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2)

小可愛,說明你對作者的寵愛力度還不夠哦。文文羞澀的隱藏起來了那年,老大老二都定了親,家裡需要大筆銀子成親。偏偏陸老頭生著病,老大老二帶著陸婆子乘著大船出海打漁。老三獨自乘著家裡那艘小船打漁。

小船小,老三隻能在近海補漁,很快就回來了。

但大船卻遲遲未歸。陸老頭焦心他們,非讓老三駕著小船出海找人。

卻沒想遇上了暴風雨,小船被巨浪掀翻,船身支離破碎,老三緊緊拽著一截木板在海裡泡了整整一夜。

那時正是初冬,夜裡溫差很大,海水凍得人身子都僵了。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老大他們乘船,在海裡發現一個小島。擔心風浪大翻了船,就在小島歇了一夜,他們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躺在海灘上昏迷不醒的老三。

那時的老三高燒不退,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大夫說他身子骨在海裡泡了一夜,這輩子都難有孩子。

好在老三最終還是活了過來。知道這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痛哭三天,出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之前有多懂事,後來就有多荒唐,整日遊手好閒,彆說出海,就連趕海他都不乾。

頗有一種得過且過的樣子。

陸老頭對老三愧疚到了極點,也隻能隨他去。

陸時秋扯了扯嘴角,“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那你憑什麼不讓我娶婆娘?隻有大哥二哥是你兒子,我就不是?”

沒有孩子,他這輩子活著還有什麼奔頭。還不如快活一日是一日呢。

陸老頭張了張嘴,麵上有些愁苦,“爹讓你娶婆娘,你又不能讓人家懷孕,這不是害了人家嗎?”

要說陸老頭是真的實誠,一輩子沒做過一件虧心事。

就拿他當裡正來說吧,給村裡人辦事,從來不要人家一丁點東西,清廉的很。村裡人都服他。

對幾個兒子也都不是高高在上的心態。什麼你是我兒子,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活著就要報答我。陸老頭沒有這種想法。

在他看來,兒子的命也是命,他沒有資格奪走。

話又說回來了,他這人也認死理。他覺得對不起老三,所以就由著老三不乾活隻吃飯。

他知道其他兒子對老三不滿意,但他也有自己的道理,他和老婆子還能出海掙錢,這些錢就夠老三造的。他也打算一輩子養著老三。

但是老三現在要娶婆娘,那就觸他底線了。

明知道老三不能讓婆娘懷孕,還把人娶回來,這不是害了人家嘛。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婆娘將會麵臨怎樣的流言蜚語那是不敢想像的。

他也不能跟彆人說,是老三不行。那還不把他兒子毀了?所以他對此事嚴防死守,不僅給了大夫封口費,還讓老婆子和幾個孩子不許亂說,甚至就連兒媳都不告訴。

陸時秋倒是接受得很快,攤了攤手,“那我將來怎麼辦?”

等他老了,誰給他養老?等死了,誰給他摔瓦?誰給他燒紙?

陸老頭看向老大,“你大哥有三個兒子,他同意過繼一個給你。”

陸時春抿了抿嘴,低著頭沒說話。

說實話,誰願意把兒子過繼給彆人?但是看著三弟每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爹又無底線寵著,婆娘每天抱怨,鬨得家無寧日。他也隻能妥協。這事年前爹就探過他口風,他琢磨半個月才答應,就這還瞞著他婆娘,要是他婆娘知道,不定又怎麼鬨呢。一想這,他就頭疼。

陸時秋瞅了一眼不情不願的大哥,站起身,踢了踢凳子,嗤笑一聲,“我才不替彆人養兒子。當我是冤大頭啊。”

就大哥家生的那仨蠢蛋,看著就窩火。他陸時秋才看不上呢。

陸老頭也來了氣,老三這事他有錯,但他也在儘心儘力彌補。不能生,最穩妥的法子就是過繼,他好不容易才說服老大。

偏偏老三還不領情,還當著大夥的麵說這麼外道的話,這多傷人心呐。

何著在他心裡,他大哥是外人。他養侄子就是冤大頭。

這要是彆人說這話,陸老頭都能拿煙袋鍋子抽過去,他壓住心底那邪火,“我不同意,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你要是敢禍害彆家閨女,我把你腿打斷。”

瞧那樣子是真生氣了。

陸時秋憋著火,跟親爹互瞪對方,氣氛一時間僵持下來,誰也不肯讓步。

【宿主,你為什麼不跟你爹說,你能讓女人懷孕。】

陸時秋在心裡嗤了一聲,“我說話他能信?”

1111沒話說了。宿主過往劣跡斑斑,比如:謊話連篇,裝神弄鬼,串通外人騙家裡錢等等。他說自己能讓女人懷孕,陸老頭也得信呐。

偏偏1111還紮他的心,【宿主,你為之前的行為後悔嗎?】

“滾犢子!”

陸時秋眼睛都瞪酸了,其他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自己成為兩人出火筒。就在這時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那火急火燎的樣子,肯定是出了大事。

陸婆子也顧不上勸兒子,打開堂屋門,隻見兩個兒媳及孩子們全都站在大門口,村裡好事的大娘正在眉飛色舞講著什麼。

“發生啥事了?”陸婆子問女兒。

陸時暖小聲道,“娘,聽說是於家大哥出事了。”

於家?

陸時秋一怔,那不是於娘子的相公嗎?

陸婆子小跑到門口,問那大娘,“於大郎咋了?”

“哎喲,剛剛有個行腳商過來傳信,說他們半道上,遇到亂黨,他跟於大郎一起被亂黨頭頭韓廣平抓去充軍。朝廷派兵鎮壓,他趁亂逃了出來,於大郎就沒那麼幸運,人已經被砍死了。告示都貼出來了。”

陸家一陣唏噓。卻也不妨礙他們跑去於家看熱鬨。

既是看熱鬨,也是打探消息的意思。

紅樹村靠海,漁民們常年打漁,消息總是來得不及時。

就比如縣裡換縣令都三個多月了,他們才知道。

韓廣平早在一年前就占了興元府自立為王,他們也不知道。

如果真是戰死,也是一種殊榮。朝廷也能發撫恤金。但是誰讓於大郎是作為亂黨,被砍死呢?不僅一點銀子也沒有,還要擔心朝廷秋後算賬。

於家已經亂成一團,昨天才被陸時秋打劫的行腳商手足無措站在邊上。

於娘子摟著三個女兒哭得撕心裂肺。

於婆子跪在地上,誇張地拍著大腿,哭得肝腸寸斷,“我的兒啊,你兩腿一蹬,可讓我怎麼活呀。”

周圍人紛紛上前勸阻。

陸時秋全部精神都在行腳商身上。怪不得他會被暴露呢。原以為是他的那些便宜兄弟。現在看來竟是這人。

隻是他怎麼不記得認識這人。

【方圓五十裡,姓陸,年齡二十五,還遊手好閒的男人隻有你。他之前聽於大郎講過你的事跡,知道你的名字。】

陸時秋暗暗咒罵一聲。於大郎怎麼跟個娘們一樣喜歡嘰嘰歪歪。

陸時秋瞪了那行腳商一眼,就想轉身離開,卻被旁邊的話吸引。

旁邊那好事的媳婦正在跟人咬耳朵,“以前也沒見於婆子這麼疼於大郎,現在居然哭這麼傷心。”

“於婆子再偏心,於大郎到底是她親兒子。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到大,能不傷心嘛。”

那媳婦不信,嘟噥著嘴,“哎,於大郎這一走,留下這孤兒寡母,真是可憐。於娘子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於大郎常年在外走商,蓋的三間大瓦房讓村裡人很是羨慕。他這一走,於二郎和於三郎還不得眼饞。

於婆子向來偏心小兒子,這於家還有得鬨呢。

這些話尚沒有說出口,就見剛才還痛哭不已的於婆子突然暴起,衝著於娘子就撲了過去。

於娘子護著三個孩子,被對方打了好幾下。

“你個掃把星,就是你克死我兒子。我兒子在外麵跑商那麼多年,一直順順利利,為什麼娶了你,連命都沒了。”

大夥忙上前阻攔。

於娘子左臉被扇了一下,臉都腫了。可見她力道有多大。

二丫瞧見親娘受傷,一腳踹了過去。

這孩子不僅吃的多,力道還特彆大,於婆子猝不及防腿肚子被踹了一腳,直接跪倒在地,差點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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