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久田乾部此刻正躲在大廳的角落裡,在他的麵前飄著一個散發著淡淡血光的稻草人。

隻有久田乾部一個人能看到的黑線,從稻草人的身上延伸而出,另一端淹沒在白茫茫一片的水蒸氣裡,若是沒有這片水蒸氣,就能看到這黑線的儘頭連接在童磨的身上。

畫風令人不寒而栗的稻草人,那張宛如用鮮血描繪出來的抽象的臉上,正彎起血盆大口露出一個怎麼看怎麼詭異的笑容。

大廳裡突兀響起的滲人笑聲,正是從這個奇怪的稻草人口中傳出,並且在大廳裡的每一個人聽來,那笑聲都是在自己耳邊響起的。

這個古怪的血色稻草人,就是久田乾部能立足於港口mafia,並且成功坐穩乾部之位的根本,他的異能力[醜時之女]。

已然淪為手下敗將的小林乾部,之所以突然露出狂喜的表情,就是因為他聽到了[醜時之女]發動成功的滲人笑聲。

雖然久田乾部和小林乾部一直都挺看不慣對方的,但兩人到底在港口mafia共事多年,即使不願意他們之間也存在一些默契和了解。

早在小林乾部動手之前,久田乾部就不動聲色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而看起來沒腦子的小林乾部對此心裡神會,他之後的一係列看起來魯莽又愚蠢的行為,其中有一部分也是為了給久田乾部發動[醜時之女]提供充足的時間。

“殺了他!快動手殺了他!”小林乾部情緒亢奮的大聲嘶吼,好似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受了重傷一般,仰頭看向童磨的眼神充斥著濃烈的惡意。

[醜時之女]是一個非常強力的異能力,雖然它的前搖時間極為漫長,但與之相對的,凡是被它完成標記的人,還沒有一個人逃過慘死的結局。

手握王牌的久田乾部聽著小林乾部頤指氣使的語氣,雖然很想不理會他,讓童磨先殺了那個煞筆再說,但兩人到底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為了對抗森鷗外,又或者說讓之後可能存在逃亡順利一些,久田乾部也隻能忍著氣暫時保下他的性命。

這麼想著,久田乾部才勉強壓下心中的不滿,興致不高地掏出懷裡的匕首。

出鞘的匕首在燈光下反射著攝人的寒光,一看就極為鋒利,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隻見寒光一閃,久田乾部手起刀落,把與童磨相連的稻草人的腦袋割了下來。

與此同時,白茫茫的水蒸氣的另一頭,正要給小林乾部最後一擊的童磨隻覺得脖子一疼。

他腦袋掉了。

腦袋掉了。

掉了。

了。

童磨那一臉懵逼的腦袋,被他沒了頭的身體條件反射地抱進懷裡,好懸沒掉在大理石地麵上打幾個滾。

小林乾部看著剛才還居高臨下要對他下殺手的童磨沒了腦袋,忍不住誌得意滿的大笑起來:“哈哈...咳,憑你也想殺我?咳...最後我們兩個誰先死?哈哈哈...咳咳......”

剛剛有一根冰錐,恰好刺穿了小林乾部的肺部,這讓他說話呼吸變得異常困難,一番幸災樂禍的大笑更是讓他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嘴角隨著咳嗽聲不停有鮮血一股一股的溢出。

順著聲音摸過來的久田乾部,瞅見小林乾部此刻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由嫌棄地撇撇嘴:“好了,省一省彆笑了,彆到最後沒死在童磨手裡,反而自己把自己給笑死了,那就真成笑話了。”

在小林乾部平複呼吸的空檔,久田乾部彎下腰用匕首大力敲碎了連接對方身體和地麵部分的冰錐。

“嘶,你輕點!”小林乾部疼得臉色發白,口中不停的抽氣,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費心費力幫忙還被人這麼抱怨,久田乾部脾氣也上來了,他沒好氣的懟回去:“你牛逼自己把冰錐拔下來,彆讓我幫忙啊。”

“草(一種植物)。”小林乾部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麵上卻隻能對著不耐煩的久田乾部露出一個討好的表情,語氣也軟了下來:“彆彆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拜托你幫幫忙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若是他把身上插著的冰錐都拔了,過不了一會他估計就會死於失血過多了。

見總是嘴硬的小林乾部服軟,久田乾部心裡舒服了不少,他沒忍住嘲笑道:“你竟然差點死在一個隻有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手裡,到頭來還不是得靠我出手。”

小林乾部被從地上扶起來,聞言不由漲紅了臉,嘴硬的嚷嚷:“要不是為了給你拖延時間,我怎麼會一時大意中了招,早把他打趴下了!”

“是嗎?”一道幽幽的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

然而小林乾部卻誤以為這是久田乾部在接話,他惱羞成怒的推開久田乾部扶著他的胳膊,逞強道:“走開,不用你扶我,我能自己走。”

“不...不是我。”被推的踉蹌了一下的久田乾部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因為他已經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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