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禁軍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那男子將女人身體全部擋住,隻露出一張姿色平平的麵容來。領頭的禁軍心中頓了頓,莫名覺得那女子感覺有些熟悉。
這人曾經在宮中見過太後,在聽見聲音時,謝梟就知道來的是誰。
來的若是其他人還好蒙混,但這幾人之前曾經在章華宮當過差,比旁人要熟悉顧妤的多。隻要是露出一絲馬腳,都有可能會被認出。
更何況,雖然易了容,但是顧妤冷然的氣質卻很難遮掩。
謝梟心中微沉,無奈之下隻能這樣。
他一邊用眼神示意,一邊抬起頭來應對外麵的動靜。
頭領正疑惑著,就見那穿著裡衣的男人抬起頭來,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幾位軍爺這是?”
如果底下那人是太後的話,這人難道是漠北王?
頭領被自己的猜測嚇到,頓覺之前的熟悉感是多心了。在男人尷尬的開口後淡淡將畫像拿出來:“你們可見過這三個人?”
謝梟看了眼,搖了搖頭:“沒見過,軍爺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那幾位禁軍見一問三不知,便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收起畫像轉身離開,一直到腳步聲遠離,顧妤才鬆了口氣。
她剛才差點以為騙不過去,沒想到謝梟還有這一招。
在人走後,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阿細去外麵送那些禁軍了,這臥房裡現在隻剩下了兩個人。謝梟抿了抿唇,忽然開口:“太後可覺得悶?”
顧妤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接著,臉上的麵具就被人揭掉。驟然以真麵目相對,叫顧妤心中微微有些不適應,尤其是在離的這麼近的情況下。
她眉頭微皺,冷聲開口:“剛才多謝漠北王,不過王爺可以起來了。”
她鴉羽似的青絲微微散開,更襯的膚色雪白。剛才因為動作親密,露出了些帶著吻痕的雪頸,謝梟眸光暗了暗。
卻並沒有聽她的話起來,而是搖頭沉聲道:“玉娘應該叫我夫君的。”
這樣的稱呼和姿勢在他說出後,連自己都怔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顧妤若是這時還看不出他是在戲耍自己,就是真的傻。
她一把推開謝梟,坐起身來,冷聲道:“漠北王還請自重,雖然落到這步境地,但本宮也不是隨意任人欺辱的人。”
顧妤說這話時眼神冰冷,語氣也肅然。之前好不容易拉進的距離在這一刻好似又遠了些。
謝梟歎了口氣,收起笑意,並沒有在意她的態度,隻是道:“臣隻覺得太後心情不好,想要逗逗太後,沒想竟惹了太後生氣,是臣之過。”
他有模有樣的彎腰賠罪。
顧妤滿肚子的火發不出來,知道如果真的因為這件事治他的罪,未免有些小題大做。隻能咽下怒火,在心裡和係統吐槽。
謝梟躬身而立,阿細送走人,進來後有些奇怪。
“太後,這是怎麼了?”她疑惑問。
顧妤抿唇看了他一眼,最終隻是道:“無事。”
謝梟聽見這話,這才起身來。
因為剛才的事,顧妤覺得再在這房間裡呆下去有些奇怪,於是開口對阿細道:“我現在還沒有睡意,你陪我去走走吧。”
她聲音冷淡,阿細想要說什麼,看見太後的麵色後立刻咽了下去,隻能點了點頭。
她全程沒有和謝梟說一句話,謝梟麵上神色輕鬆也不在意。直到兩人離開,他才摩挲著指尖慢慢垂下了眼。
沒有人知道,在剛才官兵進來之前,他差點假戲真做。
顧妤因為無法拒絕而閉上雙眼的麵容在眼前一閃而逝,最後換成了雪頸之下,豔麗的顏色。
謝梟握緊掌心,心中第一次有了迫切感。他想要更快的,將傅今明拉下皇位。
——隻為了得到顧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