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豁然轉身,亮得攝人的眼睛瞬間鎖定香氣的來源。
隻見那人長相俊美,身材苗條,金色的眼睛美麗又憂鬱,長長的黑發披散著在背後,隻餘一縷劉海垂在臉側。明明是炎熱的夏天,他卻穿著溫暖的冬裝,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紅色的條紋圍巾,耳朵上戴著一副毛絨絨的白色耳罩。
二次元變三次元後,光靠動漫裡的特征認人有點難,可這人的造型這麼醒目,童磨想認不出來都不行。沒辦法,一年四季穿冬裝,整個人看起來總是很冷的人,除了大冤種蘭波也沒彆人了。
蘭波的信息立刻從童磨的腦海裡跳出。
阿蒂爾·蘭波,法國詩人(劃掉)異能諜報員,異能力[彩畫集],是‘超越者’級彆的異能力者,全世界隻有數十人。
他在潛入日本軍事基地試圖帶走‘荒霸吐’的時候,被自己的前任(重音)搭檔背叛,僥幸沒死卻重傷失憶流落在外,為找回記憶加入港口mafia。
恢複部分記憶後開始搞事,最後死在雙黑手中時,蘭波心裡還惦記著他那個殺千刀的渣男搭檔。
想到這,童磨洶湧的食欲被憐惜之情壓下去不少,這麼慘的家夥在文野裡可不多見。
蘭堂沒有察覺童磨亂七八糟的腦內活動,他隻是在發現對方眼神牢牢鎖在他身上後感到些許疑惑,他應該沒有惹過童磨吧?為什麼要這麼看他?
蘭堂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他憂鬱的站在那皺眉思考,並沒有主動上前詢問的意思。
原本童磨也不是個主動的人,但這也分人啊,沒人能拒絕美強慘,尤其他還那麼香(重音),吸溜.jpg
“蘭...堂君。”童磨熱情的迎了上去,差點禿嚕出去的蘭波真名及時改成對方的現用名。
蘭堂敏銳的察覺到,童磨在叫他的名字時,有一瞬間的微妙停頓,立刻一股說不清的異樣情緒在他心底蔓延。
難道童磨知道他的身份?對方認識以前的他?非常想找回記憶的蘭堂忍不住懷疑著這種可能。
即使理智告訴蘭堂,童磨叫他名字時的遲疑,很大概率是因為童磨對他並不熟悉,甚至對方知道他的名字都是件稀奇事,畢竟他隻是港口mafia中一個‘普通’的底層人員。
看著似乎陷入了神遊狀態的蘭堂,童磨不甚在意的伸出右手,真誠道:“初次見麵,很高興認識你,蘭堂君。”
童磨的聲音拽回了蘭堂的神思,他抽出插在溫暖口袋裡的右手與之相握,頗有深意的試探道:“我們真的是初次見麵嗎?我總覺得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童磨君。”
“我們當然是第一次見。”這回輪到童磨摸不著頭腦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還緊緊握在一起的,兩隻同樣蒼白、同樣冰冷的修長右手,心想:雖然咱們的手,相似度有點高,但《文豪野犬》跟《鬼滅之刃》八竿子打不著,以前必然是沒見過的,聯動都沒有這麼聯動的。
仔細觀察著童磨反應的蘭堂,發現童磨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猶如嵌在對方臉上的假笑也紋絲不動,卻並不氣餒。
蘭堂目前恢複的那點殘缺記憶告訴他,他的真實身份可能並不簡單,並且他的異能力[彩畫集]似乎也很不尋常,他總是隱隱有種感覺,目前他[彩畫集]的威力還遠遠及不上自己的巔峰時期。
若童磨真的認識以前的他,那麼必然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承認,隻是如果童磨是他以前的敵人,可就不好辦了,對方會願意告訴他,他的來曆與過去嗎?
“好吧,那可能是我記錯了。”蘭堂苦笑一聲抽回手,身上憂鬱的氣質卻更加濃烈了。
這種遇到負心漢的語氣是什麼回事啊???
童磨瞳孔地震,就差沒舉起雙手大喊一聲冤枉了。
雖然你是曾經遇見過渣男背叛,可那個渣男又不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說話,總不能是認錯人了吧,魏爾倫不是金發藍眼的大帥比嗎?我們的瞳色發色完全對不上啊,認錯人了吧你。
童磨心裡瘋狂吐槽著,但這種劇透是肯定不能隨便說出來的,於是他隻能一個人又默默的憋了回去。
就在童磨糾結要不要改變主意,不跟香噴噴的蘭波貼貼做朋友時,對方反而變得主動起來。
蘭堂開始主動尋找他們的相似之處,試圖拉近兩人的關係,然後他理所當然的發現童磨打扮的過於嚴實,於是他一臉若有所思的問道:“童磨君也怕冷嗎?”
“並沒有!”童磨立刻出聲反駁,生怕慢一步對方會通過一些稀奇古怪的相似之處,認定他是魏爾倫那個渣男,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有億點點討厭陽光罷了。”
沒等蘭堂再說話,童磨便火速告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