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若有時間,也可來體驗一下,兒臣總覺得自己親手摘地吃著似乎更香。”
何殊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輩子的生活給磨礪成全能了,一邊要負責操心那沒完沒了的國事,一邊還要負責安撫自家爹娘,調解這種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產生的小糾紛。
正寧十四年開印後,京中從此多出一道總會特彆引人注目的風景,就是一些大臣直接騎著自行車上下值的情景。
剛立春,早上寒風凜冽,騎自行車不僅需要戴上手套,還要設法護住臉,那些大人也堅持要親自騎自行車,不願再坐回馬車。
何殊聽說這種情況,難免感到有些好笑,但她可以理解那些大人的想法,說到底,還是她爹當初直接指出某些老大人太過年邁,沒資格騎自行車話,所造成的後果。
有些大人就想憑借自己能有資格騎自行車一事,彰顯自己更年輕、身體素質更好的事實,還有借此機會給某些沒有自行車的對手添堵的想法。
也就是說,他們雖然身體上受點累、受點罪,但是他們的心情特彆好,精力十分充沛,樂在其中。
反正自行車已經賞給那些大臣,怎麼使用是他們的自由和權力,何殊從沒想過要乾涉他們的使用情況。
何殊在操心農耕春種、軍支預算、大考等國家大事時,兢兢業業地批閱那些奏折時,正寧帝端著茶杯盯著日曆,皺眉思索片刻後,終於忍不住道。
“這水師已經出去快四個月了吧,就算那東陽群島的距離比較遠,朕估摸著他們應該早將慶王等人送到地方,該返航靠岸了才對啊,這次又沒要求他們留在那邊等著支援慶王等人。”
對於慶王等人,朝廷除了支援他們一些冷武器外,並未提供人手方麵的幫助。
這世上既有像瑞王種懂得知足和感恩的人,值得幫,還有像康郡王等人這種野心和欲/望無窮的人,給這種人提供的幫助越多,反倒容易給對方留下可以得寸進尺的機會。
這也是何殊寧願在這些人的身上多費些心思手段,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主動求離的原因。
隻要不是朝廷將他們趕出去的,朝廷就對他們沒有責任,給他們提供的一幫助都是恩情,他們沒有任何理由指責和怨恨大安。
何殊對此卻是相當淡定,一心二用的隨口回答道。
“難得這次能走得遠些,他們肯定要趁機見識一下海外異域的海上作戰水平,不會急著回來的。”
正寧帝聞言,差點沒被茶水給嗆著,他雖自知心眼不多,也知道這裡的‘見識’,絕對不隻是用眼睛‘見’。
見到太子明知水師外海後,會遭遇到什
麼,仍是這麼一副若無其事的淡定反應,正寧帝不禁有些納悶。
“前年水師出行時,你整天急得上火,水師這次走得更遠,冒得風險更大,你怎麼反倒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了呢?”
何殊放下手中一本已經批好的奏折,又重新拿起一份,邊看邊回道。
“因為比起兩年前,現在的水師實力更強,裝備更完善、武器更加先進,戰鬥經驗也更豐富,我相信他們有實力應付海上一切大敵,對他們而言,能去外海與實力更強的對手交戰,是一種非常難得的曆練。”
大安周邊的海域現已變得較為安寧,有在各座海島上都設有哨點的巡邏艦隊在,就能守護大安的海域安全。
將水師主力留在大安海域內,常規訓練能起到的作用有限,時間長了,隻會讓他們被逐漸消磨掉戰鬥意識。
但是水師是何殊要為大安打造的一支王牌戰隊,需要他們可以一直保持最頂尖的海上作戰能力,肯定不能讓他們被安逸的環境給磨滅掉鬥誌。
“可是水師一旦出海在外,就會變得音訊全無,縱然遇上難以應付的大敵,朝廷也沒辦法及時知道或是救援,皇兒難道就不擔心他們會出現戰損?”
何殊坦然回應道,“擔心是肯定在所難免,但是孩子大了,兒臣總歸要放手讓他們出去闖蕩,不能因為擔心前途有風險,就將他們一直拘在身邊養廢了吧,那樣還不如不折騰這一場。”
想想自家那幾個離京在外的女兒,正寧帝瞬間體會到何殊所形容的那種不得不放手的心情,但他同時也難免會感到有些費解。
“可是皇兒還沒成親,怎麼連養孩子的經驗都有了?”
何殊聞言有些語塞,手都忍不住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回道。
“父皇,這有些事,不是非得親身經曆了,才能有經驗,兒臣隻需通過旁觀彆人的經曆,也能從中汲取到相應的經驗與教訓。”
正寧帝若有所思地點頭,“朕明白了,皇兒的意思是說,通過朕養你們,你才總結出這些經驗,嗯,你總結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朕若不能開明大度地放你大姐、二姐、三姐她們出去,堅持將她們一直拘在京裡,她們過得可能還真不如現在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