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靠窗的學生往外麵望了望,正在壓低聲音討論。
“那個男生居然撞壞了陸易的腕表,也難怪
他生氣。”
“我記得上一個惹到陸易的人,好像已經轉學了?”
“你記錯了,上一個是謝離離,”說完帶著種不屑態度的聳了聳肩,“也不知道她怎麼還留在英索?”
“如果弄臟了陸易的外套,就能跟在他身邊一個多月,那麼我也願意。”
兩個女生的話題逐漸偏題,走廊上的喧嘩聲越來越大,遲月乾脆放下筆,走到了窗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現在是課間時間,外麵圍了很多學生,遲月站了一會兒之後,才看清楚事情中心的人物是陸易和一個鍋蓋頭男生,以及站在陸易身後說著什麼的謝離離。
從周圍人的口中,她得知是這個鍋蓋頭男生不小心摔壞了陸易的表,此時他正在向陸易道歉。
而一旁的謝離離,看口型,貌似是在勸架?
遲月猜得沒錯,謝離離此時的確正義感爆棚,在為那個鍋蓋頭男生辯解。
“陸易,彆人隻是不小心,你不能做得太過份!”
鍋蓋頭男生正著急的拉著謝離離的袖子,試圖讓她閉嘴,“沒關係,我願意道歉,並且賠償陸易同學的損失。”
雖然那塊表一看就價值不菲,但他更怕得罪了陸易。
謝離離還不依不饒,“你和我都是特招生,哪裡有錢賠償這塊表?”
說完用商量的眼神看向陸易,“能不能道個歉,然後把表給你修好就行?”
陸易的眼神有些不耐煩,他並不是非要為難人,付出不菲的賠償,隻是看著謝離離幫彆的男生說話的姿態有些不滿。
語氣冷冷的,“你知道這塊表要多少錢嗎?”
“我雖然不知道這塊表多少錢,”謝離離還在逞強,“但我至少知道你不能仗勢欺人!”
“我仗勢欺人?”陸易聲音的溫度更低了。
遲月看到這裡,群消息頁麵裡忽然有人發言。
言情小天後:“她下一句肯定會說,你以為錢能買到一切嗎?”
遲月晃神了一會兒,果然下一秒謝離離就脫口而出:“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你以為錢能買到一切嗎?”
遲月:“......”
遲月:“小天後厲害了。”
言情小天後:“過獎。”
說完想到什麼,立馬吩咐遲月:“群主快散退,男女主一吵架,必有炮灰倒黴
。”
雖然沒明說,但顯然默認的遲月就是那個炮灰。
語速雖然快,可惜還是遲了那麼一兩秒,此時謝離離的目光在周圍人的臉上轉了一圈之後,最終定格在了遲月的臉上。
語氣裡帶上了一點期待,朝遲月問,“遲月,你也覺得我說得對,是不是?”
不是,你們倆吵架,乾嘛要問她的意見?
遲月望了望天,周圍人隨著謝離離的問話,都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謝離離顯然是覺得同是特招生,遲月一定會支持自己的想法。
但遲月看了一眼她身後欲哭無淚的鍋蓋頭男生,再聯想到和謝離離根本就不熟的自己,一時間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站的位置和陸易以及謝離離之間就隔了一扇窗,人群散去後,陸易一伸手就把窗戶給打開了。
隨著窗戶的打開,空氣對流後一陣風吹來,陸易聞到了一絲熟悉的林間雪鬆的味道,隻不過比那天在學生會聞到的氣味要淡得多,若隱若現的勾人,讓他一瞬間怔了一下。
隨後眉頭一皺,有些厭惡的彆開臉。
謝離離還在期待的看著她,遲月嗬嗬一笑,乾脆利落的拒絕,“我突然想起還有一張卷子沒寫完。”
說完就回到座位上抽出試卷,說什麼都會倒黴,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