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童磨一直懷疑森鷗外或許已經猜到了他的弱點是陽光,不然不會有上次的試探。
一想起那次試探,童磨就眼皮一跳,鎖骨處有點幻疼,心裡對森鷗外的懷疑也隨之加深。
如果能簡簡單單的殺人滅口就好了,可在這個充滿千奇百怪異能力的世界上,將人殺掉滅口不代表絕對的安全。
比如森鷗外的異能力[Vita Sexualis],其特殊的表現形式就很危險。
想想原著中倒黴催的澀澤龍彥,以此類推,沒準在森鷗外死後,身為人型異能力的愛麗絲反而能獲得自由,獨立活在世上,到時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
更彆提指不定在這個世界的哪個犄角旮旯裡,存在著一個能夠召喚亡靈的異能力者,此處參考擁有‘通靈人’之稱,可以用[彩畫集]讀取異能力者屍體的蘭波。
光是想到這兩種可能,就讓童磨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如果他的致命弱點被人知曉,童磨敢以《文豪野犬》裡那些心臟的劇本組的人格擔保,他一定會死的不明不白,被人算計的渣都不剩,也是相當有自知之明了。(bushi)
相較之下,將森鷗外轉化成他的血裔,接受他這個鬼王的控製,似乎聽起來百利而無一害,可事實卻未必有這麼簡單,森鷗外的腦子太活絡了,讓他知道那麼多很容易出問題。
兩方不停的撕扯,童磨思考再三後,還是決定兩害取其輕。
畢竟,放過森鷗外這個好用的工具人太浪費了,而他隻要不將自己能夠讀取血裔的心聲,並且可以通過血裔的眼睛感知周圍這件事告訴森鷗外,問題似乎就不是很大的樣子。
成功將自己說服後,童磨接著剛剛的話題繼續說道:“兩個選擇,生或者死,森先生要怎麼選呢?”
此話一出,室內一片安靜。
不隻森鷗外這個當事人愣住了,安靜旁觀的太宰治和鋼琴師也驚訝的對視一眼。
童磨的嘴上說這是兩個選擇,可所有人都知道選擇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非常樸實無華的活下去。
沒人會傻到選擇另一條死路,森鷗外當然也不例外,脖子上的傷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童磨君又何必明知故問,我自然選擇那條生路。”
隻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一切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擅於把控人心的森鷗外深諳這個道理。
即使此刻深陷困境,森鷗外的眼神仍然是清醒銳利的,沒有被看似美好的選項迷惑了心智,他輕笑一聲,開門見山道:“請童磨君說出你的條件。”
不需要童磨開口,太宰治就像提前預知到了童磨的想法一般,雙手置於腦後,用腳後跟磕了磕鋼琴師的鞋幫,在鋼琴師看過來時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百無聊賴的提議道:“我們先出去。”
說罷,太宰治不等鋼琴師回答轉身就往外走,被落下的鋼琴師反應很快,幾乎是在下一秒就跟了上去,退出首領辦公室時,還順手將大門合攏。
等不該留在這的人都識趣的自行離開後,童磨才重新看向森鷗外,目光的落點卻發生了億點點微妙的變化:“條件的話......其實並沒有,隻是需要一點點改變......”
本來嚴陣以待的森鷗外聽著這語焉不詳的回答不由愣住,而在森鷗外愣神的一刹那,童磨跨步上前,伸出手指撫上森鷗外脖子上的傷口,然後在森鷗外愕然的眼神中,舔了一口沾滿鮮紅液體的手指。
毋庸置疑,森鷗外是一位強大的異能力者,來自於他體內的新鮮血液味道鮮美無比。
童磨的目光控製不住的炙熱起來,以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道鉗製住下意識想要反抗的森鷗外,按著森鷗外的肩膀喃喃道:“反正也要......,不能浪費......”
沒等森鷗外想明白童磨話中的意思,童磨便欺身而上一口咬在森鷗外的頸側。
不隻看著鋒利,實際上也非常鋒利的兩顆可愛小虎牙,毫不費力的撕開森鷗外頸側的皮.肉,深深嵌入其中,大動脈瞬間破裂,大股大股的鮮血噴湧而出。
童磨來不及吞咽的那一小部分,不可避免的被衣物吸收,隻是這點浪費他現在也顧不得了,能量充足的稀血對食人鬼的誘惑力極大,麵對無法反抗的食物,童磨現在腦子裡隻有噸噸噸。
被吸食走大量血液的森鷗外臉色不可抑製的變得蒼白,受製於人的不快讓他的雙手握緊又鬆開,最終什麼也沒做。
深知童磨能輕鬆按死自己,森鷗外控製著身體反抗的本能,儘量保持冷靜的判斷著自己目前的失血量,在快要到達一個極危險的閾值時,才抬起手臂在童磨的後背上使勁拍打。
沉迷噸噸噸的童磨顯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被喚回理智,食物要被搶走的威脅感,使得他更賣力的將森鷗外的脖子撕咬到血肉模糊。
“嘶——”加倍的疼痛讓一直忍耐著的森鷗外到底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一陣陣發黑的眩暈感,使得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上手薅住童磨的長發,狠狠的用力一拽。
“嘶——”這回輪到童磨發出痛呼聲了,被美味食物迷惑的心智總算回歸,沒搞出什麼大紕漏,比如一時上頭不小心把森鷗外弄死了。
雖然但是......童磨直勾勾的看著森鷗外指縫間令人無比眼熟的橡白色頭發,隻覺一陣心痛,這可全是他寶貴的頭發啊啊啊!
等等?他現在又不是會變禿的人類,而是恢複力max的食人鬼誒,被人拽掉的頭發可以無限再生。
哦,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