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誌唄,覺得大家同為皇子皇孫,誰也不比誰差,難免會生出不甘屈居人下的心態,說直白點,就是貪婪,欲/望無窮,貪心不止,這世上永遠不缺這種人。”
正寧帝歎息著搖搖頭,不理解歸不理解,但他當然明白貪婪乃是萬惡之源的道理。
“真是想不開,不過皇兒也真是看碟下菜,一人一個方法,哈哈。”
何殊對此表示,她也沒辦法,是這些人不同的性格脾氣,決定了他們更吃哪種‘合作’方式,為了能在短時間內取得最有效率的成果,隻能選擇對症下藥。
像瑞王那種,隻需用陽謀,願者上鉤即可,剩下那些基本都是既有野心,又很自負的人,還疑心重,想要牢牢的掌握主動權,就不得不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手段。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正寧帝饒有興致的問道,“那麼榮郡王那邊呢?你打算采取什麼方法?”
“兒臣不打算采取任何方法,隻要康郡王知道,榮郡王那邊遲早也會知道,您隻管等著,等您見過康郡王後,不出三日,那榮郡王也會主動送上門。”
次日剛下朝回來,正寧帝就接到康郡王已經候在禦書房的茶水室的消息,他心情複雜的笑著搖搖頭,並沒有急著見人,而是按例先去換掉朝服。
對正寧帝而言,每次看到這些自詡聰明的人,都被太子算無遺漏的時候,他都會感到有種難以形容的舒/爽感。
畢竟這些大多都是在從前看不上他,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人,結果他現在通過太子,成功立下英明睿智,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形象。
不管那些人心中再怎麼費解,在他麵前也隻能努力表現得忠心本分,為他不經意間的言行感到緊張。
卻不知道真正將他們拿捏得死死的人,從來都不是他自己,而是被這些自以為聰明的人,沒放在心裡的太子。
洗完手臉,換好衣服,又與太子一起用完茶水點心,都收拾好後,他才讓人將康郡王帶進禦書房邊上的廳房。
那裡才是他日常接見大臣的地方,能被召入禦書房的人,除了像崔景懷、江衛功這等重臣,還有就是有具體政務要談的人。
而康郡王既不屬於
前者,所談之事也屬後者,接見的地方當然也不會在禦書房。
該怎麼應對的事,何殊已經和正寧帝議定,所以何殊並沒有去旁聽,而是直接讓正寧帝去應付。
兩人見麵行禮、問安寒暄過後,正寧帝態度溫和的給康郡王賜座,讓人奉上茶水,待其一派親和的模樣。
這讓康郡王心中大定,就內侍端上來的茶水,又與皇上談論了幾句茶道後,才將話題繞到瑞王身上。
“臣弟記得,瑞王兄最是喜歡品茶,對我們大安各地的茶葉品種,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也不知他去了合城後,還有沒有機會嘗到宮裡的這些好茶。”
聽他提起瑞王,正寧帝露出仿佛有些意外的樣子,隨後點點頭,有些感慨的回道。
“是啊,若不是你提起來,朕都忘了這事,可惜瑞王兄已經……”
說到這裡,仿佛意識到自己差點失言,正寧帝又臨時改口。
“已經離京,我們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重聚。”
這話讓康郡王更加肯定那份消息中的內容,看出皇上不可能提起瑞王已出海的事,他選擇放棄繼續試探。
“皇兄,實在不相瞞,臣弟是因聽說瑞王兄已經帶著他去年召集的人,一起出海,去了海外島國,心中十分震驚,不能確定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才想進宮求皇兄為臣弟解惑。”
正寧帝先是露出震驚之色,隨後不悅的皺眉,語氣也不複之前的溫和,變得嚴肅起來,將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一邊。
“你是從哪聽說這個消息?”
康郡王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正寧帝的這個反應,再次確定了那個消息。
“皇兄,都是兄弟,瑞王兄已經年邁,您又何必舍近求遠的用他呢,臣弟也願意為您效勞,而且臣弟就在京中,可隨時聽候您的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正寧帝聞言,神情稍緩,歎了口氣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朕也就不瞞你,瑞王那件事,跟朕的關係實在不大,是太子喜歡聽船隊的人講海外見聞。”
“聽說海外有個島國,上麵有數十個勢力,整天你打我我打你,還豢養海盜,不僅使得他們本土民不聊生,那些海盜也是個禍患,就來了興致,問朕他的叔伯中,誰最有本事,朕就提了下瑞王,然後他就通過何昌逸,私下和瑞王聯係上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