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恐懼航行60(1更+2更)是最凶悍……(1 / 2)

人形兵器[無限] 諱疾 15385 字 5個月前

阿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其實偷偷翻看過無數遍關於元欲雪之前斬殺蟲族的錄像。

對於他的實,阿炎認為了解一些。

但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通過錄像所看到的那一幕幕,遠遠及不上親看到後,給他帶來的震撼無比。

那是源於血脈深處的,對於直麵某種強大存在而不由得生出的熱血。

洞穴中擠塞滿了無數的蟲族,鞘翅微微拍打著的聲響開始不斷放大,極讓人毛骨悚然——屬於蟲族的特殊腥味也不斷的蔓延出來,粘稠的擠壓在空氣當中。

所有人都能意識到,他處在蟲族的圍獵當中。

隻是那數千隻蟲族對於元欲雪來說,好像也同單隻蟲族沒什麼區彆一樣,甚至不足以讓他露出恐懼的神色來。元欲雪的神情依舊平靜,隻是目光當中倒映出那些伸展的可怕鞘翅,他微微上前,一段雪亮刀光,動作極為順暢地將那些蟲族都解作一份份殘軀。

簡直每一下都恰到好處的致命,好似他生來便是這種在宇宙間臭名遠揚的星際強盜的天敵。

那些屬於蟲族的殘肢天上掉落下來,不斷的堆積在地上,簡直好似一場特殊意味的“血雨”。

而在這種怪異又予人震撼的詭異血雨當中,元欲雪的身上甚至沒有被那些掉落的蟲肢,沾染上一分血跡。

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單方麵的殺戮。

在元欲雪清理這些蟲族的時候,戒舟衍也沒有乾擾他,隻是站在一旁,沉默地將那些蟲族給吞噬乾淨——他臉上的神情,看上去當然不算愉悅,這些蟲族的味道絕不像他想象中那般好。

隻是戒舟衍心甘情願。

那些遠征軍的視線,都落在元欲雪斬殺的那些蟲族上,覺得這一幕看上去既是美的驚人,又蘊含著讓他覺得特異的可怕。

那是他永遠也無法觸及的領域。

光是偷覷,都像是在躲藏著不屬於己的天書。

那些遠征軍身上所配置的防護罩,加元欲雪學單獨給他劃分出來的一片場地,正好為蟲族的禁地,也是洞穴內唯一的安全地點。

隻是在那些蟲族所湧動上來的時候,也未免顯得太過薄弱,仿佛隨時都能被擊破。

“……”

局麵一時僵持起來。

元欲雪和蟲母交過幾次,始終無法擊穿的軀殼,那些鋒利的刀氣,也都被不平不淡地避開。

且每次元欲雪對蟲母所動的時候,那些願意為蟲母所捐軀的蟲族,都陷入了短時間的狂暴狀態之內。

這種狂暴狀態顯然對量的增幅提升極大,即便對於元欲雪而言,解決經過狂暴加後的蟲族也不算什麼麻煩——但是他要護住人類軍隊,又要殺死蟲母,顯比先前要麻煩許多。

隻是幾下交鋒下來,元欲雪也快意識到了,蟲母所具備的初步智能——的這些做法也不過是在消耗元欲雪的氣,為接下來的獵殺鋪路。

元欲雪雖然不精疲儘,但是他的能量有耗儘的那一天。

將所有的能源耗費在解決一個蟲母上的話,他也絕不原諒己。

元欲雪低聲和戒舟衍說了句什麼。

接下來的過程,則轉變為由戒舟衍去解決那些擁簇上來的蟲族。

一直緊盯著元欲雪的阿炎,也因為這個變動,勉強將些許的眼神分給了戒舟衍——然後極其不甘願的發現,這個讓他極其嫌惡、甚至是過分警惕的怪物,實的確超乎想象。

他解決那些蟲族的方式,甚至比元欲雪還要粗暴直接。

阿炎能看那些蟲族在被吞噬進不的空間中的時候,入處在掙紮的肢體,被碾壓了一些奇怪的粉末狀態。

如果元欲雪的強大,還能讓人覺“近似人類”的話,這時候戒舟衍所表現出的,則是完全不屬於人類的特征了。

而且光是看著他的行動,都讓人的精神海開始不穩定起來,眼前暈眩,心底壓抑,是本能生出的恐懼厭惡,下意識地便想要挪開眼逃避。

甚至讓人隱約慶幸,還好戒舟衍不是他的敵對方——暫時可以這麼判定吧。

如果他也是獵殺人類的怪物的話,恐怕他今天的結局,比想象當中還要淒慘一點。

在戒舟衍去吞噬那些不斷的孵化湧動而來的蟲族的同時,元欲雪則是轉向了蟲母。

他的速度閾值提到了最高,現在的身形,隻能用鬼魅來形容。

“解析視線”打開,飛快解構出蟲母的生理弱點和最好入獵殺的地方。

元欲雪微微停頓了一下。

……沒有弱點。

這是一隻進化完美的蟲族。

但是下一瞬間,元欲雪還是落在了蟲族身上的某一處。

是的蟲體狀態中,最接近於“頭顱”的部位。

連接著詭異人麵的蟲體微微扭動了一下,以相當不符合那句龐大身軀的靈活動作,將頭三百六十度地徹底扭了過來。那一張浮現出人類麵孔的擬態頭顱,便正好對上了此時接近的元欲雪。

熙攘的擠壓在一處的複眼。

微微張大的、露出了腥臭氣息的尖利器,和元欲雪前所未有的貼近著。

某種具備腐蝕性與毒性的氣體飄散了出來,隻是這是元欲雪所接近的最好時刻,所以元欲雪也並沒有避開,而是繼續上前,一柄雪亮的長刀,正正插在了那張人麵擬態的最中心處,對於蟲母而言,那也是相當薄弱的地點。

是蟲母的慘叫聲。

即便是身處防護罩的保護之下,那些遠征軍還是露出了略微痛苦的神情。

事實上,以他的人類構造,並沒有捕捉到任何可以聽的聲線。但是那怪異的叫聲還是化作了某種極其殘酷的打擊,就像是一鋼刀插進了大腦當中,慢慢攪合著他的腦漿一般,激發出了極其強烈的疼痛來。

這種疼痛甚至恨不得讓他滾落在地上,拚命的捅己兩刀,以肉.體上的疼痛來緩解這種極其可怕的精神折磨,但是他卻一咬住了牙,以免發出任何一些微不足道的聲響,乾擾此時元欲雪的行動。

蟲母的痛苦慘叫,也令那些被召集而來的蟲族變得加狂躁不安起來,隻是不管怎樣的攻擊,都被戒舟衍像之前一樣的解決掉。

而戒舟衍,當然也有些分心。

隻是他不是為了襲擊蟲母後發生的異動而分心,而是單純的為了現在的元欲雪所分心——

那雙眼睛,甚至已經極其不尊他麵前的對,地完全轉向了元欲雪的方向。

元欲雪現在,也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刻

蟲族的聲音乾擾,雖然沒有讓他像那些遠征兵一樣受到顯的乾擾,但是過於接近的距離。

還是讓他的睫羽微微震顫了一下,是現在高度敏的身體做出的下意識的反對,隻是他的下沒有一分猶豫,依舊冷冽凶殘得。

破鴻蒙狠狠地刺入那隻蟲母頭顱中心線劃分的那一處中,帶著狠厲的某種氣勢深入進去。鋒利的刀刃上覆蓋著能量,相比之前,極其順暢地將那一處的軀殼擊碎,鑽進了蟲母的血肉當中搗動起來。

蟲母的身軀在微微扭動,卻沒有繼續召喚己的部下。

蟲體發生了變異。

背後類似於蝴蝶翅膀的碩大器官,加完整的展開來,像是在一瞬間便伸長到極致,但卻失去了那些瑰麗的色彩。

如同一瞬間,“翅膀”僵硬起來,石化後脫落。那些細密的蟲卵,都已經變了一粒粒的圓潤硬石子,裡麵原本在蠕動著的幼蟲,像是被汲取走了全部的生命一般。

但蟲母的“翅膀”脫落後,卻迅速地長出了無數隻柔軟的觸。

那一瞬間,觸伸出,包裹住了元欲雪的身影——

如果放在平時,即便是如此近的距離所發動的攻擊,對於元欲雪來說,要躲開那些觸的包抄也是一件近乎本能般簡單的事。

但是這個時候的他,給蟲母造了之前未曾有的擊,破鴻蒙正在不斷地深入著,如果換做下一次進攻,恐就沒有那麼容易得。

所以為了給蟲母造大的傷害,元欲雪反而沒在那一刻躲開。

捕獵著元欲雪的蟲母,覺到了他的遲疑。

然後迅速地用觸包裹住了他,在塵埃落地的瞬間,那些蟲族甚至都覺到了蟲母無比喜悅的心情。

在高興。

就像是元欲雪不惜被蟲母捕食,而以己為誘餌代價,去刺殺蟲母一樣。

對於蟲母而言,也是不惜以己的身體為代價,讓元欲雪接近,功的捕獲到了元欲雪。

兩方付出的代價,當然是不平等的。

因為元欲雪大概沒有想到,那些“觸”當中附著無數的消化。在他遲疑逃跑的一瞬間,便已經落進了蟲母的消化器官裡了。

沒有任何生物,能在蟲族消化的麻痹之下逃出去。

蟲母甚至已經覺到了元欲雪在漸漸“融化”著,因為那極其充沛的能量,和難以想象的強烈香鬱的氣息,就此化在了消化當中。

一直在時時刻刻在注視著元欲雪的戒舟衍,在看到元欲雪不躲不避被吞噬後,情緒顯然暴躁到了某個峰值——

至少那些在他附近的人類士兵,又覺到了一種極其毛骨悚然的恐懼。

像是他一直壓抑著的窒息、惡心、混亂都一下子反彈了出來,千上百倍的壓迫著他。

戒舟衍顯然分心了。但是他的分心,對於那些蟲族而言也依舊不是一個可以去進攻他的好時機。

反而因為戒舟衍此時極其糟糕的情緒,導致了量上的暴走。那些原本便被他解決的十分“徹底”的蟲族,在那一瞬間才是真正的被碾壓靈魂都不剩下。

而加糟糕的是,不知是有意無意,對於一些蟲族量的殘骸,戒舟衍甚至都懶得吸收,而是讓那些物質都漂浮在地上。對於其他湧入的蟲族而言,都能夠清晰知到,此時地上、空中的那些“飛灰”,在之前,曾經是的同族。

哪怕是蟲族這樣生性凶殘的性格,在麵對著和己的同族這麼不留情麵的悲慘狀態時,還是起到了一些微小的震懾作用。

戒舟衍的心情糟糕。

尤其是在聽到身邊傳來的那些驚呼聲與冷嘶聲之後,便加顯得糟糕了。

對於那些遠征軍君而言,說元欲雪現在就是他心裡支撐的唯一支柱也不算誇張了。

當到他被蟲母所吞噬進去的時候,心中的驚駭與震怒可想而知。

臉上的悲戚神情,簡直像是恨不得己能以身代之,被那蟲母給吞下去一樣。

甚至有人已經控製不住己的情緒,發出了低啞的痛苦聲音。

“不……”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聲音也變得加悲戚而數目眾多起來,“不要——”

“閉嘴。”

戒舟衍之前,是來不聽這種弱小生物所發出的任何聲音的。

但此時卻在意了起來,

語氣實在是不客氣的冰冷,像是不耐煩一樣。

然而隻要有人能看他此時的神情,便發現他看上去竟然是意外的慌亂,與語氣極不匹配,簡直比那些遠征軍,還要沒出息的心慌意亂起來,讓他看上去,連那股恐怖氣息都因此變得怪異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戒舟衍和他也沒什麼區彆。

清楚的能聞到元欲雪的氣味,知到他的存在。但是那一瞬間的戒舟衍,卻還是難以抑製的暴躁起來。

他開始不再去想先前元欲雪所交給他的任務,完全脫離了遠征軍身邊——也好在因為他剛才的發瘋,這個時候還沒有蟲族能抗住恐懼入侵。

他微微上前一步,目光有些不善地盯住了蟲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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