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過去,聽完了女帝的講述,蕭妄失望地垂下頭,輕輕一歎。
——這個世界果然如他所料,是一個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世界,沒有什麼所謂的隱秘勢力,即便是曆史上最厲害的一位大將軍也不過能在戰場上以一敵十而已。
可能唯一與蕭妄認知不同的地方便是,這個世界的女子體質往往強於男子,因此便也承擔了更加重要的社會地位。
但對於這個世界的人而言,蕭妄認知中那種男尊女卑的世界又何嘗不是另類呢?
就在蕭妄垂眸輕歎的瞬間,原本表現得無比乖順的女帝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身體突然發力,被捆綁的雙腿便向著蕭妄撞來,就要將蕭妄踢飛出去。
然而,在她認知中本該身嬌體軟、不擅於格鬥的少年半點也沒受影響,隻是輕巧地避過了她的突然襲擊,並且反身一腳踢在她膝蓋之上。
哢嚓——
骨裂之聲清晰入耳,劇痛之中,女帝就要慘叫出聲,原先被蕭妄拿開的襪子又一次被塞進了她嘴中。
同時,蕭妄一拉帷幔,便將之直接麵朝下拽倒在地上,額頭重重磕了一記,點點血跡染紅了白玉鋪就的地磚。
“陛下,發生了何事?”
遠遠的,宮殿之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疑惑的女聲,那是女帝最信任的禁軍統領。
蕭妄訝異地挑眉,神情中閃過一絲猶疑。
按理來說,這一點輕微的響動經過內殿和外殿兩重寬闊的空間傳遞,應當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怎麼偏偏此時卻被人所察覺?
驀然之間,蕭妄隻覺得自己身上似乎多出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
很快,那感覺越來越深,越來越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對他發出排斥,一股濃濃的惡意降臨在蕭妄身上。
虛空之中,一條虛無的通道突兀洞開,漆黑的厄運之火沿著虛幻的命運之線蔓延而來。
【糟糕。是厄運詛咒。】
係統焦急的聲音在蕭妄腦海中響起。
【一定是命運齒輪察覺到了!祂的詛咒已經追來了。】
大殿之外,“恰巧”經過這裡,又“恰巧”聽到古怪聲音,連喚了好幾聲也得不到回應的禁軍統領心中突然生出不妙之感,連忙不顧尊卑帶人將殿門撞開。
一隊甲士直接闖了進來,一眼就看見了淡然站立於殿中的蕭妄,以及他身邊狼狽不堪的女帝。
“大膽!”
眼看女帝被蕭妄像拴狗一樣拿帷幔牽在手中,鬢發淩亂,白皙的額頭之上猶帶血跡,完全失去了一國之君應有的風範,禁軍統領心亂如麻,下意識便嗬斥出聲。
“……還不放開陛下!”
蕭妄無動於衷,隻是手中的帷幔又收緊了三分,勒得女帝幾乎直翻白眼。
他漫不經心站在原地,雪白的裡衣輕軟如雲,容顏如夢似幻。
他目光微微放空,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卻將整間宮殿都變成了他的領域,讓這些甲士竟有種不敢冒犯的凜然之感。
這種感覺剛剛升上心頭,來自世界意識與命運的眷顧便猶如涼水將之微微一清,讓他們心中剛剛升起的那一點畏懼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隻有決然的殺機。
“聞人公子,千萬彆衝動。”一邊端詳著蕭妄的模樣,禁軍統領悄悄靠近,嘴上冷冰冰地威脅道,“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若是就此收手,或許還可留你全屍。倘若冥頑不靈,恐怕就是株連九族的下場。”
蕭妄目光之中凝結起一層冰霜,周圍那起伏的氣運變化早已被他察覺。來自世界的惡意猶如黑色潮水將他包裹,似乎要讓他窒息溺亡於其中。
又像是一條條探出的漆黑藤蔓,要將他雙手雙腳死死纏住,拖進惡臭的沼澤之中,與這個世界一同沉淪在命運齒輪的操控之下。
這種感覺實在非常令人厭惡,淡淡的殺意自蕭妄身上散發而出。
意識海之中的係統已然驚慌失措,作為命運齒輪的造物,它早已將對命運齒輪的懼怕與順從刻入了自己的本能之中。
儘管核心數據還被蕭妄捏在手中,但一想到被命運齒輪抓住之後多半會麵臨滅亡的結果,此刻這隻二五仔係統便忍不住開始埋怨起蕭妄:
【怎麼辦?現在已經沒有能量逃跑了。我早就說過,至高無上的命運齒輪·操控著諸天萬界的命運。與之相比,宿主不過區區一隻螻蟻,卻還妄想逃脫天命之手,簡直是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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