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緊張的戰鬥因為淵屠玄龜的偷襲, 以一種戲劇性的情況落幕。
不說楚灼無言以對, 就是被攻擊在地的黑衣人也滿心憤懣, 這輸得也太冤枉了。
這群黑衣人的實力確實不錯,除了對上玄影的聖帝境黑衣人外,其他的雖然隻是星靈境, 等級也並不低,皆在星靈境後期。若是楚灼單獨一人對上幾個星靈境後期修煉者, 少不得幾經波折, 哪知道暗地裡藏著一隻擁有異水的好戰玄龜偷襲, 而且偷襲的還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猝不及防之下, 黑衣人皆慘遭蛋疼。
楚灼趁機將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蛋蛋的黑衣人封鎖氣機, 並用繩索將他們綁起來,一把扯下他們臉上的黑色鬥蓬。
鬥蓬之下, 是一張張醜陋乾扁的臉。
是邪修。
楚灼雙目幽深地看著他們, 不由轉向玄影那邊, 就見玄影與那黑衣人纏鬥會兒後,趁人不備, 直接祭出重岩珠。
重岩珠是土屬性寶器,用天地間的異土煉製而成, 重達萬萬噸, 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 被重岩珠重重一擊砸在胸口, 頓時整個胸骨皆陷進心口, 一口血噴出來,被重岩珠砸進地下。
那群被楚灼封鎖氣機後,等待這名領頭的黑衣人相救的邪修們看得頭皮發麻。
等玄影將重岩珠收回後,再將已經被砸得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從坑中拎出來,他此時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渾身骨頭粉碎。楚灼生怕他真的死了,趕緊塞顆靈丹吊著條命,並用七星火精索將之捆得嚴嚴實實。
做完這些後,楚灼趕緊去查看剛才被她丟出戰場的人。
那人先前是撐著一口氣戰鬥,直到被楚灼丟出戰場後,那口氣便散了,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楚灼見他的呼吸極為微弱,忙塞顆極品靈丹,先將口氣吊著。
小烏龜從角落裡馭水飛過來,落到楚灼的肩膀上,黑豆眼呆呆地看著主人動作,看起來就像一隻乖巧又無辜的小動物。
剛才吃過它的虧的邪修們看它的目光十分心痛。
他們就是敗在這隻小烏龜的偷襲中,不僅輸得冤,也輸得慘痛。
“主人,這些人是邪修?”玄影好奇地問,扯下被七星火精索捆著的黑衣人的鬥蓬,忍不住嫌棄地說:“他們長得好難看。”
玄影一輩子都待在極東冰洋,對修煉界所有的認知除了傳承外,便是跟隨楚灼他們離開應龍大陸的見聞,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邪修這樣的存在。
楚灼嗯一聲,給他解釋道:“邪修用邪煞之氣修煉,邪氣淬體,隻會讓他們越長越醜陋,以後遇到邪修時,你也要小心一些。”
玄影乖巧地應一聲。
楚灼先去審問那幾個被小烏龜傷了蛋蛋的星靈境邪修,“你們是何人,為何攻擊他?與他有什麼仇怨?”
邪修們朝她冷笑,仿佛不屑她用這等卑鄙無恥的手段贏了他們。
“你們是邪修,素來行事邪惡,不擇手段,說我卑鄙,不覺得很羞恥麼?”楚灼反問。
見這群邪修不配合,楚灼也不急,拿出腐春花,將昏迷中的人和那名聖帝境的邪修一起薰醒。
看到這一幕的玄影和小烏龜都覺得主人太凶殘了,腐春花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死人都能活活薰醒。
被腐春花薰醒的兩人迷迷瞪瞪的,邪修的修為較高,醒來後發現自己的處境,臉色微變,陰森森地道:“閣下何人,膽敢壞我等好事,我主不會放過你們的!”
楚灼哦一聲,沒理會他的叫囂,見另一個人醒了,暗暗打量他。
被邪修攻擊的是一個星靈境後期的男修,醒來後發現黑衣人皆被捆住後,神色先是一鬆,爾後充滿憎恨和厭惡,滿目戾氣,仿佛恨不得生啖了那群邪修。
“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被他們攻擊?”楚灼問道。
男修的目光不離那群邪修,咬牙切齒地道:“多謝兩位恩人相救!在下蘇硯星,乃是七星觀的弟子。他們是七星觀的滅門仇人,在下是七星觀僅剩的弟子,他們欲要滅我七星觀滿門,自然不會放過在下……”
說到最後,男修滿眼赤紅,幾欲流下血淚。
楚灼想了下七星觀,並未聽說過這個門派,應該是不起眼的小門派,便問道:“他們為何要滅你們滿門?”
蘇硯星悲慟道:“在下也不知,他們的動作太快,若非當日家父及時用傳送陣將在下送出來,隻怕在下在當日也和門內的弟子一樣……可惜在下仍是難逃一劫,若非遇到兩位恩人,隻怕在下已經……”
楚灼見他悲痛難仰,心知此時問不出什麼,轉而去問那幾個邪修。
“你們為何要滅七星觀滿門?”
領頭的聖帝境邪修冷笑著看她,陰測測地道:“小娃娃,奉勸你還是莫要多管閒事,對你沒好處。”
“剛才你們都要殺我了,我總得弄個明白吧?”楚灼十分和氣地說。
聽到這話,領頭的邪修心裡也有幾分懊悔,若是知道這兩人的實力如此之強,他也不會對他們出手,直接將蘇硯星殺了取走其屍身便是。
現在後悔已是無用,領頭的邪修隻能冷笑應對楚灼的問話。
楚灼見狀,也不惱,提起劍,一劍捅死一名星靈境的邪修,十分乾脆利落。她拎著滴血的劍,挑眉看著領頭的邪修,依然是一臉和氣,“你若是不說,我就將他們都殺了。”
領頭的邪修臉上的咬肌抽搐了下,依然不為所動。
看來是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