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薛艾,然後和尚手中的書,做出一副打算暢聊的陣勢,開口道:“行,來,我陪你們說話。”
“好,對了,我們剛才說文化廣場那事兒呢,你剛聽見我們說話了沒有?”薛艾開口說了一句然後不等蘇夏回答便再次繼續開口道:“哎呀,我知道你肯定沒聽,我給你重新說一遍啊……事情是這樣的……然後……”
蘇夏被薛艾的自言自語逗樂了,淺笑地聽著薛艾和她分享剛才的瓜。
其實蘇夏剛才是有在聽的,隻不過薛艾以為她沒聽罷了。
不過沒關係,薛艾講得這麼來勁兒她怎麼好意思打斷呢,就連蔣書畫似乎也挺來勁兒,和薛艾搭配一起巴拉巴拉。
聽了之後蘇夏腦子裡迅速總結了一下,地點,文化廣場,事件,發生了凶殺安,警方已經調查凶手尚未抓到,線索不明,而且這個案子比較詭異的就被害者渾身血液被放乾,這感覺挺讓人覺得奇怪的。
“蘇夏,那女人前段時間失蹤,然後發現在文化廣場被殺,這事兒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嗎,有沒有可能是鬼啊?”將書畫腦洞大來,然後雙目灼灼盯著蘇夏。
蘇夏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沒去過現場,沒看見當時的情況,是人是鬼這個說不清楚,不過聽你們說這事兒吧,我更偏向於這是人做的。”
“為什麼?”薛艾緊跟著問了一句道。
“嗯,隻覺得,就直覺這事兒是人做的。”蘇夏回答道。
而且這手段感覺不像是鬼會乾的事兒,鬼殺人哪能那麼費心思還把人的血放乾,這不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麼,要是鬼的話直接把人給嚇死或者直接弄死就行了,隔壁搞得那麼麻煩。
而且放血這事兒,讓蘇夏不禁聯想到了血祭。
血祭,又稱紅祭或生血祭,一般是指宰殺牛、羊、馬等動物作為犧牲來敬獻給神靈。
或者是用這些動物先祭祀,然後再宰殺。
血祭中還有一種被稱為“大紅祭” 的,是專指殺活人來作為犧牲以祀神的。
血祭,是藏族先民原始宗教祭祀活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也是祭祀文化的一種重要形式。
血祭也不僅僅是用來獻祭神明,也可作為獻祭陣法,用來開啟某種渠道。
總的來說這是一種不可取的行為,不管如何,如果這真是一場獻祭,那麼蘇夏比較好奇的是獻祭之後是為了開啟什麼,或者得到什麼?
當然了,蘇夏也不能斷定這就是一場獻祭,或許也隻是一次凶殺案,隻不過湊巧罷了。
薛艾聽蘇夏說直覺,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移到了安全這個問題上。
“文化廣場離咱們這兒挺近的,如果是凶殺那麼咱們出門的時候就要當心一點兒了,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蘇夏你這個學期還住宿舍嗎?”
“不住宿舍了,我這學期住這邊,你也說了最近要當心,蘇瑞在家我不太放心,所以我還是回來好了,而且我有車。”蘇夏笑了笑回答道。
“有車就是好啊,你住這邊那我也繼續住這兒好了,房租我就不給你了,今個兒咱們出去吃,我請客算是付房租好了,我請客蘇夏出錢,哈哈。”薛艾大手一揮那姿態不要太豪邁。
另一邊的蘇瑞和小六聽說要出去吃倒是抬頭瞥了薛艾一眼。
薛艾看見兩熊孩子的視線忍不住朝著蘇夏吐槽了一句:“蘇夏,你家這兩熊孩子都這麼老沉,長得那麼軟萌,性子一點兒也不可愛。”
“熊孩子算不上,老沉一點沒什麼不好,省心,我帶兩孩子什麼都不操心,我覺得挺好的。”蘇夏自我感覺良好。
蘇瑞和小六,其中蘇瑞是真的性子老沉,而小六是因為活了那麼多年,不是真的小孩子,帶這兩隻簡直不要太省心了。
蘇夏覺得,挺好的,繼續保持。
說好出去吃,半小時之後一行人就出門了,薛艾還特意打電話叫了曲清屏一起。
薛艾和蘇夏住在一起說的關係好不用給房租,這本來不算事兒,但是第二天薛艾一到飯點兒就準時去了蘇夏那邊蹭吃的,原因就是這兩天蘇夏請了一個做飯的阿姨,這把薛艾給羨慕的啊,恨不得搬蘇夏房間裡駐紮。
朋友嘛不用在乎那麼多,但是薛艾也不是那種喜歡占便宜的人兒,所以蹭飯她蹭,但是蘇夏家吃的零食水果什麼的基本都是薛艾包了。
多一個人吃飯也沒什麼,還挺熱鬨的。
離開學還有三天,最近xx公園又出了一起凶殺案,死者上次文化廣場的女性同樣是警局備案的失蹤人口,同樣的手法,被殺死在xx公園。
一星期接連發生兩起凶殺案,從作案手法來看凶手應該是同一人所為,這次凶手同上次一樣沒有留下線索,案子沒破,最近警局的壓力挺大。
蘇夏聽說這件事的時候覺得這事兒愈加蹊蹺了,這手法幾乎可以斷定是血祭,但是不知道幕後之人蘇夏打算抽時間過去公園那邊看看。
下午,蘇夏開車來到公園附近,停好車之後走了進去,昨天發生凶殺案,現場已經進行了清理,封鎖現場的也已經開放了,公園裡麵有三三兩兩的人走過,畢竟是公眾場所就算發生什麼事兒也能很快開放。
蘇夏一步步走著,來到一片小林子,林子下方有一個水泥砌成的休息椅。
而昨天發生凶殺的地方就是這個休息椅,據昨天傳聞,當時發現被害人的時候是淩晨四點五十分,一個住在附近的老人出門來xx公園鍛煉身體,一開始老人看見椅子上躺著一個人還以為是哪兒來的流浪漢也就沒注意,一直到淩晨五點十分,老人發現躺在那兒的人半小時都沒動一下覺得奇怪。
老人當時在舞劍,覺得奇怪便走了過去。
當靠近之後老人發現椅子下方全都是一片鮮紅,而躺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動不動一看就沒氣了。
老人不敢動那人,立刻報警,警察趕到之後便封鎖了現場,等一切清理過後才開放。
蘇夏抬腳,向前幾步,來到椅子旁邊,椅子下方的泥土已經衝洗過了,看不出什麼,但是空氣中似乎仍殘留著一抹血腥味。
垂眸,打量四周,蘇夏發現這裡並沒有死者的魂魄,一點影子也看不見。
這就有點奇怪了,一般人被殺之後在凶殺的案發地點會殘留一抹怨氣,可是這裡完全沒有。
對方確實掃尾工作做的很到位,沒有絲毫線索,而且對方不僅防著警察,似乎還防著風水師這類的人。
沒得到什麼想要的線索,蘇夏打算打道回府,她轉身走了幾步邊在不遠處看見了江糖。
江糖也看見了蘇夏,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收回視線。
江糖看見蘇夏的第一眼腦海中想到的便是那天看到蘇夏朝著霍崢撒嬌的畫麵,想到心裡江糖眼中便閃過一抹暗沉,心裡思緒翻湧。
霍崢喜歡蘇夏,這在江糖心裡就是一根刺,如果之前她對蘇夏是沒什麼感覺,後來是警惕,那麼現在江糖對蘇夏就是一種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心態。
每看到蘇夏,薑糖她便會想起霍崢,心裡會不自覺產生一種她自己都心驚的弑殺欲。
蘇夏繼續邁步,來到江糖的麵前,然後笑眯眯停下來,主動開口道:“好巧,你也來這兒?”
“我隨便走走。”江糖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這般開口回了一句。
其實江糖也是聽說了凶殺案之後來的這個地方,江糖想弄清楚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兒。在江糖的記憶中前世是沒有這次的凶殺案的,所以她想知道到底是否因為她重生之後發生了變化,而現在江糖見到蘇夏,她突然覺得也或許可能是因為蘇夏才發生了變化,讓原本沒有的事情變成了有。
“哦,隨便走走就到這兒來了?”蘇夏笑著開口問了一句,然後繼續開口道:“這兒昨天發生了凶殺,江同學如果沒事兒還是彆亂走,很危險的。”
江糖聽著蘇夏這話心裡不舒服,上輩子怎麼也是大師,她江糖還能怕這麼一個凶殺案。
重生之後江糖變得心高氣傲了起來,對於某些事兒習慣用上輩子風光時的眼光來看人看物。
“蘇小姐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至於危險不危險我自然是心裡有數兒的,就不用蘇小姐提醒我了。”
蘇夏看著江糖那不服氣的樣兒,心裡嗤笑一聲。
嗬,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有點機緣便這般有恃無恐,蘇夏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反正她話說了,聽不聽那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在開學的前一天再次發生了凶殺案,和之前一樣,毫無線索。
三起凶殺案都一樣,手法一樣,死狀一樣,被害人都是失蹤少女,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地點。
這三起凶殺案似乎圍繞著一個點為中心,三處地點分彆是西方,南方,北方,而唯一沒有發生凶殺案的便是東方了。
蘇夏知道的比彆人知道的多一點,這個血祭所祭祀的是一個陣法,而且這個陣法中心的那個點,是蘇夏住的小區,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而是針對她蘇夏所布置的一切。
蘇夏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該憤怒,廢了那麼大心思就為了對付她,對方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江八這段時間想著打聽一下前段時間來家裡找江糖的那個男人,打聽了好幾天什麼都沒打聽出來,就在江八準備放棄的時候有人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