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罪犯是否得到應有的懲罰,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完全無法跟能與國家安全、安定掛鉤的超越者相提並論。降穀零心中一直無法散去的不甘,在這一刻似乎有了緩解的趨勢。
如果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與人民的話。年輕、正直、前途無量的降穀警視在心裡不停重複這句話,似乎這樣就能將自己洗腦,忘記為了扳倒黑衣組織,有多少年輕警員獻出了他們的生命。
然而,掌心的刺痛告訴降穀零,他永遠忘不了!
於是,當童磨帶著琴酒走到工藤新一和降穀零麵前時,他很想要得到的‘打工皇帝’緊繃著一張臉,迎麵就給他糊了一臉質問:“童磨閣下,您是否知曉Gin等人手裡犯下過多少血案。”
童磨被問的一愣,認真思考兩秒後,老實的搖搖頭:“對於這一點,我其實不是很清楚。”
雖然琴酒等人是他出麵讓異能特務科撈出來的,但童磨其實並沒有參與很多,那些被小栗蟲太郎的[完美犯罪]徹底抹消的犯罪證據,他也沒有在動手之前特意查看。
得到這種不負責任的回答,降穀零不由咬緊牙關捏緊拳頭,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克製住自己沒做出挑釁超越者的事,可同時他也燃起了一絲微末的希望。
寄希望於超越者閣下並不知曉琴酒等人的罪孽有多深重,若是知道了或許事情會有轉機?
為了保持冷靜,降穀零強迫自己視線下移,隻盯著童磨的下半張臉看,同時絕不去看會令他怒火高漲的琴酒,以防自己沒控製住,對距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的琴酒動手。
等理智稍微回籠一點後,降穀零才儘量心平氣和的請求道:“在下對此倒是知道很多,能否請閣下留出一點時間,聽在下複述一遍。”
聽著降穀零那溫和中帶著一點強硬的語氣,童磨挑了挑眉,直截了當的拒絕道:“沒有這個必要。”
“什麼?”降穀零猛地抬眼,視線一不小心就與童磨那雙冰冷無情的七彩漸變色眼眸對上了,他瞬間明白‘沒有這個必要’的意思:琴酒等人曾經做過什麼,超越者閣下並不在乎。
降穀零的一顆心直直的沉下去,剛剛燃起的微末希望徹底成空,向著更深的深淵落下,比之前麵對佐藤長官的“權限不夠”還要無力,他深愛著的國家有著那樣的一批高官和如此不辨是非的超越者,真的還有救嗎?
正當降穀零開始讀條試圖黑化時,就聽見冰雪敲擊一般,冷淡又暗含溫度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沒有這個必要,Gin他們之後都會歸我管轄,再也不會做出之前那樣出格的事,降穀君不必感到擔憂,我會看著他們的。”
黑化讀條被打斷,降穀零愣愣的看著衝他微笑的超越者閣下,向來敏捷的思維都出現了停滯的現象。
明明那雙七彩漸變色的眼眸中仍舊沒有半分感情可言,冷的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可不知道為什麼,降穀零卻在其中捕捉到一絲極易被忽略的溫度,搭配著超越者閣下那透著悲憫的微笑,立刻讓降穀零陷入某種明悟。
xie教教主buff穩定發揮著自己的作用,沒有察覺到降穀零異常的童磨則按部就班的說著鬼都不信的話:“總要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棄暗投明的勇氣值得嘉獎,港口mafia會監督他們贖罪。”
“......你剛剛說出來了吧?港口mafia什麼的。”一直安靜如雞蹭情報的柯南沒忍住吐槽道。
童磨擺擺手,笑容燦爛的反手揭人馬甲:“不要那麼較真嘛,新一君。”
“新一?!”鈴木園子猛地跳出來,一把將小學生版本的工藤新一薅起來,重點錯的舉著人,不可置信的向身後的毛利蘭展示:“柯南這個小學生竟然是新一誒,小蘭。”
“哈哈哈,真的嗎?好神奇哦。”毛利蘭僵硬的神情和尷尬的演技深深出賣了她,立馬引起鈴木園子的懷疑,她充滿控訴的嚷嚷道:“什麼嘛,小蘭你不會早就知道吧!”
三個年輕人的打鬨聲,把原本陷入自己內心世界的降穀零拉回現實,他的眼神複雜難辨:“在下自然相信您的為人,隻是那些人的性情過於狡猾殘忍,還請您多加留意。”
童磨:啊這,那種糊弄人的鬼話,你還真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