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黑海鎮棺(10)“告訴了很多人,‘……(1 / 2)

副本外。

“這是怎麼回事……”許妙妙麵露驚詫, “林情和林縝都開了視角,他們一個在暗處守著白先生,一個正在和燕危在小亭裡說話。”

副本內的宋承安等人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林情和林縝, 但他們這些副本外的玩家看得到所開了視角的玩家,卻比宋承安等人還要疑惑。

許妙妙轉頭看向丁笑:“丁姐,你比我經驗——”

她話語一頓。

她看到了丁笑茫然的神情。

她總是下意識尋求丁笑的指導和幫助, 習慣了把的疑惑不解都拋給丁笑,即便到了現在,總是忘了燕危說過——丁笑已經不記得很多事情了。她身邊的丁笑, 隻是死去的丁笑殘存的一小部分意識,甚至連性格都不太完全。

丁笑已經死了。

許妙妙立刻轉了話鋒:“燕危他們肯定能解決。”

丁笑茫然的表情變了變, 露出了笑容:“我記不得了,但如果是玩家,燕危那邊應該沒問題。燕危……他記性好,當初很多玩家, 他就算根本不認識,能如數家珍。”

“宋承安他們決定先去查鳳仙花牌了, ”許妙妙看著宋承安等人的視角, “咦”了一聲,“他們打算收好那兩支箭, 查完去找燕危他們。”

許妙妙驟然有些好奇。

她和燕危算是對壘過一個副本,合作過一個副本, 但他們算是交深言淺。即便在副本中已經經曆過幾次生死, 許妙妙從來不曾了解過燕危。

她一開始以為燕危是一個嶄露頭角的黑馬, 幾個一起登樓的朋友,做一些彆人不敢做的事情和謀劃,是燦燦星辰, 耀眼卻不刺眼。直到剛出來的那個八十九層副本,她在惶惶中得知燕危身後的真,又覺得這位傳說中曾經挑戰過樓的權威的神話像烏雲後的明月,朦朧清亮。

但她從始至終都不知道,真正的燕危是什麼樣的。

以她好奇了——當初的v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能讓宋承安看到林情的箭之後,近乎交托百分百的信任,力壓鐘不凡和於正青的懷疑,仍然帶著這兩人去完成燕危交代的事情?

又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林情直截了當地說出“我應該會直接把自己人殺了,能幫你帶走一個是一個”這種話?

縱然知道丁笑已經不記得很多事情了,許妙妙仍然下意識問道:“燕……,不,v他第一次登頂的時候,為什麼那麼多人跟隨呢……?”

這一回,丁笑居然沒露出絲毫的迷茫。

這對她來說,似乎算得上是深刻的記憶了。

她說:“因為他給人很強的信念感。他總是表現得一副不願意管所人死活的樣子,但其實,心裡想的、要的,遠遠是很多人無法企及的。”

“信念感?”

“讓人相信他可以的信念感。上次頂層,我因為實力不足,還沒去,但是當時跟去了一些很厲害的超高層玩家。即便他們知道,他們很可能再出不去也回不來,他們還是跟著v進去了。因為v在做的不是簡單的個人生死的事情,他做的是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他們渾渾噩噩,不敢嘗試,v開了這個頭,某種程度上來說……”

許妙妙看見丁笑頓了頓。

隨後,丁笑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語氣柔緩:“告訴了很多人,‘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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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風吹過,帶著積雪中深深的冷意,刮得人皮膚微疼。

燕危和林情在這裡聊了半晌,坐在亭子裡許久沒怎麼動,越坐越冷。

他將雙手揣在衣袖裡,神情和順,目光淡然,絲毫沒被林情說的話影響分毫。他呼了口氣,仿佛覺得身邊的溫度都比副本的危險更讓他在意。

這惡念,怕是知道他不喜歡寒冷,這幾次進入的副本都涼得很。

正麵從來沒贏過他,做這些下作又用的手段倒是樂此不疲,不愧是樓內萬千惡念集成的意識。

燕危捂著手,暖和了點,說:“我剛才說的那些,大致就是我還林縝魚飛舟他們載入副本以後獲得的身份和任務,還我們這幾天的情況。你和我仔細說說你的情況。”

林情點了點頭。

他察覺到了燕危有些冷,兌換了個暖手的東西放在石桌上,不疾不徐地說起了他這幾日的經曆。

林情和進入這副本裡的其他玩家一樣,被分散到了一個載入地點,分配到了獨屬於他的任務。

他的身份是觀音學堂白先生請的帶路人,因為熟悉觀音鎮去往外地的路,以收了白先生的錢,陪白先生去找一個遠近聞名的**師。

至於任務,則是弄清楚白先生此行的目的。

這個任務說難,完全不難,說簡單,卻也並不是很簡單——因為林情在路上遇到了另一個玩家,雖然沒任何交流,但很顯然,他們的任務完全相反。

林情一路陪著白先生朝那個法師居住的古刹而去,那個玩家則在暗處,從沒和林情正麵對上,卻總是明裡暗裡對林情和白先生出手,每一次都是衝著白先生而去。他們交手了許多個來回,林情從始至終都沒看到那個超高層玩家的樣子。

林情猜測,對方的任務要麼是從白先生這邊得知一些信息,要麼就是直接殺了白先生。他當初就已經大致猜出了玩家之間的對壘,又因為擅於遠攻,守在白先生身邊,那個人雖然一直在嘗試,但基本沒得逞。

林情說到這裡,燕危心裡便有了數。林情這個任務完全掛鉤在白先生身上,明顯是他們這個陣營的。而他們是負責帶道具的人,林情則剛好補上了白先生要這些道具的原因。

“以白先生這一趟出門,找這個法師,是為了鎮壓女鬼?”

“是。我在路上就完成了這個任務——白先生一直很憂慮觀音鎮這幾年的邪祟問題,這些年一直在和觀音大廟的法師聯係,但是觀音大廟的法師解決不了鎮子裡的事情,他們隻能暫時讓百姓不要外傳,每次都找一些借口,儘量壓下這件事情對觀音鎮的影響。但這樣治標不治本……”

林情歎了口氣:“以他聯係上了彆的古刹的一個**師,先是通過書信,從**師那邊得知了一些需要用到的辟邪的東西,托人帶來觀音鎮,隨後他找了我帶路,親自去古刹請**師。”

燕危若有思:“然後你和那個玩家一路交手著到了古刹,結果看到白先生找的那個**師死了?”

林情點頭:“八/九不離十,是那個敵對陣營的玩家動的手。他殺不了白先生,就去殺了法師。”

林情厲害,畢竟隻是後起之秀。燕危當年失蹤之後,他還花了一段時間,才徹底穩住了玄鳥,在超高層玩家中站穩。

會在這種交鋒中有疏漏也政策。

燕危整理了一下思路:“那這樣,我們這個陣營基本串成一條線了。我們都是圍繞著白先生想要鎮壓邪祟這件事而來的人,白先生找了辟邪的東西、聯係了法師,我和林縝他們帶著這些鎮壓道具而來,你則是陪著白先生出了一趟遠門,想把這位法師請回來,連在一起……”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清楚了。

如果這一趟林情算遺策,守住了白先生,又請回了**師,他們鎮壓女鬼的任務會容易很多。

但現在,白先生要的鎮壓道具都被他們這些玩家帶來了,而鎮壓的法師卻死了,使用道具鎮壓女鬼的任務,就隻能完全依靠他們這些玩家來達成了。

“白先生先回去休整了,”林情說,“等他休息好,肯定會來找你們說關於辟邪法器的事情的。”

燕危伸了個懶腰,神情一頓——他感受到了宋承安等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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