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等著童磨追問的森鷗外被噎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後恢複如初,他已經有點適應了和童磨君如何相處了呢,嗬嗬。
堅強的無視了童磨君的氣人之處,森鷗外從善如流的跟他另外約了時間。
於是,第二天的傍晚,太陽下山以後。
“童磨先生要退房了嗎?不在這裡住了嗎?是我有哪裡招待的不好嗎?”前台小哥依依不舍的連連追問,一點也看不出來第一次見麵時他對童磨還有點畏懼。
“是的呢。”童磨把房卡放到前台小哥的手心裡,在對方的追問下,禮貌性的回答道:“嗯,因為找到了新工作,所以不需要住在這裡了。”
知道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他的童磨先生,大受打擊的前台小哥喃喃自語道:“新工作?”
就在他認真思考,自己辭職跟隨童磨先生的腳步的可能性時,童磨的回答徹底打消了他的妄想。
“港口mafia,他們邀請我加入。”童磨隨口說道。
“是...是嗎?是港口mafia呀。”剛剛支棱起來的前台小哥整個人萎靡下來,港口mafia什麼的,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肖想的地方,怎麼想都沒有機會跟隨童磨先生了,嗚嗚嗚。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人突然哭了,童磨疑惑地眨眨眼,摸不著頭腦的謹慎後退,心想:這就是橫濱嗎?怪人可真多。
絲毫不知前台小哥在他離開後,還呆愣愣地注視著門口好久。
已然離開旅館的童磨,隨手撫平自己新衣服上的褶皺。
穿越過來時身上的那套衣服,早就因為跟中原中也的那場戰鬥而損毀得不能穿了。
現在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淺色係的休閒裝,原本也隻有二十歲的外表,這麼一穿讓他顯得年輕了好幾歲,說是高中生都半點不違和。
至少載著他前往港.黑大廈的司機,還以為童磨又是一個作死愛玩的普通高中生,才敢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港.黑大廈那種危險地方探險。
“青少年啊,聽大叔一句勸,彆作死。”司機大叔叼著煙,一臉滄桑語重心長的勸道:“你還年輕,活著不好嗎?”
說話間到了路口,司機大叔也不減速,利索的一打方向盤,出租車直接一個漂移變道。
童磨穩穩坐在副駕駛上,想到自己這幾天的倒黴經曆,不由歎息一聲:“活著是挺好的。”
忙著開車的司機大叔沒看見這一幕,隻當童磨是一個普通高中生,聽著他的語氣,還以為是年輕人不聽勸的在那嘴硬。
司機大叔輕歎一聲後,也不再多嘴,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你越勸他們越跟你對著乾。
童磨心裡想著事,全程保持著微笑臉,有一搭沒一搭的用語氣詞回應著話癆的司機大叔,車內氣氛還算不錯。
安靜了一會後,車開到港.黑大樓附近,司機大叔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臉上溫柔的微笑,想到家裡跟這孩子差不多大的女兒,他沒忍住最後勸了一句:“大叔沒騙你,那裡真的非常危險,你可能會死。”
“我也沒辦法,生活所迫嘛。”童磨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一個黑手黨,沒忍住歎息一聲。
腦子突然靈光的司機大叔驟然變得安靜,甚至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側頭看身邊的人,他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隻敢用眼角餘光偷偷的瞟向副駕駛。
雖受視野限製看不太明晰,但司機大叔敢發誓,他看到副駕駛上坐著的人笑得比剛才還要溫柔。
那種溫柔的要滴出水的笑容,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到了。”司機大叔渾身僵硬的把車停在路邊,想不通他之前為什麼沒看出來這人的不對勁,反而覺得童磨麵善可親。
童磨掏出不屬於他的錢包結賬,對著一路相談甚歡的司機大叔禮貌道彆:“謝謝,再見。”
結果童磨完全沒有得到回應,出租車一秒也沒停留,迅速消失在童磨的視野:“?”
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人誤解了,童磨也沒多想,他雙手插兜腳步沉重的朝著不遠處的港.黑大樓走去。
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西裝,早早就注意到了突兀出現在他們組織門口的出租車,見上麵下來一個陌生的高中生,還大膽的要往大廈裡走,不由皺著眉上前一步抬起胳膊把人攔住:“停下,乾什麼的。”
“我?”童磨指了指自己,乾巴巴的解釋:“我來報道的。”
童磨殼子的欺騙性發揮作用,黑西裝們無中生有的察覺到了什麼。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雙雙後退一步,微微躬身做出請的姿勢,姿態也變得謙卑起來:“抱歉,您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