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麵對著這張俊美的麵容,麵對著個在深度沉睡的人,卻從心榨出了點森冷的詭異,仿佛那睡眠艙壓抑著什麼極為邪惡的存在,讓他們情不自禁想要顫栗。
當然這種感覺很快的被壓下去,讓他們覺得有些可笑。怎麼可能被個不知身份的男人嚇住,在恐懼之後,剩餘的情緒便隻剩下厭惡與排斥了。
這種厭惡甚至讓他們心裡滋生強烈的惡意,在這種環境下,甚至恨不得那睡眠艙的人立即被那隻螳齒蟲當成食物吃下。
以至於原本興致缺缺的神色,在這個時候變得十分專注起來。
那群人改常態,站起身緊緊注視著鬥獸場,哪怕知道那些血腥場麵什麼好,這事情傳出去還為人詬病,卻也仍然希望在這個時候,立刻到那凶殘蟲族撕裂星艦,吞下讓他們覺得恐懼的男人。
元欲雪的目光,也跟著落在了躺在睡眠艙的那具軀之上。
蒼白俊美,明明無比陌生的麵容。
為隔著ss級彆的防護罩,元欲雪也無法通過氣息或掃描來確認他的身份,但那瞬間,他的睫羽微微往下壓了下。
他認出了,那個人——
耳邊的聲音依舊有停歇,那位安排著表演的人還在元欲雪介紹著,他從廢棄的星艦當找尋到的這個懷疑存在。
“原本想將他扔出去喂蟲——”那人的對話詭異停頓了下,在元欲雪這種樣子心性十分清高的技術人員麵前,還略加修飾了下自己的詞語,讓他的行為上去有那樣的卑劣殘酷,“為物資不充足,隻能被迫拋棄掉這個生命特征詭異的男人,然後就發生了件很奇怪的事情,好像所有的蟲族都不去傷害他,甚至像害怕樣往旁邊逃開,上去非常詭異反常。”
在男人解說的時候,為長時間的饑餓和輻射折磨而變得無比凶狠的螳齒蟲,在獲得“自由”的那瞬間,跳躍出了攔著它的大門,它迅速來到了鬥獸場的央位置。
無比敏銳的嗅覺器官,可以讓它在很短暫的時間內,迅速找到自己的獵物。
螳齒獸幾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間又跳躍到了鬥獸場的另外端,和它直線距離最遠的方,找到了那艘睡眠艙,和裡麵包裹著的新鮮血肉的味道。
在上麵觀著表演的人們,才意識到了螳齒蟲的軀有多麼的猙獰可怖,每支分開肢都散發著詭異的油亮光芒。
完整顯露的蟲族,哪怕隔著防禦罩,都讓人感覺到了來自本能的恐懼。
然而這個時候,讓他們情緒激動的反而不那種對蟲族的敬畏,而希望它能夠像他們想象的那樣,迅速將他們盯著的那個給他們帶來詭異恐懼感男人廝殺分食。
但它卻有動。
就像在映證著和元欲雪解說的那個男人的話樣,它有攻擊睡眠艙。
饑餓讓它無比焦躁,那拿來絞殺敵人的鋒利肢,拚命敲打著牆壁和麵,哪怕星艦的特殊材質,都在上麵留下了凹陷的、清晰可見的刺痕。
發出的聲音十分刺耳,哪怕隔著防護罩,都能清晰見。
不斷敲打麵與牆壁的蟲族卻始終有去觸碰那裡麵裝著新鮮血肉的睡眠艙,雖然它的雙雙複眼始終緊緊的盯著那個部分,像馬上陷入暴走的形態——
之前隻拿a級的蟲族實驗過,從來不知曉s級蟲族居然也像忌憚般,麵對著這個睡眠艙不敢動的男人也驚歎起來,“連螳齒蟲都不動他,這人身上恐怕真的有什麼特質。難道讓蟲族十分厭惡的物質嗎?也不知道提取出來的話,能不能在預防蟲族程度上起到作用……”
他後麵的那些話涉及到研究性質,隻為他覺得說出這種話元欲雪很感興趣。
但這個時候的元欲雪根本有清楚他說什麼,而微微站起身,仿佛要接近那鬥獸場些。
這個時候,s級的蟲族則為鬥獸場,被注入了刺激性的氣而陷入癲狂狀態。它開始瘋狂敲打著麵,最後像忍不住樣,將肢伸了睡眠艙,像人類要挖罐樣,想將裡麵的東西挖出來般。
身後傳來男人感慨的聲音,“咦?開始動作了?來‘神話’要終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