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整蠱遊戲(2 / 2)

人形兵器[無限] 諱疾 7037 字 5個月前

在一旁的卷毛怔住,快速地瞥了隊長一眼。

行隊應該是清楚這道問題的,可是……

淘汰隊友的感覺並不好受,兔子心底微微一沉。但她很快將那些負麵消耗的情緒打散,垂眸去看第三張紙張上的答案。

安德烈給出的答案。

上麵沒跟著寫“夢魘手表”,而是另一件物品。

——“非綁定紅藥”。

再精準不過的答案。

這五個字看的兔子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座椅被彈開來,在地麵摩擦出一道尖銳的聲響。她的確有些失態了,下意識出聲問:“你怎麼會……”

“兔子小姐。”安德烈這次的笑容總算擴大了一些。眼角眉梢都帶著那股傲慢的、令人厭煩的貴族氣息,幾乎是不怎麼掩飾地快意大笑起來,“在這個環節中,我就是那個無所不知的神明啊。”

安德烈的手指中夾著黑桃8,他親吻了一下牌麵,近乎惡劣地道:“你們腦海中所想的東西,我都能看見。”

這一下打擊的不僅是兔子。就算是其他玩家,心底也覆上一層陰霾,眼皮微微一突。

……開掛還說出來,太離譜了吧?

眼鏡平靜地看著眼前一幕,抬了一下鏡框。

在這之前,他也以為安德烈的能力是能看到其他玩家的答案。

不是沒有往“讀心”的層麵想,但在這種問答遊戲中,擁有讀心能力未免太逆天,幾乎直接鎖定勝局。

結果這場遊戲從最開始就在天平的兩端放上了不公平的籌碼,並且是壓倒性的優勢。它分配好了贏家屬於誰,隻是走一個固定的流程。

就算是眼鏡,也忍不住對這場遊戲產生了些微的憤怒。

沒有贏的可能。

在安德烈的挑釁下,兔子的胸膛微微起伏。她沉重地呼吸了幾下,反倒了冷靜下來,用一種相當冷戾且危險的視線盯住了安德烈。

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宣布了勝利。

“……安德烈答案正確,其他人錯誤。”

明明從一開始就能展現出他壓倒性的優勢,讓所有玩家失去鬥爭意誌,安德烈卻偏偏要裝作隻是能偷看到其他人答案的模樣,設計兔子親手淘汰了隊友。

在那種報複意味極重的目光注視下,安德烈反而很輕鬆愜意地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他搭起腿,筆直的褲型更顯示出他身形上的優勢,顯得無比腰細腿長。

“要給什麼懲罰呢……”安德烈似乎還在思考,最後微微一偏頭,金色的瞳孔注視著行隊,帶著不加遮掩的惡意:“你們去彆墅外麵吹吹風吧?涼快一下,等到這場遊戲結束再回來。”

風雪無數次地拍卷著彆墅的門窗縫隙,那股寒意更是隔著彆墅都要沁入骨髓。

哪裡是吹吹風那麼簡單。

門庭燈光僅僅能照亮外麵半米的雪層,誰都不清楚那裡麵還藏著怎樣的怪物。或許受懲者能在遊戲結束後及時趕回來,又或許那時候他們已經成為了和雪地融在一處的白骨,誰又說得清楚。

行隊站起了身。

他一向不是話很多的人,隻是在經過兔子的時候,拍了一下她的肩。

行隊垂下了眼,語氣很平淡:“一場遊戲而已。”

“隨便玩。”

行隊和阿金離開了彆墅,玩家們沒親眼看見兩人走出大門的模樣,卻仿佛都感覺到那股風雪倒灌,宴客廳內一下冷了下來。

安德烈讓人從一套牌裡取出了黑桃7、黑桃8。畢竟現在在場參加遊戲的也隻有七個人。

他的情緒似乎分毫沒有受到影響——或者乾脆說是更加高漲了起來,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惡劣笑容。

“繼續來玩。”安德烈說,“下一個抽到鬼牌的人,會是誰呢?”

圓桌上的玩家們一時沒有動。

麵對安德烈這種作弊式的存在,獲勝的幾率被壓低至無。玩家們心底都蓄著火氣,甚至想不如早點棄權算了,反正贏不了,還能讓正接受懲罰的玩家早點回來。

這場遊戲隻是徹頭徹尾對他們的玩弄。

極其壓抑的寂靜當中,元欲雪的手伸出,抽出了其中一張卡牌。

光是看著那一雙手,其他人的火氣就好像莫名被壓下去了一些。

“事物的發展是螺旋式上升的過程。”元欲雪突然輕聲開口,他說話的聲音冷冽卻極有節奏感,低聲時就像在念詩一樣,“這隻是必然會發生的曲折之一。”

就算是錯誤選擇,也同樣在為正確篩選信息,作為通往勝利的最平凡、基礎的基石。沒有人能保證不走彎路。

兔子的眼睫輕輕顫抖了一下,元欲雪的音色是聽起來很令人舒服的那種,就算她現在心中雜亂,也不妨礙她把這話聽進耳朵裡。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元欲雪是在安慰她?

兔子自嘲一咂,不知怎麼心底一鬆。她心思細膩些,麵對隊友發生意外,就更容易心態失衡,就算是行隊不怪她,也很難立即調整過來。

或許說正因為隊友不會怪她,所以更加自責。

這時,兔子倒是把那股重負都鎖了起來。

彆讓小新人跟著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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