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長官也微微挑一下眉，看上去有些黑臉。
雖然蕭沒指名中的“長官”是誰，但當然能根據語境推測，那個人是自己。
偏偏還沒有什麼發火的理由，因為蕭所抱怨的——就是元欲雪沒能被調到第六層的這件——的確和自己有著，不能開脫的聯係。
以至於調查過後，差點能被氣得仰倒。
又頗為不安，想派手下去和元欲雪解釋，又覺得不夠正式，而且那些話也不好經由人之，索性就自己親自來。
第七層人輕易不能去高的船艙，但上麵的人想要下來，倒是沒什麼阻礙，隨時可以。
不過也少有高層船艙的人會這麼做，除非是任務時間，要不然這於們而言，是一件有失格調和身份的。
所以在第七層，看到來自第五層的大人們，當然是一件稀奇的現象。
尤其這位大人前往的，還是絕對不屬於任何任務執行地點的“餐廳”。
一路走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情不自禁地看向這位深綠製服的長官。
要麼神色惶恐，要麼神情恍惚，能反應過來對保持應有禮儀，應該深深鞠躬退讓的人都是少數，大多數都是直勾勾的，吃驚地盯著。
也就是這時候長官沒思去處理們的不敬，否則這些人都會受罰。
這名長官現在身處在餐廳，都好像是一個發光發亮，在行走的燈泡似的。
無數人怯怯地望過來，而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地昏，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動前往第七層這種地方，還不做任何的掩飾。
不過來都來，後悔也來不及。
男人微微抿抿唇，看向元欲雪，接下來說的話，當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說，索性對元欲雪道：“我們去餐廳的私人隔間談話。”
元欲雪平靜地道：“第七層的餐廳沒有隔間。”
長官：“……”
長官：“……那總會有什麼人少一點，私密性好一點的地方吧？”
…
片刻後。
長官黑著臉和元欲雪站在盥洗室門，洗手池的位置。
確定過兩邊沒人後，蕭非常自覺，知道這名長官說的，大概和元欲雪沒能被調上第六層有關，於是還挺配合，動去盥洗室門，幫們看著過往行人。
鏡子中倒映出長官的臉，是黑的有些發青。
為什麼，第一次在廁所門，和彆人密談。
元欲雪看到的神色，縱使對人類的情緒極不敏感，也大致能發現長官時的不滿，略略沉吟後說道：“這裡符合你的要求。”
長官：“……”
好吧，自己選的。
就不那麼挑剔。
彆扭地做理準備後，長官才開道：“這次你沒被調上第六層的，的確是我……要負要責任。”
元欲雪：“……嗯？”
什麼第六層的？
長官還以為元欲雪是在詢詳細理由，乾脆自己交代：“我最近和某個政敵爭奪進入第四層的機會。可能看我幫你推進審核製度，以為你是我這邊的人，我是要把你插入第六層，乃至第五層，做我的眼線。不想讓我手下勢力增長，所以就拿你開刀，把你的獎勵……往下壓一下。”
也就是說，如果不幫元欲雪走那個加急程序，能升上第六層的可能性反而大。
卻偏偏因為想賣人一個麵子，倒成使絆子。
元欲雪這會倒是聽懂。
看著對方仿佛仍含帶一絲不甘的麵容，平靜的道：“沒關係，這些獎勵我滿意。”
長官卻以為在說氣話，微一咬牙，“我會負責到底。你可以放，等我找到機會，會補償你這一次機遇。”
元欲雪：“……”
元欲雪受之有愧，音色冷淡，又決斷地說：“不。”
偏偏長官盯著的目光，顯得執著鋒利起來，“你可以不接受，但反正——”
“喂，你們說好沒有？”門外傳來蕭有些無奈的聲音，“攔不住，有人要上廁所，急。”
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