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田的一間小型神棚外,小妖在前麵引路讓鬱理跟過去。
東瀛有八百萬神明,城市裡鄉野間各種新建的或古舊的神龕神棚不知數,鬱理在農場裡也給建了幾座供小妖們休息順便收一點人類供奉,特意從外招聘過來的普通人員工並不知曉,隻是農場的原有遺留,聽上麵說是保證豐收的當小神就不再多問,畢竟沒聽說過的神實在多了。
還沒走近,有幾隻一直守在神棚門口的花草妖怪就立刻簇擁過來。
“星宮大人/城主大人,您終於來了!”它們喜出望外過來迎接。
嗯?城主大人是什麼鬼?
沒等鬱理腦中問號散儘,她就被那些小妖推搡了神棚。
平日裡鮮少有人來的神棚裡躺一排不省人事的小妖,每一個都是雙目緊閉麵露痛苦之色,周身籠罩淡淡的青紫霧氣,一看就是中毒之。
“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今天也按時去田裡照看植物,然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多同伴突然就倒下了。我聽到他們昏迷前說在田裡看到了一株妖草,可是根本就沒有……然後,然後……它們不會有事吧?”
因害怕,說明情況的小妖最後都開始語倫次,鬱理還是勉強梳理出了前因後果。
就是今天小妖們日常出工,有分妖卻在田裡看到了不該出現在普通蔬果堆裡的彼岸植物,出於疑惑好奇等等情緒前去查看,結果自己中招倒下了。
鬱理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到她如今的成就度,如果還不一眼看出這是有“人”故意耍的坑害手段,那她這些年的苦真全都白吃了。
好不容易現世這沒人再敢不長眼在她上亂跳,這回換成彼世那邊有神神鬼鬼跑來作祟。
“城主大人,您想到辦法了嗎?”小妖們眼巴巴看她,一隻隻淚眼汪汪。
“遺憾,我不懂毒術,更不會解毒。”鬱理搖。
在現世也才活了二十幾個年的她把自己人生理出一條光輝道路已是極限,彼世的那些東西多更是一知半解甚至隻聽說個皮毛,又哪裡懂這些妖花神草到底是些什麼來。
隻是沒等小妖們麵露失望,就聽到她接道:“但是我可找他懂的朋友來幫忙。”
對哦!城主大人還有多強大的神明和大妖朋友!
小妖們眼睛又亮了。
“這裡就暫時先交給我,你們後麵該如何就如何。”拍了拍旁邊一個外形和口袋妖怪裡走路草似的小妖腦袋,鬱理向它們認真保證,“你們既然我工作,我當然有務保證你們的安全,我會把中毒的同伴們都救回來的。”
安撫好惶惑的草係小妖們,讓它們離開這座收容了病號的神棚,鬱理麵帶笑容的臉快又沉了下去。
“夜鬥!!”
她低聲一喝,神棚的半空裡某個打工神瞬間出現。
“來了來了!發生什麼了!是有什麼連你也搞不定的對手嗎!”他握神器化的雪音慌慌張張四下警惕探看。
“……我好像少在遇襲的時候緊急召喚你吧?”鬱理語看他。
看清是在神棚裡的夜鬥也是不好意思笑了:“那什麼……還不是信徒你戰力升級,幾乎少再要我出場了嘛。這次突然緊急召喚我當然是遇到強敵了,嘿嘿。”
但凡受神明寵愛的信徒,多多少少都會從神那裡獲得一些特權。或許身體強健,或許財運亨通,再往上級一點主動上達神聽,許願會得到回應。
而鬱理這種算是最等級的,直接召喚神明降臨,隨時見麵溝通。
夜鬥是主動給的這個特權,他這個信徒論哪個方麵都值得他這麼做——雖然說句心酸的,對方實也不是稀罕。
“情況緊急,我就不廢話了。”鬱理示意他過來查看中毒的小妖們,“你幫我看看它們的毒是怎麼回事?”
雖說在沒得到供奉之前,夜鬥是個空有戰鬥力卻毫位的流浪名神,但他這一千年來了存活下去的摸爬打滾種種見識可不是白瞎的,鬱理信他的閱曆。
——要是閱曆不行,不是還有神脈和妖脈麼,總派上用場。
這位前禍津神現任實習福神並沒有讓她失望,目光在觸及到那排中毒小妖後臉色一下子就正嚴肅起來:“這個毒……!”
“你認出來了?”
“啊,認得。”說認識,可夜鬥的臉色卻有點難看,“前陣子在天原上我和某個神明發生了點小衝突,對方動手時用的就是這種毒。”
“用毒的神明?”鬱理凝起了眉,直覺事情開始麻煩了。
夜鬥點:“嗯,那個神明你也見過。就是前一陣在食肆裡搗亂被你打出去的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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