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 儘量清空自己的思維,不讓腦子裡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驚擾到boss。
至於這其中對於讀心術的敬畏與忌憚各占了多少比例,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琴酒冷峻的臉上沒有露出什麼特彆的神色,隻是對待童磨的態度更恭敬了一分。
不隻琴酒在適應從人類到食人鬼的轉變,童磨也在適應自己剛冒出來的新能力。
幸好童磨有之前剛穿越時控製新殼子的經驗,控製住突然冒出來的鬼王限定版新能力的問題倒是不大, 隻是視角偶爾還會不受控製的轉到琴酒的身上, 又或者不小心聽到琴酒的心聲。
“咳......”童磨輕咳一聲錯開視線, 不與被迫毫無隱私的琴酒對視。
在知名不具森某的熏陶下, 童磨原本很薄的臉皮逐漸變厚, 讓他能夠在此刻無視心底升起的那一點點心虛, 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 麵無異色的在琴酒詢問的眼神下毫無違和感的轉移話題。
童磨裝作自己不清楚黑衣組織奇葩的上層結構, 一邊淡定的路過紫藤花一邊詢問不遠處的琴酒:“沒有烏丸蓮耶出麵親自佐證, 組織的交接會不會出問題。”
“請boss放心,即使沒有烏丸蓮耶的參與, 組織的交接也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琴酒被童磨突如其來的問題將思緒拉回到正事上, 在保證過後又儘職儘責的為童磨解釋道:“烏丸蓮耶一直很神秘, 被組織內部人員稱為‘那位先生’,隻有我、朗姆和貝爾摩德有資格見他,他不會跟我們三個人之外的人進行直接聯絡。”
琴酒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隻要他們能夠解決另外兩人的疑慮,那麼童磨接手黑衣組織的行為就不會遇到任何阻力。
“這件事我不打算出麵,你一個人能解決嗎?打消他們的顧慮,接受boss換人這件事。”童磨毫不心虛的發出想當甩手掌握的發言。
早已習慣boss居於幕後發號施令的琴酒倒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任勞任怨的最強勞模·琴酒微微頷首, 語氣自信:“屬下一個人足以擺平他們,不需要勞煩boss出馬。”
說這話時,作為組織清道夫的琴酒眼中劃過一抹寒光,朗姆和貝爾摩德最好是足夠識相,不然的話就不要怪他不念舊情了。
遠方,被琴酒惦記上的朗姆和貝爾摩德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
童磨不小心聽到琴酒在心裡放狠話,扶額的同時也不由有些感慨:不愧是社會我琴爺,超狠der。
反正被盯上的人也不是自己,童磨沒有任何壓力的拍拍琴酒的肩膀,真心實意的說道:“我相信你能夠做到。”
笑死,有琴酒這個組織裡唯一的真酒出馬,全員摻水假酒(劃掉)臥底的‘酒廠’那還不手到擒來。(bushi)
事情談完,琴酒開車將童磨送回港.黑大樓。
半路上,童磨瞥到自己穿著的衣服,這才想起來琴酒也非常需要這個,不然等到白天怕是連屋子都出不去,隻能苟在家裡。
想到防曬對於食人鬼的重要性,童磨也顧不上此時天色已晚,利索的掏出手機撥通萬能副官的電話。
大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接到上司的電話,一般人大概會很抓狂,可政木勇人顯然不是一般人,他是童磨的狂信徒(劃掉)腦殘粉。
當政木勇人模模糊糊的看清來電顯示後,心裡翻湧著的被打斷睡眠的煩躁瞬間一掃而空,整個人支棱起來,如果讓人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是萬萬不可能猜到他才剛睜開眼睛十秒鐘。
“抱歉,勇人,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打擾你睡覺了。”童磨帶著歉意的聲音自聽筒傳入政木勇人的耳中。
“不不不......”停頓間政木勇人的眼睛瞟到床頭櫃上的書,隨口編著瞎話,必不讓他的童磨大人感到一絲一毫的愧疚:“屬下剛剛在看書還沒睡,童磨大人沒有打擾到屬下。”
童磨注視著車窗外漆黑的夜色,語氣有一點點微妙:“哦。”
他看不見政木勇人那邊的情況,聽著副官這麼說心底是半信半疑的,不是童磨不相信自己的副官,實在是這種不顧己身的行為,政木勇人做過太多回了。
每天都在困擾屬下忠誠過了頭怎麼破。童磨腦子裡思考著如果被其他boss知道會嫉妒到眼睛出血的問題。
第一次這麼晚接到童磨電話的政木勇人不隻不覺得煩躁,還很快樂的期待加班,因為他隻要想到自己是被童磨大人需要的,他就會感到非常滿足。
政木勇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神情亢奮的雙手捧著手機問道:“童磨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屬下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