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聽話的沒有再繼續,反正種子已經埋下,他以後有的是時間軟磨硬泡。
寧微塵說:“戴春可以戴在手上。我讓李管家重新打的那一對戒指,中間因為一些事耽誤了,我先用這個給你賠罪。”
葉笙有點驚訝:“你居然還會用草做戒指?”
寧微塵:“嗯。”
葉笙誠實說:“看不出來。”
“你這就有點以貌取人了親愛的,我不光會做戒指,還會做飯。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學。你嫁給我,絕對不會後悔的。”寧微塵用草做戒指,他手指修長,動作靈巧。很快,一枚精致又漂亮的綠色戒指出現在他掌心。
他笑道:“願意嗎?”
葉笙:“為什麼是嫁?”
寧微塵:“好吧,你願意娶我嗎?”
葉笙:“寧微塵,你有本事當著非自然局的麵說這句話。”
寧微塵不以為意:“這裡不就有兩個S級執行官嗎,如果你想,我能再說一次。”
葉笙:“……算了。”到時候,彆扭的肯定是他。他一點都不熱衷於在彆人麵前秀恩愛。
葉笙其實不在意什麼嫁什麼娶。他連和人建立親密關係這件事都沒想過,更彆說愛情和婚姻了。葉笙垂下眼睫,沒有彆扭,從寧微塵掌心取過那枚草戒,套在自己細白的無名指上。
他說:“沒必要用這些東西來證明。我喜歡你,就會一直喜歡下去。”
對於葉笙來說,戒指可有可無,婚姻關係也可有可無。他的承諾,其實比世俗任何一種枷鎖都有效。
寧微塵展顏一笑,眼神繾綣溫柔:“我知道,我也一樣。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牽起葉笙的手,吻了下他戴戒指的手,輕聲曖昧地說:“親愛的,始亂終棄,可不是好習慣。”
葉笙:“……”
葉笙說:“你聽起來像個怨婦。”
寧微塵失笑:“誰讓你看起來那麼鐵石心腸呢。”
葉笙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對於他們前世的故事也不再存疑。這麼一想,他們兩個的態度轉變都挺有意思的。
都沒上輩子的記憶。
他相信寧微塵一開始說出“前男友”這三個字,絕對隻是出於戲謔玩弄。那個時候,寧微塵不打算在淮城久待也不打算跟他扯上關係。而葉笙最開始也覺得寧微塵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瘋子,瘋子離他越遠越好,所謂前世,肯定是瘋子虛情假意用來惡心他的手段。
誰能料到今天的局麵。
葉笙沒忍住笑了。
“行了,彆裝了。去看看黎河族的情況吧。”
他們進危險地的順序,和正常人全然不同。
正常人費儘心思,去查詢黎河族的祭祀真相,找出祭祀方法。而他們現在是已知通關方法,在第一展廳體驗風土人情。
寧微塵說:“你想看什麼?”
葉笙:“看看,所謂信仰。”
信仰博物館估計會讓他明白什麼叫,“思潮”。
葉笙戴著那枚春戒,從祭壇離開,沿著黎河往上走,忽然聽到了鼓聲。前方很熱鬨,不光吸引了他,還吸引了皇後工會一群人。蘇希依舊眾星捧月,而另外兩位A級異能者,在和村長聊天。瑟西表情冷漠,對村長滿是不耐煩。
反觀易鴻之卻是溫文爾雅。易鴻之問道:“這是在舉辦什麼?”
村長道:“祭河神。”
易鴻之挑眉:“河神?你們最高的信仰不是四季之神嗎?”
村長拿著手裡的人骨杖,點了下地,他說:“四季之神是至高無上的神,隻有大巫能夠替我們與它們溝通。但是萬物有靈啊,山林中一草一木一蟲一獸都有靈,都需要我們敬畏,何況是這條黎河。我們依靠黎河而生,自然需要敬畏河神。”
易鴻之往後看了眼:“祭河神需要嬰兒?”
村長歎息一聲,說道:“對啊,剛出生的嬰兒靈魂最純澈,也隻有這樣的靈魂,能向河神表達我們的誠意。大巫說,好幾個月不下雨,是四季之神在懲罰我們。又因為我們連累了河神,我們需要向河神賠罪。”
村長舉了下手,示意後麵的村民們開始擺弄葦席。那種用蘆葦編製的席子,特意弄得很鬆散,遇水則沉。把剛出生的嬰兒放上去,順著河流流下去,到河中央,嬰兒就會自然而然沉下去。
被迫獻出孩子的母親,麵黃肌瘦、滿臉淚痕。而她的丈夫同樣一臉痛色,卻隻能隱忍。村長安慰他們道:“你們的孩子歸於天地,以後到河神身邊,就再不用愁吃穿了。”
母親捂臉痛哭。
易鴻之冷眼看著那個嬰兒在啼哭聲中被放上葦席。皇後工會帶了那麼多新人,總有善良於心不忍的。一位明顯剛進工會的青年,猶豫開口說:“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村長看了眼祭壇,眼神堅定:“不會。遵從神的指引,我們會得到雨,結束這場乾旱,這樣我們每個人都不用再餓肚子。”
母親雖然難過,但對於大巫的示意,也沒提出異議。
易鴻之問道:“那要是大巫說,河神還沒息怒呢。”
村長歎息說:“那就是祭品不夠,需要再來一次河祭。”
易鴻之:“看來你們需要祭祀的神明不少啊。”
村長說:“大巫勞心勞力替我們與四季之神溝通。我們能為他做的,就是祭拜這些小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