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欲雪顯然是老王那個稱呼稍微無語了一：“……”
不過他雖然沉默了一,還是很有耐心地問：“什麼忙？”
…
於是這次來敲戒舟衍門重任，最後理所當然地交到了元欲雪手上。
阿劍和老王都很配合地跟他身後。
元欲雪隻是剛走到門口，戒舟衍便仿佛有所預感般,門被猛地拉一條縫隙，戒舟衍就站他們麵前。
他身上穿著和元欲雪款式相同一套常服——當然,尺碼要更大一些。
戒舟衍似乎剛剛洗完頭發,略帶水汽黑發正濕潤著，一點一點地往滴落幾滴冷水。而戒舟衍也沒拿毛巾擦乾頭發意思，隻是門拉得更一些,示意元欲雪進來話。
他：“怎麼過來了？”
老王小心翼翼從元欲雪身後探出一個頭來：“打擾了——”
戒舟衍冷漠看他一眼，挪視線。
老王：“……”
這倒也很正常，反正戒舟衍一向隻和元欲雪關係好。
大早上便相見,戒舟衍心情顯得好了許多。可他人看著他，還是覺得戒舟衍儼然是一副冷淡戾氣樣貌，但元欲雪卻是注意到……戒舟衍神色變得細微愉悅起來。
元欲雪順便替老王他們解釋一遍,無非就是浴室裡有可藏有屍體,需要他們前來檢查清理。老王後麵適時地補充了一句：“。”
看上去十分老實誠懇。
而這時候戒舟衍才抽空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仍是不鹹不淡,語氣平淡地：“進來吧。”
他這副態度當然算不上好,但是老王已經覺得十分幸運了。甚至生出一些微妙慶幸感覺——戒舟衍居然肯讓他們進來,還檢查他浴室！
這幸好是借了元欲雪過來，要不然不定連門都踏不進去。
阿劍心情則更為糟糕,隻不過他沒這種時候顯現出來。而是沉默地跟著元欲雪他們，來到了戒舟衍屋內。
因為同樓,戒舟衍屋內軟裝和元欲雪所住地方當然沒有什麼差彆人甚至連浴室風格都極為一致。
所有物品都十分整潔，沒什麼被使用過痕跡，恍惚間,竟像是他們個人住同一個地方一樣——阿劍唇微微抿緊。
他甚至感覺到戒舟衍偶爾望過來目光，都覺得那裡麵帶著一種暗含挑釁威脅。
阿劍相當沉默，隻是上前和老王一並檢查了浴室地漏位置——他沒看到什麼鬼氣。
所以相當幸運，戒舟衍浴室裡也沒有什麼奇怪東西
老王摸了摸巴，還顯得有些高興：“看來是隻有你這麼倒黴了，那問題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阿劍聲音有一些沉鬱：“……再看看。”
他們當然是還要看他地方，而且也不敢多留，收拾好東西便想走。
阿劍雖然不敢看元欲雪，卻有意識地等著他。
半晌未曾到動靜，他抬眼望去，卻見元欲雪被戒舟衍拉著手腕留來了。
“等會。”
戒舟衍聲音略微有些懶散，他目光此時正落被他拉著元欲雪手腕上，問他：“好全了沒？讓我看看。”
阿劍微微一怔，也意識看向了元欲雪手。
那夜色晚，燈光昏暗。他雖然知道自傷到了元欲雪，但不好判斷傷勢有多嚴重。
此時便望間元欲雪衣袖被卷起了，露出了一截凝白手腕，上麵倒是不見什麼傷口，隻是如雪一般蒼白。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處於手腕另外一側——他才看不見。
阿劍意識地想要往前走一步，看個清楚。
卻見戒舟衍低頭，很仔細觀察著那一個部位，他身形微微側擋，正好“無意”中，擋住了阿劍視線。
元欲雪似乎也因戒舟衍舉動而微微怔住。
從側麵來看，他細密睫羽微微垂攏來，雖然不習慣這樣接觸，但也沒有伸回手，隻是很平靜地回應他，音色冷冽：“……又不算傷，不疼。”
“嗯。”
戒舟衍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但還是不肯放手，而是更仔細地觀察起來，微微皺起眉。
這個時候，他像是才意識到阿劍和老王還留房間裡，於是目光又平淡地瞥過去一眼。
他雖然沒有話，但目光全都是趕客意味。
老王來就怕戒舟衍，也顧不上氛圍有些奇怪，笑嘻嘻地往外走去。甚至看見阿劍駐足不動時，還挺貼心地提醒了一他：“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