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合指的是那個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越聆生指尖頓了頓,笑道:“林先生,不是查過嗎?他叫阿衍。”
阿衍。
林景合指尖頓住,陡然想到顧妤在拍戲時那天看著他叫出來的名字。也叫阿衍。
原來他就是阿衍。
林景合心慢慢冷了下來,如墜冰窖。
他以為,那個少年隻是顧妤的弟弟。他當時甚至告訴自己,那隻是個口誤,可原來,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越聆生眸光微垂,笑著告訴他:“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姐弟,這一點,想必你也看到了。”
“但即便是這樣,顧妤也很難接受這一點,所以才會有了你。”
“林先生,你們長的真的很像。”他一字一句道。
林景合握著杯子,想到今天看見的一幕,顧衍在親吻顧妤,心中終於明白了。因為接受不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有他這個替身嗎?
因此,也才會在正主有事時,毫不留情的抽身離開。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林景合溫雋的麵容上全是陰沉,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就像是當初從林家離開一樣,他現在想要再次回去,就必須忍著。
他看著越聆生,抿了抿唇,終於開口:“你告訴我這麼多,如果隻是為了看我今天狼狽的樣子,未免太不劃算。”
“畢竟,越先生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越聆生聽見這話後笑了笑,慢慢道:“當然。”
他清淨的眸光看著林景合,對著那張臉不含一絲惡意的笑道:“我隻是,單純的厭惡這樣多同樣的臉總是圍繞在阿妤身邊,分明都是沒有機會的。”
“顧衍沒有機會,隻是替身的你也沒有機會。”
他說著又收回了目光,泡著茶淡淡道:“如果林先生及時止損,現在也未嘗來不及。”
及時止損。林景合在明白他的目的後終於笑了起來,原來隻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放手。
杯裡的水燙的心間苦澀,他慢慢垂下眼,過了很久才道:“今天多謝越先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越聆生這時也猜不透。
但像他那樣的人,對於這些總是不以為意,於是他隻是淡淡笑了笑。
真的會放手嗎?
這個問題在林景合心中徘徊了很久,從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開始,再到見到越聆生。他心中有痛苦有不甘甚至有恨意,卻從來沒有打算過放手。
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可他喜歡顧妤卻是真的,即便是,被當做替身,即便是那些溫柔隻是因為彆人,可他還是喜歡顧妤。
一直到現在,都喜歡的不得了。
心裡一直被壓抑的猛獸好像被放了出來,林景合指尖顫抖著,掩住眼底的血絲。
他還是放不了手。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不如就換一個方法。換一個可以讓他得償所願的方法,那樣,阿妤就不會再將他當做是彆人了。
他這樣想著,知道自己眼神沉鬱,再也回不去了。
那個一心相信著顧妤,溫和的林景合,已經死了。剩下的,隻是一個想要得到她,想要占有她,想要讓她眼裡隻有自己的凶獸。
他心緩緩下沉,麵上的神色卻愈發冷靜。
阿妤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吧。林景合笑了笑,慢慢閉上眼。
這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但顧妤卻一點也不知道。
因為在醫院昨天晚上請假,她在早上醒來後並沒有去劇組。隻是留在醫院照顧顧衍,卻不知道,林景合也沒有去。
助理電話打了很多,都顯示的無人接聽。
直到下午的時候,才有人接起。就差報警的助理差點嚇死,連忙問怎麼回事。心底不禁也有些有些疑惑,林先生平時最是守時,從來沒有出現過像這樣的事,今天這是?
林景合跪在地上,身上的戒鞭一道一道打在背上皮開肉綻。
這是重回地下世界的標誌,當年他離開林家受了五十道戒鞭,如今回來,也要同樣。新傷加上舊傷讓他額角汗珠滴下,他跪的筆直,慢慢垂下眼,啞著嗓子問:“顧……顧前輩今天來了嗎?”
他更想問,她今天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失蹤?
口中腥甜翻湧,林景合感受著背上的刺骨,不由自主收緊了手。
助理愣了一下,沒想到他什麼也沒交代會突然問這個。看了空蕩的休息室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了:“顧小姐今天好像請假了,沒有來劇組。”
這句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但最終也被壓了下去。
沒有來劇組,是因為他生病嗎?
林景合想著,在心中念著她的名字,直到戒鞭再次打下來。
“阿妤。”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叫顧前輩,而是叫阿妤。他扯起唇角笑了笑,滿是血痕的掌心終於鬆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這個男主好慘,我好同情他,但是一想到越慘/黑/化起來越帶感~嘿嘿,為鵝鵝點蠟。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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