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
好似那些血水能直接穿刺透腳腕,化作一柄利刃,切割開人類脆弱的皮膚,從傷口處鑽進來,不斷地攪動著,將血肉碾壓的淋漓,才會產生的一股極致的疼痛感覺。
即便玩家們對於疼痛的忍耐力一向都極好,但這一瞬間,不管西裝還小,他們的臉色都略微蒼白了一些。
便身血水中的腳步,都有一些踉蹌來。
……好疼。
但第一時間所生出的,卻並非人類對於疼痛下意識的避之不及的退卻,而一種更加鮮明來的念頭。
他們望向元欲雪前方的身影。
他身上還背著另一人,一步步向前走去。
大概也因為背上所擔負的力量,他沒入這血水中的任何一步伐,都會顯非常沉重來。
隻他走的卻異常的沉穩,那雙手微微攔住魚尾,從他們的角度,能上麵清透無瑕的膚色,和微微浮的一層青筋,指很順利的伸展開,連這種極其細微的地方,都半點不泄露的痛苦。
元欲雪也這麼疼的嗎?
可他為什麼表現的這麼……平靜。
好像曾經遭受無數相同的疼痛一般。
總之大概也心底那點詭異的尊作祟,兩人微微咬了咬牙,發出短暫的、顯有些煩惱的嘶聲。硬沒這個時候結束這毫無意義的行為,重回到安全的岸上,反而依舊往血水深處走去。
那些粘稠的液體腳邊瘋狂的打轉,類似血液的物質粘上了他們腳踝處的皮膚。像某種寄生的魔鬼花束一般,刺破皮膚,沿著腳踝瘋狂生長出來。
好幾次,小甚至懷疑的小腿已經被腐蝕的消失,融化這一片望不儘頭的血水中了。
但她低頭望去的時候,才會發現雙腳依舊存,而且腳踝部分雖然有一些被腐蝕出來的很淒慘的傷口……但真正來的話,這份傷勢確沒顯那麼嚴重的。
或者和它帶來的強烈的疼痛感並不匹配。至少沒讓兩名玩家都喪失應該有的戰力。
但依舊會疼。
“元欲雪……”
西裝微微咬著牙,聲音低啞,簡直像帶著一點惱怒慘地喊著元欲雪的名字。
這疼痛比他想象中還要刻骨銘心,以至於他一時間,隻想讓元欲雪停下來。但現元欲雪都已經走到血水中心,不管現折返回去,還放緩步伐,不都讓他曆經更多痛苦嗎?
這種複雜的心思一時間心中搖曳,以至於想出口的話又重堵喉嚨中,半天不能言語。
一時之間被氣半死,卻又不道氣些什麼。
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的。
他的隊友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難道不很好嗎?
西裝這麼想著的時候,隻微微一抬頭,便能元欲雪走動的時候,因為來到了河水較淺的地方所露出來的小腿部分。
淅淅瀝瀝的鮮紅色的液體順著那條弧度滑落下去,映那顯無比蒼白的皮膚中,便更觸目驚心般的痛苦。
因為血水中待地更久,那處的傷口便更加顯有些許駭人,像一道道貫橫交錯的傷口,上麵編織而成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