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索的大型考試成績,一般是在兩到三天之後出來。
張朝元走進教室,拿黑板擦在桌上敲了敲,“這次考試成績已經出來了,等會兒學委去辦公室把成績貼出來。通過這次考試,希望同學們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下半學期繼續努力,不要到申請大學的時候,讓高中績點拖了後腿,到時候後悔莫及。”
說完,目光在台下眾人的臉上掃了一圈,落到謝離離臉上的時候,頓了頓,補充了一句,“謝離離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突然被點名,謝離離心跳漏了一拍,特彆是在這個出成績的敏感時刻。
隨著她的起身,班上有人嘀咕。
“班主任叫謝離離去乾嘛?”
“不知道,說不定又是關於什麼比賽的事情?”
“難道就不能是她這次考差了?”
“遲月多刻苦啊,人家連遲月的年級第一都能搶過來,怎麼會考差?”
謝離離是特招生,在班上的人緣不怎麼樣,沒人關心,再加上不是人人都關注生物競賽的事情,所以她搞砸了比賽的事情,班上的同學都還不怎麼清楚。
謝離離才進校的時候,境況比現在還不如,還是隨著她三番四次的名次超過遲月,才逐漸的擺脫了小透明的處境。
畢竟有實力了,才會擁有被這些二代學生看在眼裡的資本。
遲月和班上同學的關係,隻能說是點頭之交,除了謝離離之外,班上另外的同學,對她來說就像是生活在另一個階層,雙方在各個方麵都沒有交好的基礎。
他們班有幾個是傅原的追隨者,英索的學生會入門的門檻並不低,可遲月這個特招生卻能成為學生會會長的秘書,在遲月前幾次考試被謝離離壓了一頭的時候,沒少被這幾人嘲諷。
此時遲月就聽見右後方的一個女生,轉頭後一點也不掩飾的對旁邊人說,“如果謝離離這次又是第一,那遲月是不是要退出學生會呀?”
“她能進學生會,據說就是因為成績,現在成績下降得這麼厲害,應該會被退會吧?”
所謂的“下降得這麼厲害”,隻不過是從第一降到了第二名,而且如果論總分的話,遲月
的分數甚至還在隨著每一次考試,不斷的上升。
那女生還在說,“所以說她這麼刻苦有什麼用?天資擺在那裡,謝離離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就超過了她?”
隨著這句話落下,遲月握筆的手頓了頓,她從小不像彆的小朋友有爸媽護著,在成長期間早就懂得了一個道理,大多數時候不要和比自己有資本的人起衝突,但少部分時候,被欺負到頭上了,她也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學校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動物世界,在被欺負的時候,如果沒第一時間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會反抗,那麼她絕對會落到一個極為不利的處境中。
可遲月剛要站起來,後排就傳出了一聲不滿的踢倒桌子的響動聲。
陸易一副才被吵醒的樣子,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目光有些煩躁的注視著那幾個女生,“要說話出去說,沒看到我在睡覺嗎?”
原本喧嘩的課間因為他弄出的聲響,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
說閒話的幾個女生麵麵相覷了幾秒之後,為首的帶頭,在他不耐煩的注視下,結結巴巴的道歉:“對,對不起。”
陸易沒說接受或者不接受,移開視線,在遲月的背影上停留了幾秒之後,眼裡的煩躁更甚。
站起來又踢了桌子一腳之後,才徑直大步走出了教室。
經過遲月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垂下來的手擦過遲月的胳膊,撞得她握著的筆在草稿紙上,重重的劃過了一道痕跡。
隨著他的離開,整個教室才從剛才的低氣壓裡走出來。
“陸易最近心情不好?以前也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說話,那時候他也沒怎麼樣呀。”
“不知道,不過劉珊珊她們這次算是嘴欠到鐵板上了。”
“按理來說,馬上就是陸易的生日,去年這個時候他心情就不錯,難道是誰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