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童磨搞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齊齊變臉,一道白色的匹練便已如閃電般瞬息而至,目標正是他的喉嚨。
根本沒時間多想,童磨屈腿後仰90度,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躲過呼嘯而來的巨大鐮刀,同時腳下用力一蹬,撤出老首領的攻擊範圍。
隻餘幾根因躲閃不及,而被刀鋒殃及的橡白色斷發留在原地,在重力的牽引下緩緩飄落在地上。
老首領見自己用了六分力的突襲,竟然隻割斷了童磨的幾根頭發,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是有點實力,怪不得你膽子這麼大,敢挑釁老夫。”
“......”童磨總算明白過來為啥老首領突然打他,果然是殼子自帶的誤導性,再次發揮了不該有的作用。
沉默兩秒後,童磨不抱希望的試圖解釋:“有沒有一種可能,首領大人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挑釁您的意思。”
童磨:看我真誠的眼神!
可惜老首領並沒有從中看到真誠,他隻看到了眼前人那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被衰老的恐懼籠罩著的老首領又怒又妒,他不屑的嗤笑一聲,簡直是把不相信幾個字直接寫在了腦門上。
一旁的森鷗外聞言,也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把老首領和森鷗外的表情儘收眼底,結果不出所料的沒人相信他,童磨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幽幽的摸了摸躲得及時才沒被割斷的喉嚨,心知老首領剛剛那招是真想要他的命,思及此他又謹慎的站遠了一些。
而這看在老首領的眼中,就是童磨這個中遠程異能力者在為開大做準備。
身為一個打近戰的狂戰士,老首領不假思索的再度衝向童磨,堅決不給對方拉開距離的機會,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罷了,今日必讓他血濺當場。
前所未有的殺氣籠罩在童磨身上,童磨瞳孔皺縮,眼角餘光捕捉到一旁假裝透明人的森鷗外臉上,那一閃而逝的得逞笑容。
啊,他好像又不小心踩進森鷗外給他挖的坑裡了。童磨懊惱的想著,同時手忙腳亂的抽出腰間的金色折扇,靠著食人鬼強大的□□力量,強行接下對方的鐮刀。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毫無戰鬥技巧全憑蠻力匆忙接下對方全力一擊的他,在一陣尖銳的刺痛中骨裂了。
童磨咽下口中的悶哼,幸而骨裂的手臂轉瞬便已恢複如初,不再感到疼痛。
顯然,缺乏實戰經驗的他,選擇跟久經沙場的老首領拚近戰,不是一個好決定。
麵對老首領招招致命的雪白刀鋒,童磨突覺喉頭一涼,一閃而逝的劇痛後,頸間濡濕的觸感告訴他,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之戰,不是在鬨著玩。
被逼到極致的童磨沒再猶豫留手,他發動攻擊:“血鬼術·寒冬冰柱。”
密密麻麻的尖銳冰柱出現在天花板下方,攝人的寒光在老首領和森鷗外的頭頂閃爍。
是的,童磨並沒有特意避開森鷗外,而是直接來了一個AOE範圍攻擊,要說他沒點報複心理在其中,那肯定沒人相信。
隨著童磨手中的金色折扇下壓,懸空的冰柱順勢而落,氣勢洶洶的要把下方的兩人串成血葫蘆。
冰柱劃破空氣發出的嗖嗖聲,引起了老首領和森鷗外的注意,久經戰場的兩人第一反應不是抬頭看向聲源,而是不假思索的舉起武器進行格擋。
數道金石相撞之聲過後,老首領和森鷗外不說毫發無傷,至少沒有被串成血葫蘆。
隻是兩人不可避免的變得狼狽很多,身上被劃破的衣服滲出鮮紅的血液,不免引得童磨多看了好幾眼。
被二人擊飛的冰柱紛紛沒入地麵和牆壁,輕鬆的如紮進柔軟的豆腐中一樣,在場的三人卻無心關注這可怕的場景。
老首領這才想起屋裡另一個人,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戰鬥力的森鷗外。
他驚訝的看向隻受了一點輕傷的森鷗外,在發現對方竟然沒有死也沒有受太重的傷後,多疑的本性讓他心中閃過一絲狐疑。
隻是到底倚重了森鷗外很久,老首領壓下心中荒唐的想法,堅定森醫生不可能背叛他,能在擂缽街那種地方生存的很好,森醫生有這樣的身手也很合理,不是嗎?
一番自我說服過後,老首領乾脆揮手讓森鷗外躲到後麵,頭也不回的命令道:“森醫生,叫人上來支援。”
異能力者之間的戰鬥,不是普通人能摻和的。
並不知道森鷗外也是一個異能力者的老首領,獨自一人揮舞著巨大的鐮刀迎向童磨。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直麵像是要把他一分為二的雪白刀鋒,覺醒後的童磨冷靜地舉起手中的金色折扇與之對抗,完全無視了相撞時手臂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