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島之後,就會開始針對性的正式訓練與培訓工作,不用趙晉仁說,剛到大營時,負責接待他們小將為了讓他們安心住下,已向他們提到過這一最耗時費力的流程。
而且他們還聽說,從各地駐軍中抽調出來的精兵強將,組成陸戰隊,已在附近海域的島嶼上訓練了近半年。
這無疑表明,朝廷早就已經開始做前期準備,並非心血來潮,隻是他們得到消息的時間較晚而已。
同時也表明,他們若不同意,朝廷也確實會選彆人來執行這項計劃,並不是非他們不可。
定海水師彆的不多,就是出海訓練時順手捕撈回的海鮮存貨多,經常要給船隊護行,在內陸的價格賣得極基昂貴的香料也不缺。
給瑞王等人精心準備的海鮮大餐,可謂是色香味俱全,極其豐盛,看著絕對是誠意滿滿。
享用完美味的海鮮大餐回到水師為他們準備的客院,瑞王等人的心情仍有些難以平複。
撫摸著趙晉仁已經讓人給他送來的那些印鑒與服飾,瑞王深吐出一口氣道。
“朝廷待我等如此厚意,我等必當不負,萬死不悔!”
“萬死不悔!”
再沒有一個人心存遲疑,可以獲得那的潑天富貴與尊榮的機會近在眼前,他們絕對是死也不悔、不退。
等到何殊收到瑞王親自寫的謝恩書的同時,也接到趙晉仁的奏報,知道瑞王等人商量過後,已選定幕浮島,正是被趙晉仁帶著水師針對過的那座金銀礦藏十分豐富的島。
對於對方所做出這個選擇,何殊並不感到意外,根據最新得到的消息看,那座島上因定海水師的操作,已陷入戰火紛飛,極其混亂的狀態。
定海水師布置在幕浮島外圍海域的船,已經相繼‘撿’到一大批數量可觀的流亡海上之人。
那些人都被定海水師養在外海島嶼上,既然在沒有告知全部實情的情況下,瑞王就已選擇幕浮島,也算是他們彼此有緣。
混亂無序,危機隨處可見的幕浮島既是風險最大的選擇,同時也是謀劃得當的話,能在最短時間內拿下的最好選擇。
富貴險中求,顯然瑞王與追隨他的那批人,都很有壯誌雄心。
知道他的瑞王老哥哥已選定幕浮島,有些傷感的正寧帝特意展開海圖,找到幕浮島所在的位置看了下。
按照太子教的方式認真算出那個距離,正寧帝臉上的傷感迅速消失。
“朕還以為那幕浮島,距離大安怎麼也得有個十萬八千裡呢,原來它距離臨海府竟然隻有不到兩千裡?”
何殊點點頭,“是的,隻有不到兩千裡,這麼近的位置,肯定要控製在我們自己人中,才方便。”
“那你為何要求朕囑咐趙晉仁,讓他轉告瑞王,事成之後,不會要求那些島國並入大安,成為大安的附屬國?這麼一來,咱們出人出力,最後什麼都不圖,豈不是在做賠本生意。”
何殊耐心為他分析道,“且不說為彆人做嫁衣,與為自己做嫁衣之間的心態差彆,瑞王伯他們就算成事,以異族身份統治彆國,肯定還有許多需要依仗我們大安的地方,少不了會主動向大安支付應有的報酬。”
正寧帝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何殊不管他,以義正言辭的語氣接著道。
“我們大安向來講究仁義,肯定不能做出主動侵犯彆國主權的舉動,這點事關大義,父皇一定要牢記,瑞王伯他們是在被我們逼得流亡到幕浮島後,為自保,才不得不參與到幕浮島的勢力紛爭,最後憑本事勝出,解救幕浮島的蒼生,與大安沒有任何乾係。”
更重要的是,海上距離與陸地距離不是一回事,在當前的這種大環境下,收了那些海外島國,除了給自身增加負擔,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還容易添亂。
隻待事了之多,簽定下明確的條約,確保大安附近與外圍那些島嶼與海域的歸屬權就行。
而且何殊的目標從來都是無聲潛移默化的軟統治,並非是直接占有的強治統治,或者說是殖/民,那樣容易引起當地勢力層出不窮的反抗。
沒有大安在明麵上的參與,就算瑞王等人從前本是大安人,但是他們淪為‘流亡人’後,相當於沒了故國,當地人對他們的敵意與排斥將會有限。
爭權奪勢也會成為他們幕浮島自家的事,那些當地勢就算試圖反抗,也會被控製在適當範圍內,不會引起由上到下的種/族敵對。
若瑞王的手段夠高明,完全能夠安撫好,或是徹底將那些有異議的本地勢力給壓製下去,再收攏民心,得到廣大中底層百姓的擁護。
而何殊十分確定對方確實有這本事,因為對方才是接受大安正統皇子教育長大,還在大安朝堂得到過全麵曆練的人。
論政治水平與素養,何殊會對其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