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方試圖逼迫的,還是讓一個剛剛年滿雙十年華的女子,一直守望門寡,正寧帝不懂什麼叫做人道,隻覺得那王教諭枉為人父。
想到對方此前是在國子監當教諭,乾得是教書育人的活。
正寧帝就十分理解太子不待見國子監,一再強調要尤重在官學與書院為人師者,於思想道德品性方麵的素養的原因。
“自打朕登基以來,何曾乾涉過你們誰家的婚姻大事?宮裡舉辦的賞花會與詩文會,可才過去不久,既然那些陳規舊俗有不妥當的地方,朝廷就有義務要負責查漏補缺。”
“民間為了逼迫兒女必須要與他們反對的人選結親,出人命的惡□□件時有發生,朕還打算這將這些也製定成法律條令,不管是親生父母,還是叔伯、祖父母親之類的親戚,或是兄弟手足逼死至親,都要償命。”
聽到這話,頓讓朝堂上的眾大臣們都覺無言以對。
因為他們這才想起一件事,就是不管是公主們成親的事,還是宮裡在前不久舉辦的那場‘相親會’,無不透露出一個信息,就是宮中早就在以身作則,給小輩們自行選擇結親對象的機會。
掌握著至高權力的皇上都能做到這一步,如今隻是要求民間不得再以強迫方式,逼兒女與他們不惜以死抗爭反對的對象結親,好像還真不算過分。
再回頭想想,皇上製定相關法令,隻是為了讓這世間少死幾個青春正茂的年輕人而已,他們有什麼好反對呢。
於是這兩條本來引起較大爭議的法令條文,再加上正寧帝臨場發揮增加的那條,就這麼順利在朝堂上通過,還被直接刊登在的當期公開邸報上。
這幾條法令條文所針對的人群十分明顯,就是明顯削減與束縛了某些父母長輩控製兒女小輩的權力。
讓無數年輕人因此而生出無限欣喜與激動,紛紛奔走相告的同時,也讓某些控/製欲強的大家長們都很不高興。
不過後者的占比終究比較小,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父母,都是真心疼愛子女的人,對此並無異議。
朝堂上的大臣們不滿時,還能直接與皇上爭論上幾句,或是上奏折陳情駁斥相關條令。
這些老百姓中就算有心中不滿的,也隻能在私下議論幾句,做不了什麼,還得牢記在心,引以為戒,若是不心犯了這些國法條令,就是犯法,還會禍及子孫。
伴隨著這撥熱議,由定海水師押運進京的大批金銀財貨,終於順利抵達京達。
比起去年的那些,因這次的東西中,有十多車都是由瑞國國主所贈,加起來共有三四十車,由於東西太多、太沉,一路上京所耗費的時間也更長了些。
連綿不斷,每車都被堆得滿滿的,由裝備齊全的將士們護送入城後,迅速引起京中百姓們在道路兩側爭相圍觀的盛況。
誰都知道,這絕對是朝廷又要發大財的節奏,看著車上捆綁得十分結實的那些箱子,圍觀百姓們紛紛猜測裡麵都裝的是什麼寶物,一個個都激動不已。
雖然不管那些車上裝的都是什麼寶物,值多少錢,和他們都沒有半文錢的直接關係,他們也能莫名感到激動與興奮,或者說是生出與有榮焉的驕傲情緒。
他們已經聽說定海水師去年上京時,押運上京的十幾車箱子中,裝的都是成箱的金銀,還有大量海外奇珍異寶的消息。
沒想到時隔一年多後,定海水師的大將軍再次上京,帶進京的金銀財物竟然更多,讓人羨慕不已。
戶部尚書柯文青聽說這個消息時,先是一喜,隨後就忍不住露出懊惱之色。
當初組建定海水師時,因投入太大,時任戶部尚書的前任以國庫錢物緊張為由,極力反對組建水師的計劃。
反對無果後,在皇上的強製要求下,戶部才不得不勉強拿出一部分錢物,占了不到兩成的投入份額,剩下八成多,都是由宮中與東宮所出。
水師早些年一直是個吞金獸,還遠比陸上軍/隊的投入更大,這讓柯文青十分讚成前任頂著巨大壓力,才給戶部減少一筆巨大支出的功績。
從前幾年開始,水師開始有了些額外收入,戶部的投入得到大幅減少時,柯文青還覺得暗自欣慰。
隨著水師從去年開始,可以做到自養自身不說,竟然還能回饋朝廷大批的金銀財貨,柯文青才意識到自己與前任都短視了的事實。
可是皇上在這些投入和產出的分賬方麵,向來較真得很,不會多占,也絕對不會任由彆家多分。
戶部在供養水師的投入上,占了多少份額,等到分水師送押送上京的那些財物時,也會嚴格地按照相關比例分。
得知水師這次帶回的金銀財寶比去年送上京的那些,多一倍還不止,柯文青感到有種痛徹心扉的懊惱與悔恨,恨不得時光能倒流。
誰說這水師是吞金獸的?這分明是個可以錢生錢,投入越多賺得越多的聚寶盆!
結果他們戶部竟然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隻能分得些許肉渣,大塊的肥肉都讓宮裡和東宮分了。
此刻柯文青還不知道,其中的十多箱,都是瑞王以瑞國主的名義,私人贈送給宮裡的謝禮。
而瑞王等人出海一事,是由皇上與太子私人讚助,甚至沒從宮中產業與東宮產業走賬,所以這些贈禮,都將歸皇上與太子所私有,跟他們戶部沒有半點關係。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