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將周奕下獄之後,現在的劇情確實已經進行到了漠北王和女主在牢獄互訴衷腸之後,在一起的戲碼。”
係統看了之後笑道:“恭喜您,劇情已經走了一半了。”
顧妤聽見係統的話後才鬆了口氣,她就說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吧,要不然謝梟看見她躲什麼躲。他一定是害怕和自己靠太近,然後回去惹的女主生氣。
看著遠遠看見自己,就低下頭的男人。想到劇情,顧妤腳步頓了頓,這次沒有像之前一樣徑直離開,反而停了下來。
花園裡這樣的景象有些罕見。
阿細這幾天也是也是第一次見太後停下,於是連忙將傘拿著上前了幾步。
“太後。”看見來人謝梟俯身恭敬道。
這樣的態度和往常相比反差太大了,但顧妤在知道是因為女主的原因後也不在意。反正他越是對自己臉色不好,越是說明劇情已經進入正軌了。
她眸光冷淡看著謝梟,停下腳步,慢慢開口:“漠北王此時不用去軍中嗎?”
早在顧妤來時,謝梟就已經看到了。
大夫的話讓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儘力避開顧妤,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他反倒卻經常來了宮中。
顧妤每日傍晚,隻要不是雨天,就會出來在花園中散步賞花。謝梟原本從藏書閣回來可以走另一條路,但走到這兒時卻還是停了下來。
果然,和之前一樣,看見了太後。
因天氣轉寒,她今日披了件雪白的披風,上麵素淨簡單,隻用了一根帶子係住。遠遠望著,更像是端坐於雲外的姑射仙人。
他眸光不自覺頓了頓,卻沒想到太後竟然也看見了他。
等到顧妤走近的時候,謝梟嗅到股淡淡的冷梅香氣,心中不由微微沉了沉,垂下雙眸。
每次隻要一靠近,他的藥性就會難以克製。可即便是這樣,他此時也無法離開。
謝梟隻能垂首回答她的話:“多謝太後關心,臣正準備去軍中。”
他話中語氣和平常一樣,顧妤看了眼低頭的人,眸光頓了頓,想到自己剛背下的台詞,冷聲開口:“那便好。本宮隻是想告訴王爺一聲,京城水深,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阿細之前稟告過她,說是漠北王去牢獄離看了周奕,這算是犯了顧妤的忌諱。
她親手下獄,漠北王卻又去探望,在外人看了,無異於當眾打她的臉,以原主的性格必然不會忍讓。
這段台詞是原主在聽聞漠北王從獄中出來時,冷聲警告他的。顧妤在琢磨了劇情後,順勢就念了出來。
卻不知謝梟確實是去了獄中,不過卻不是探望周奕,而是截然相反。
他平生最恨人算計,周奕此番下藥已是徹底惹了謝梟厭惡,他去牢獄,隻是讓她更不好過一些而已。
他曾經給過她特權,如今一並收回,就不知那位周大人在獄中能不能熬的過去了。
獄中人歇斯底裡的眼神與顧妤冷傲的側容相對,叫謝梟心中不由頓了頓,最終隻是啞聲道:“太後多慮了,臣無意於得罪太後。”
他並不想乾擾她要做的事,隻因那藥性已灼蝕身體,每次夜裡隻要一閉上眼,他就會想起那日所見。
顧妤的麵容一日日在夢中浮現,謝梟不知道自己能夠忍多久。心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緊繃著,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不僅僅是因為藥性,更是因為顧妤是他平生所見,最為合心意之人。
可惜,她偏偏是太後。
顧妤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聽見謝梟的話後微微抿了抿唇:“漠北王心中有數便好,本宮也認為漠北不會與顧家,與皇室作對。”
她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又恢複了平淡。
好似剛才的警告不存在一樣,隻餘身旁的阿細有些擔憂,太後如今鋒芒太盛,樹敵無數,難保……
她正想著,就聽見一聲通報,原是皇上也來了。
顧妤微微抬頭,就看見了走過來的傅今明。
他今日隻著了身常服,卻愈發襯的身形修長,氣質如鬆。在看見顧妤後,彎腰行了一禮,這才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謝梟。
抿唇意味不明地開口:“漠北王原來也在此處。”
一青一紅兩道身影靜立在那兒,顧妤沒想到傅今明這時會過來,有些頭疼,心想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那麼多話了,說完就走算了。
但他既然已經來了,顧妤便不能做出厭煩的樣子,隻是在謝梟回答之後淡淡道:“前麵的花有些開的還不錯,阿細,扶本宮去看看。”
她聲音冷淡,阿細剛想上前,就被人先了一步。
傅今明垂眸扶住顧妤的手道:“許久不見太後,還是今明來吧。”
他將手扶在顧妤腕側,眉眼清峻如常,卻在起身時與一旁的謝梟對視了一眼。
忽然開口:“王爺不是要去軍中嗎,怎麼還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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