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不適合總愛自作聰明的蠢貨生存。
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乾部A在莫名的寒意下掙紮著醒了過來,掀開眼皮那一瞬間,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灑在眼底,畫麵唯美溫馨。(bushi)
當然,唯美是不存在唯美的。
乾部A隻覺得午後充足的陽光差點沒把他當場送走,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抬起來擋在眼前,過了好一會才恢複視野,然後他就瞥到了靜靜站在他床頭的人影,立時被驚出一身冷汗。
察覺到病人有動靜,森鷗外無縫連接換上了一張無害的笑臉,假裝自己沒發現他將人嚇到了,恰到好處的‘關心’道:“A君,你總算醒了,醫生說你差點再也醒不過來。”
“這......這麼嚴重的嗎?”乾部A的聲音有些磕絆,隻覺得一股後怕自心底冒出來,他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傷的這麼嚴重,童磨下手也太狠了點。
與後怕一同升騰的還有對童磨的恨意,恐懼、恨意與對強者的微妙憧憬交織在一起,讓乾部A的心中五味雜陳,激烈的情緒波動下麵部一陣扭曲。
森鷗外眼眸低垂,滿意的發現乾部A的臉色極其難看,他長歎一聲,接著若有若無的挑撥道:“唉——我也沒想到童磨君對你出手竟然如此狠辣,完全不顧念同伴之情,雖然此事是你不對在先,可也不該......”
一句輕飄飄的‘不對在先’就揭過了乾部A對童磨的挑釁,非常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森鷗外在乾部A麵前給足了他的麵子,避重就輕的相當有技巧了。
本來還有些心虛的乾部A被森鷗外這麼一表態,立刻抖起來了,蒼白的臉頰浮現一層病態的紅暈。
小人的本質讓乾部A選擇性遺忘了是自己先做錯了事,隻一味的揪著童磨差點殺了他的事實不放,情緒上頭開始告狀:“就像您說的,即使是我先做得不對,可童磨他也太過分了,為了一點小事差點要了我的命,還請boss為屬下做主。”
沒事的時候自稱‘我’,有事的時候自稱‘屬下’,乾部A這是純純把森鷗外這個boss當做傻子糊弄的做派。
不隻不傻還心眼賊多的森鷗外眼中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鄙夷,在他眼裡,這個自作聰明的A君早已是一個死人了。
這麼一個不自量力的挑釁自己應付不來的強者的蠢貨死了也活該,隻是這麼好用的提款機不能現在就死,好歹得等到他榨乾A君的最後一絲價值才行。
比如,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吸引住童磨君的注意力,讓童磨君無暇關注其他角落的動靜。
這麼想著,心臟黑透了的森鷗外臉上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乾部A的肩膀處的被子,安慰道:“放心,我會跟童磨君好好談談,暫時你就待在醫院裡修養身體。”
身體極其虛弱的乾部A也確實有些支撐不住了,跟森鷗外告狀這麼點時間就讓他感到非常疲累,畢竟失血過多可不是能這麼短時間內養好的。
因此,即使乾部A有一肚子話想跟森鷗外說,也抵擋不住黑甜鄉的召喚,最後隻得在上下眼皮瘋狂打架中,目送森鷗外離開。
愛麗絲一直安靜的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掛件一般跟在森鷗外身側,直到走出乾部A入住的那間高級單人病房,才重新被注入靈魂般的幽幽開口:“愛麗絲不喜歡他。”
聞言,走在前麵的森鷗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含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好巧啊,我跟愛麗絲醬一樣呢~”
與他平易近人的笑聲不同,那雙隱在陰影裡的暗紅色眼眸冷得嚇人,愛麗絲可愛度超標的揚起小腦瓜,同樣無機質的蔚藍眼眸與森鷗外恐怖的眼神對視,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甜蜜笑容:“好哦,那他什麼時候可以消失?”
“到他該消失的時候。”森鷗外顯然是懂得廢話文學的,他沒有細說,隻是揉了揉愛麗絲柔軟的金色發絲。
當森鷗外手欠的將愛麗絲的雙馬尾揉亂後,成功收獲了炸毛的暴嬌小蘿莉一隻,愛麗絲頂著歪掉的馬尾辮,追著森鷗外就想用小拳拳錘他胸口:“討厭!愛麗絲最討厭林太郎了!”
將人逗炸毛的森鷗外跑得飛快,畢竟愛麗絲醬的‘小拳拳錘你胸口’太過凶殘,不想當場去世還是得腳底抹油才行,雖然可愛的愛麗絲醬肯定不會真的忍心錘死他就是了。
愛麗絲讀到森鷗外故意讓她讀到的油膩心聲,控製不住的露出一個核善的獰笑(劃掉)微笑:有種你彆跑啊,林太郎,看我忍心不忍心錘死鴨。
路人看著笑鬨成一團的父女兩人露出會心一笑,完全不知道他們達成了怎樣血腥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