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出色的演員, 貝爾摩德自然不會自砸招牌的崩人設。
“再見,太宰先生,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貝爾摩德下巴微揚, 衝著太宰治小幅度的點點頭, 然後動作瀟灑的取出墨鏡戴上。
貝爾摩德臉上高傲矜持的神情被遮住大半,隻露出惹人遐思的紅唇,然後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成為率先離開的那個人,留下一路香風和兩眼發直的男人們。
“......”被留在原地的太宰治拿起酒保新給他端上來的招牌雞尾酒, 不甚在意的對著貝爾摩德離去的背影舉杯致敬:“再見, 親愛的貝爾摩德小姐, 合作愉快。”
眼角餘光瞥見酒保露出同款癡迷眼神,太宰治無聲的嘖了一下,真是一個難纏的女人,跟紅葉大姐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呢。
心情變差的太宰治懷著微妙的不爽,將腦袋轉向酒保, 壞心眼的問道:“你說酒吧裡這麼暗的環境,她戴上墨鏡還能看清楚地麵嗎?”
“啊......啊?”酒保聽到太宰治的調侃, 好一會才回過神反應過來客人是在跟他說話, 他下意識的就打算開口為美麗的小姐辯解幾句,又在視線與太宰治那幽深晦暗的眼神對上之後,識時務的將到嘴邊的維護咽了回去, 隻乾巴巴的附和了一句:“大概是看不清吧。”
“嗬。”太宰治盯著酒保看了幾秒, 然後無趣的收回視線,從錢夾裡掏出幾張鈔票拍在吧台上, 沒有任何留戀的起身離開。
回到港.黑大樓向森鷗外報告完任務進度後,太宰治便迫不及待的退出首領辦公室,去另一棟樓裡找童磨‘玩耍’。
剛剛貝爾摩德的表現打消了太宰治心底的一些懷疑,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黑衣組織的高級乾部,人稱‘千麵魔女’的貝爾摩德真的是一個會用那種卑劣計謀的女人嗎?因為想要示敵以弱、搶占先機,所以試圖在他麵前將自己偽裝成一個膚淺自傲的人,太違和了。
這是太看不起他太宰治,還是說......這其中另有玄機?太宰治不動聲色的在心裡咀嚼著這個意味深長的問題。
太宰治的突然到來,完全出乎了童磨的預料,而且這個時間是不是有點太晚了?這麼想著,童磨抬眼看了看牆上掛著的壁鐘,果然看到指針已經快走到十二點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放在太宰治身上更是合適的不能再合適,警惕起來的童磨將手中的鋼筆擱在辦公桌上,探究的看向立在門口太宰治:“這麼晚了,你過來做什麼。”
“很晚嗎?”太宰治無辜的反問,目光落在童磨麵前敞開的文件上,然後不等童磨回答便理直氣壯的說道:“明明還是工作時間。”
“......”童磨被太宰治的自問自答成功噎住,他之所以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完全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是乾部好嗎?
倒不是童磨成了乾部就變身頂級社畜,雖然他能不吃不睡的一直工作,但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做不完的工作放到第二天也不遲。
這是打工人最後的倔強,跟奉行‘不睡覺就不用起床,不下班就不用上班’原則的某政府社畜根本就不是一類人,反正工作這種事是永遠做不完的嘛!(bushi)
在森鷗外不插手的情況下,升級成乾部的童磨完全可以自主安排自己的工作時間,因此他便順應了食人鬼的生理需求,晝伏夜出給自己美美的安排上,白天休息晚上工作,快樂的一批。
至於那種仗著食人鬼的特殊體質,白天待在安全的室內處理文件,晚上出去做需要外出的工作的家夥完全是邪道,邪道中的邪道!資本家聽了都要落淚好嗎?
此處需@琴酒以及活該被掛路燈的資本家童磨。(狠狠劃掉)
見童磨不說話,太宰治繼續振振有詞道:“既然大家都還在工作,又怎麼能說時間晚呢。”
“唔......大家都指誰。”童磨抓住了太宰治話中的重點,不得不說,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提到這個太宰治可就不困了,他神采飛揚的像一個跟同學分享八卦的活潑高中生,故意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當然是指森先生和中也。”
森先生和中也?哦,那沒事了。
童磨聽到答案並沒有感到意外,如果是這兩個人的話,加班到半夜就很合理。
畢竟中也是大名鼎鼎的港口mafia最後的良心、勞模中的勞模。至於森先生嘛,光是看他日漸後移的發際線就能一窺究竟了,明明年輕的時候還是顏值在線的東大一枝花,等人到中年就......咳咳,不好說。
森鷗外:......你禮貌嗎?
有禮貌但不多的童磨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正軌:“所以,你怎麼突然想起過來找我。”
雖然同是乾部級,但他們並不是經常混在一起,或者說沒有首領的召喚,很長時間大家都碰不上麵才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